第54章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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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尊的世界里,男子将贞洁视为生命。尤其是皇族男子,更是不可亵渎。若是与女子有了肌肤之亲,那便只能嫁给她,无论她是美是丑,是贫是富。

  明雨若跪在地下,梨花带雨,恸哭不已。而且朝中几位朝中重臣都在场,这件事涉及皇家颜面,更是不能宣扬出去。黄绮贞和姬凤天也都没料到明雨若会如此大胆,会说出这样的话。姬凤天抢先道:“陛下,此事只能怪阿风醉酒误事,与小皇子无关。请陛下饶了小皇子,要罚就罚我吧!”

  明雨若原本打算置之死地而后生,拼死也要争取到自己的幸福,心想先将此事说出来,姬凤天也无从赖起。没想到她竟然不知为何认了下来,自己也只能伺机再向她解释了。

  此时黄绮贞幽幽道:“陛下,兹事体大,臣以为……”

  “好了!”女帝喝道:“此事到此为止。传朕旨意,羲王爷姬凤天纯孝仁义,与小皇子佳偶天成。朕特允其求婚,将小皇子明雨若许配羲王爷。其他的事,众位爱卿慎言吧。朕累了,除小若以外,其他人退下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众人自然听得懂女帝的意思,忙退了出去。这几位大臣虽说在朝中颇有权威,但涉及皇家秘事,自然是不敢声张。黄绮贞心知大局已定,颇有深意的看了明雨若一眼,见他眼神中虽有惧意,但却神色坚定,便退了下去。

  姬凤天再次叩拜谢恩,也退了出去。

  殿内一片清静。女帝见明雨若还跪在地上,忙道:“小若快起来,这次真是委屈你了。”明雨若擦擦眼泪,站起身来:“小若的心意,母皇是知道的。多谢母皇成全。只是这次不知黄相为何会牵扯进来?”这其中的缘由,明雨若明知故问。

  女帝叹了口气,道:“黄绮贞昨日来拜见时,明里暗里说了许多话,暗示她已经夺得云景的经济命脉,经商的四大家族中都有她的股份。这次求婚,她想必是借你的名声来增加自己的威望,甚至……甚至有不臣之心啊……”

  明雨若眨眨眼睛,一派纯真:“怎么会……师傅她不是一直忠心耿耿吗?”

  “小若,你还太天真啊。朕这次被毒害,虽是黄绮贞救了朕,可难保她不是监守自盗,当初故意下毒害朕……”女帝对下毒的事仍在秘密调查中。

  “可是,母皇每日的吃食都是一一用银针验过的啊?黄相并不在母皇左右侍奉,我随黄相离京后,又有大皇姐监督把关,怎么会……”明雨若故意提到大皇女明锦鸿,心中恨意顿生。

  女帝神色更暗:“我怕的是……锦鸿是和黄绮贞联手啊……”

  明雨若略一沉吟,仿佛想起什么:“原来如此!我离京前曾见到大皇姐与黄相在御花园内密谈什么,我上前后黄相便急匆匆的离开。大皇姐告诫我不让我随便乱说,还说黄相为了云景忠心耿耿,让我……让我在相府学医时多接近黄相……”

  女帝怒道:“果真如此?这个孽畜!如果有了黄绮贞的支持,她登上皇位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为何黄绮贞又反过来救我?”

  明雨若神色哀伤:“母皇,小若看出母皇的病其实是被人毒害,才会苦苦哀求黄相救母皇一命。只是……只是母皇中毒已深……”说完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女帝轻轻抚着他的背,怜爱道:“小若别怕。朕自知时日无多,只是朕大限之前,定会给你和风儿主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明雨若眼中带泪的点点头,心中却是冷笑……

  明雨若从伏羲殿内出来后,便有宫人上前道:“禀皇子,羲王爷已在禧延殿内恭候多时。”明雨若秀美紧蹙,叹了口气。如此一来,他定要好好向姬凤天解释一番。

  到了禧延殿,只见姬凤天正坐在正堂内悠然饮茶,看到自己后凤眸越发温柔起来,并没有半分责问之意。明雨若定了定神,让小侍们都退下。

  关了殿门,明雨若走到姬凤天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求王爷救我!”

  姬凤天不明所以,忙扶起他,柔声道:“怎么了?怎么哭了?”说着便双手抚上他明玉一般的脸颊,替他拭去泪水。

  明雨若心中感动,抽泣道:“黄相有不臣之心,想借求婚之事,攀上皇亲国戚。小若今日在伏羲殿内所说,实在身不由己,出此下策。不然黄相必不肯善罢甘休。况且……况且小若仍是清白之身,断断不能让乱臣贼子给玷污了……”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姬凤天心中明了,早已猜到会是如此,于是微笑道:“我知道。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放心,有我在,黄绮贞不敢把你怎么样。我想你应该会向我解释一番,所以便提前在你宫里等候了。”

  明雨若更觉得她心细体贴,于是拿出怀中的玉佩,羞答答道:“这次,算是我求王爷了。这块玉佩是王爷所赠,说是会替小若达成一个心愿。今日心愿已了,小若也该归还了……”

  姬凤天笑道:“刚才陛下已经下旨为我们赐婚,你还这般客气干吗?以后莫说一个心愿,便是一百个一千个,我也会帮你达成。”

  明雨若望着她微笑的脸庞,只觉得幸福来的太快,快的那么不真实。他觉得自己留在姬凤天身边,定然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什么大楚皇族后裔,他并不稀罕。他只想和心爱的人一起,白头到老。只是,明雨若将一切想象得太美好,而忽略了姬凤天温柔微笑背后的疏离和淡漠。

  翌日,女帝为羲王爷姬凤天接风洗尘,在宫中设宴款待,同时也作为姬凤天和明雨若的订婚宴,朝中大臣皆到场祝贺,一派喜气洋洋。黄绮贞求婚的事并未宣扬出去,而且她在宴席间面色平静,并无半分异常。除了大皇女明锦鸿,另外两位皇女也都到场。众人见姬凤天和明雨若一对璧人犹如神仙眷侣,纷纷上前祝贺。

  女帝蜡黄的脸上也因兴奋而平添了几分嫣红,她举杯朗声道:“众位臣工,今日盛筵,一是为羲王爷接风洗尘;二来羲王爷和我云景小皇子佳偶天成,羲王爷求婚,朕特允之;还有一件事,朕今日也要宣布。”

  众人疑惑,不知道女帝要宣布什么。

  女帝望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朕年事已高,且病体沉疴,只怕时日无多。今日众位臣工都在场,朕宣布,三皇女聪颖明慧,孝心可嘉,特赐为皇太女以监国,随朕处理朝政。辅政大臣要精心教导,悉心辅佐。如若朕大限将至,由三皇女明锦清继承大统。”

  众人虽然疑惑为何女帝突然舍弃大皇女,改立三皇女为储君,但君威难测,于是叩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锦清喜出望外,忙叩谢皇恩。二皇女明锦淩则是浓眉紧锁,若有所思。朝中大臣们更是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暂不细表。

  觥筹交错间,明雨若笑靥如花。只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但愿不要付于断井颓垣……

  第三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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