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莫凡笑着把我的手拿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就是个鸵鸟特性,遇到问题就躲,我早晚要被你整死你知道吗?”
“知道了,对着菩萨发誓,保证不会了。”我举起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知道就好,不过要是你再犯我也没办法啊……自己的老婆,还得自己宠着不是?”
见他越凑越近的俊脸,我心突的一跳,自觉闭上眼睛等着他过来。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人的低语声,我又很慌的将还没来得及贴上来的凌莫凡推开。
就着月色和庙前昏暗的灯光看去,应该是住宿的游客跟我们一样,不安分的从里面出来了。
像是做贼一样的把凌莫凡拉到角落,我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这样。
旁边的凌莫凡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我圈在他与墙之间。
“我们两个都结婚了,打了结婚证的,你干嘛每次都要弄得跟偷情似的?”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条件反射就这样了……”
虽然好像是显得有点偷鸡摸狗的感觉,但他干嘛要用偷情这个词来形容。
“以后,把这个条件反射改掉。”凌莫凡扳着我的肩膀命令道。
“我尽量……”
我略显心虚的回答道。
凌莫凡低头,继续把刚才没完成的吻补上。
两人牵着手出去时,正好见到了比较尴尬的一幕。
出来的是一对小情侣,两人正坐在我们刚才待的地方热吻。
我和凌莫凡走出去还是有点动静的,小姑娘正好瞥见我们,一声惊呼把自己的男友推开。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刚才的样子。
凌莫凡拉着我若无其事的往自己的房间走,我转过头给两人回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
回到房里睡下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躺在地上的那个褥子上总睡不踏实。
“凌莫凡,你去把窗户关了吧,要是半夜溜进来什么东西我们睡在地上很不安全的。”
躺着正对着那打开的窗户,我有些害怕的拍了拍已经闭上了眼睛的凌莫凡。
凌莫凡任劳任怨的起身去把窗户关上,重新躺下。
我依旧不安心,往他那边靠了靠,“你说会不会跑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比如蛇啊什么的。”
主要是这庙的名字给我的印象太大了,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一个蛇寮禅寺。
再加上我们还是睡在地上,更没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我终于发现了住在山里的唯一一个缺点,那就是原始生物太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爬进来了。
“那可就说不定了,保不准你后面就有一条呢。”
凌莫凡不仅没安慰我,还要特意吓我。
“我才不信呢……”
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顾忌的转过身看了眼。
凌莫凡被我的反应逗得轻笑了一声,把我的身子扳正,“好了,不会有的,就算有不是还有我在这么?你怕什么。”
“你不懂……它要是趁你睡着了溜进来……”
我越想越害怕。
“那我就不睡了,守着你。”他将我搂进怀里。
可是要凌莫凡整晚都不睡我又怎么舍得,于是壮着胆子抬头,“没事,我不怕了,你睡吧。”
今天爬上费了些力气,要说不累是不可能的,我总不能让凌莫凡一直守着我一晚上。
“嗯,我等你先睡着。”他把我的头重新按了回去。
我闭着眼睛,怕着怕着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凌莫凡这一晚上到底有没有睡,反正我只知道半夜的时候他去开了下窗户。
因为把窗户关着风吹不进来,而我又抱他抱得死死的,两人出了一身汗,他实在忍不住了才去开窗的。
……
庙里的僧人一般睡得早也起得早,我们这些住在里面的游客也就跟着他们的作息规律一起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凌莫凡还没起,直到我醒了好一阵动了两下的时候他才徐徐睁眼。
看来是没怎么睡好的,恐怕是我昨天晚上说了那么两句之后他就真的守了一夜。
夏天的早上都是带着些凉意的,但也不是特别冷的那种,就是凉爽的刚刚好,让人觉得舒适的感觉。
其实昨晚我因为担心受怕的也没怎么睡好,但是对比起凌莫凡又好多了。两人一起打着哈欠去洗脸,寺里洗脸都是用的井水,清凉的打在脸上把一早上的困意全都带走了。
早餐就是普通的馒头清粥而已,虽然清淡但也管饱,基本吃完早饭之后寺里的僧人都是各忙各的去了。
今天的游客依然多,我和凌莫凡嫌吵跟着昨晚住宿的几个游客去寺里的后山上玩去了。
蛇寮禅寺只是处于这座山半山腰的位置而已,所以后面还有一截路是往山上去的,我们想着登上山顶上去,体验一下山顶上的风景。
这个地方是寺里的僧人告诉我们的,虽然和昨天上山的路一样但是人却少了许多,也很清净,我正喜欢这种环境。
一起陪同的都是一些情侣或者夫妻,年龄段都相差不大,都是二三十岁左右,所以倒也聊得来。
昨晚上我们撞上的那对情侣也在,双方见面的时候难免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在相处了一阵之后倒也没有什么了。
因为昨天爬了山的缘故,一向不怎么运动的我突然有了这么剧烈的活动,今天早上起来腿就有点疼,但也还算好,能勉强爬个山路,只是走一阵就要停下休息一阵。
一起爬了一阵我才发现大家的情况和我也差不多,都是处于一个腿疼的状态,所以除了一些身体好的走在了前面一段距离之外,一行人也拉得不算太开。
路上零零散散的会坐落一些小亭子供人休息,我们隔一段时间就会坐在里边休息一会。
估摸着大概再爬上一段距离就是山顶了,我们一行人在其中的一座亭子里坐下,打算休整一会再做最后上山的冲刺。
和凌莫凡坐在亭子的一个角落里,我毫不避嫌的把腿搭在他腿上,他自然而然的帮我捏着酸痛的腿。
既然他说要大方点,那我就索性听他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按摩的手法真的很不错,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反正只要他按一下我腿上的疼痛就能消散一点。
“要不要喝水?”按着,他问道。
我收回腿,点点头。
凌莫凡左右看了下,却发现我们的水不在旁边。
“应该是落在刚才休息的地方了,我去拿,你等等。”他起身欲走,我拉住他,“那就算了,这里离那有一段距离呢。”
我不忍心他跑上跑下的,于是还是决定不喝了,干脆忍着等待会下山再喝算了。
凌莫凡伸手摸了摸我已经干涸的嘴唇,还是怕我渴着了,把我的手拿下,拍了拍我的头,“没事,不远,你在这等一会。”
说完他转身往外面走,没过多久,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
有人凑过来打趣道:“锦韵,你老公就好哦,不像我家的,瘫在那比我还喘得还厉害。”
说话的人是我们这一行人里年纪最大的一位女人,比我还大上五岁,是北方人,身形很高挑,说话间带着一股东北女儿的豪迈感。
瘫在那边的正是他的丈夫,南方的,偏偏身材是比较瘦小的那种,所以从身高上看,两人站在一起基本没什么差别。
“他每天都有锻炼的,所以身体还算不错。”我略为不好意思的回道,心里却稍微有那么些得意。
这可能就是女人之间的攀比心在作祟吧。
“每天都锻炼的,怪不得爬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的,你看看人家,平时让你好好锻炼锻炼你不听,现在稍微运动一下就显形了。”
说完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自家丈夫的肩膀。
那位看起来有些瘦小的男人身体一下一下被她拍了下去,张着嘴委屈巴巴,“我怎么就没有锻炼了?我天天早上跑步你不也看见了?这不还得看人的嘛……”
众人发出一阵笑声,又有个小姑娘凑上来,“韵姐,你老公长得好帅哦,身材也好,是模特吗?”
“对啊对啊,我就感觉他长得特别像电视里那谁,就长得特别帅的那个,昨晚我就发现了。”
又有个小姑娘神采奕奕的凑上来,就是昨晚被我们撞见正在和自己男朋友亲热的那个。
“不是不是,只是开了家小公司而已。”我挠挠头,听到他们夸凌莫凡却是比听到她们夸自己还开心。
“公司啊?总裁吗?有上过电视吗?我总觉得在电视上见过他呢。”
“没有没有,只是家规模不大的小公司而已,怎么可能上电视呢……”我矢口否认道。
我不知道她嘴里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凌莫凡,但是我知道只要否认就对了。
我们以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肯定还是会有人对他有点印象的。
“是吗?那你老公去当个明星一定很吃香。”
小姑娘越说越起劲,最后还是被她的男朋友吃醋拉回去了。
过了一阵,凌莫凡拿着水回来了,见到众人的目光里有着几道崇拜,几道妒忌之后微微皱眉。
坐下把水拧开递到我嘴边,他轻声道:“喝吧。”
小半瓶水灌下,我只觉得干到快要冒烟的喉咙又得到了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