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寻找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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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王府里这些日子安安稳稳,除了阿云和姬凤天的关系突飞猛进,在没有任何异常。姬凤天倒也定力非常,虽然和阿云已是如胶似漆亲密无间,但两人仍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不过这并不影响王府上下的仆从们暧昧的目光和对阿云日益恭敬的态度。尤其是晋轩,虽然仍旧是羲王府管家,但为了避嫌,也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姬凤天面前。他对阿云虽然还似从前那般亲热,但看他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揣测。只不过阿云沉浸在姬凤天编织的温柔网里,不曾察觉晋轩的微妙变化,只是偶尔问几句关于司马幽竹的近况。

  一日,两人在王府的凉亭中对弈,凉亭旁边的枫树开的如火如荼,偶尔落下几片红叶,安静宁谧。两人一边对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

  “阿云,你这些琴棋书画都是谁教的啊?别说世间男子,就算是女子都要在你面前甘拜下风啊……”姬凤天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的意思。

  “阿云这些小小的伎俩,哪能跟王爷相提并论?”阿云并未在意,专注的盯着棋局。

  “听说苏大人也是满腹经纶,但说到对弈之道,听说并不精通啊……”姬凤天继续刚才的话题。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阿云立刻身体半僵,执白子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半晌,阿云才幽幽的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姬凤天见他如此,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又没有别的意思。你这么紧张干吗?”

  阿云扯了扯嘴角,不语。

  姬凤天握住他的手:“阿云,我们之间难道还会因为她而产生隔阂吗?黄绮贞毕竟是云景女相,处于战略考虑,我只不过是想多了解他一点。”

  阿云抬起头,望着她清澈的目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她便经常到姑苏城。那时候她还不是女相,不过和母亲关系一直很好。听母亲说,她对母亲曾经有过救命之恩,而云景国都洛城离姑苏城不过两天的路程,因此两人经常来往。母亲也曾经带我到洛城去拜会她。她在姑苏城的时候,一直在指点我琴棋书画,还有朝政兵策。她说,男子不是绣房中的花瓶,也可以像女子一样……”阿云探究的目光望着她,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在女尊男卑观念深入人心的天凤王朝,这种观点毕竟不易被人接受。

  “但是她毕竟去姑苏城时间有限……”姬凤天有些疑惑。

  “确实。大部分时间,都是母亲和总督府的卫兵统领萧晨晴在教我。”

  姬凤天看着他不安地神色,问:“那……你的字,是黄绮贞教的?还是其他人?”

  “是……是她。母亲和萧姑姑都不会写颜体。”

  “颜体?”姬凤天压抑住翻滚的心潮。

  “嗯嗯。她说,这叫颜体,是一种古体,世间很少有人会写这种字体。”阿云对她的问话很是不解:“阿风,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字如其人,字好看,人更好看……”姬凤天凑近阿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阿云嗔怪的推开她的手,笑骂道:“堂堂王爷,还整天没个正形,让人笑话……”

  和阿云说笑了一会,姬凤天便让阿云去找晋轩闲聊,自己要去书房处理事情。阿云乖乖答应着,顺便叫了林芜去书房。

  秋风将起,咋暖还寒。姬凤天倚在书房的软榻上,手支着头,看不清表情。林芜在房间里站着,心中却是打鼓:主子很久没有这副神态了。

  “阿芜,把黄绮贞所有的资料都调给我。尤其是她的家族背景、身份来历。还有一点要注意的,就是她跟谁学写的字。她写的字体为颜体,很少有人会写。”

  “是,主子。”林芜从来都是只接任务,不问原因。

  林芜出去后,姬凤天一直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心中,却是波澜四起。

  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一手好字果然是黄绮贞教的,而且,这种字体居然也叫做“颜体”!

  从小到大,自己寻了将近二十年,也只摸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对于“回家”的路,她曾经用淡漠和凉薄来掩饰心中那份生疼的渴望,然而愈是淡漠,心中的渴望却愈是无法平息。

  她遍寻古籍,查找线索,又一一的验证。一次又一次的欣喜后是无奈和失望。直到她十五岁时,终于在一本皇族历史档案中,找到了西蛮王族的巴林大营中,王帐上的战符竟然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的符号!她欣喜若狂,借着为父报仇的名义,出兵西蛮。但是,在她的严刑拷打下,西蛮王族没有一个人能够解释战符的由来。她压抑已久的阴暗、邪恶、卑劣、冷血,在这一战中尽数暴露,为了一个线索,她也不惜用襁褓婴儿来威胁那个睚眦欲裂、愤怒至极的西蛮可汗——这个大陆上唯一的男性领袖。这个如狼似虎的男子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粗犷、勇猛、黠慧,就像那个时代的男人一样。只可惜,他遇见了她,这个来自异时代的魔鬼。

  她在这场战争中一时的疯狂和狠辣,成就了她在这个大陆“战神”的地位。其实很多时候,她也会被心中的歉疚折磨的寝食难安。但杀手毕竟是杀手,良心和善良从来都不属于她。

  那个时代,她就是“杀人机器”。直到他来到了她在澳大利亚的庄园,成为她的贴身侍从。那时候,她才觉得鲜血的味道腥甜的让人作呕。她心底仅存的一丝良知提醒着她,有血有肉的活着,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被流放到北疆,是她一手安排。在那里,她看到了人们在极度恶劣的环境下仍然渴望着生存,即使是最底层的蝼蚁,也在为生计苦苦挣扎,比如晋家姐弟俩。她的冰冷,在那份淡淡的温情中裂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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