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锦韵，你属狗的吗！”
韩灿收了手，我趁着他没有防备，直接往边上躲了过去。
“站住，叶锦韵，咬了我你还想逃！”
我听到韩灿的声音，更加窝火，直接往电梯的方向跑。
我本想掏出手机，给凌莫凡打电话，却在拐角处看到了凌莫凡，站在他身边的正是于静岚，只见于静岚不知道跟凌莫凡说了什么，见到我时，她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凌莫凡朝走过来，牵起我的手，不满地说道。
我望着凌莫凡，又急急忙忙地回头看向我的身后。
韩灿扯着领带，他的身高跟凌莫凡差不多，都是一米八五的样子，今天穿着一套格子的西装，兴许是见到凌莫的原因，他一改了之前的嚣张轻佻，眯起眼睛，嘴角勾着笑，“呵，原来是凌总啊！”
“韩总。”凌莫凡语气平稳，自然而然把我搂着了怀里，“有事？”
韩灿哼了一声，笑说：“没事，凌夫人看起来挺可爱，所以刚在路上多聊了几句。”
我拽着凌莫凡西服下摆，直直盯着韩灿看。
“走吧，带你回家。”凌莫凡低头，对我说。
“嗯。”我望着对面的韩灿，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韩灿的声音，“凌总，其实吧我觉得腾艺跟凌氏也是可以合作的，没必要老是针锋相对的，大家找个时间坐下来，弄几个大项目，这不挺好的嘛！”
凌莫凡停下脚步，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回头，语气是一贯的清冷，“韩总，我对事不对人，但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不行，就像是一个习惯了偷鸡摸狗惯犯，站在商场上，一旦商场上发生了紧急情况，你能指望他做件好事么？”
我不是很理解凌莫凡的话，一直在凌莫凡把我带到了地下车库，我脑子里都是凌莫凡刚才那番话。
……
回到家后，我问凌莫凡：“刚才，于静岚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
“她说看到你跟韩灿一起。”凌莫凡对我说。
想必也没什么好话吧，我就是想解释一下，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一回事，我自己说出来就是一回事，不是一个道理。
眼看着凌莫凡走进书房，我小跑过去，扯了扯凌莫凡的手指，“凌莫凡，那个韩灿，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知道。”凌莫凡的语气，像极了他开会时候，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不由地让我心一紧。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我忽然有些委屈，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到底在解释什么呢，真是越解释越乱。
凌莫凡抬起了手，手掌放在了我后颈上，将我整个人压在了他胸前，“我知道你没骗我，韩灿这人就那样，他想整垮凌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要对付的是凌氏，所以，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好，我会的，你也是。”我说。
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苛责，“懂事了，还知道关心丈夫。”
怎么会，我不是一直都挺关系凌莫凡的嘛。我低了头，望着男人的鞋尖，说道：“那你先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嗯，对了，你的那份策划，有几处还有再改改，需要改动的地方我标了备注，发你邮箱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有时间你好好看看。”凌莫凡说：“代言人的话，可以考虑杨诗莺。”
“哦，知道了凌大总裁。”我转过身，步伐很沉重，回头时，身后凌莫凡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笑。
心情莫名的跟着变好了。
我上楼之后，打开了电脑，点开凌莫凡下午给我发的邮件。
我看着邮件，总是有几分心不在焉。
满脑子都是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琐事。
忽然又想起，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吧。
往年过年，我爸还在牢里的时候，我都是跟我妈一起过，叶梦雅有时候只在跟她几个朋友在外面玩通宵，家里就剩我跟我妈，偶尔我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开始像发疯一样骂我。
今年，我跟凌莫凡一起，应该……我甚至还有些期待。
次日早上，凌莫凡送我去的公司，我昨天晚上就把策划发给了凌莫凡，到现在他也没有任何表态。
“美天面膜真的是杨诗莺吗？”我心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地问凌莫凡。
杨诗莺是老流量了，粉丝基数很庞大，几乎是人尽皆知的顶级明星了，火了十年了，是个曾在风口浪尖上被黑的一塌糊涂，却总能把一手烂牌打凌所有人都惊叹不止的女艺人。
美天面膜由她代言的话，销量一定不是问题了。
只是，我担心的是，据说杨诗莺的经纪人好像不好说话，而且杨诗莺早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目前不是凌氏的艺人了，对我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挑战。
“杨诗莺现在不管是商业价值还是各方面的数据，都是女明星当中的顶尖，影响力也是最大，我的建议是你可以找她试试，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也行。”凌莫凡说。
我当然知道杨诗莺可以为美天创造多少价值了，只是我真的有些担心她的经纪人，外界都说很刁钻。
“那我试试。”我说。
“嗯，需要我帮忙吗？”车子停在了伊企划写字楼下，我正要下车，凌莫凡问我。
我忙摆摆手，“我试试，真不行我再跟你求助。”说完，我解开了安全带，冲他笑着说：“你比任何人都可信，我记到心里了。”
“我家夫人终于开窍了。”他嘴角抹开淡淡的弧度。
我望着这人，忍俊不禁，“我又不是石头。”
他笑了笑，对我说道：“要是在伊企划呆着不舒服，就去谷传。”
“没事，跟你比起来，我遇到的根本不是事，凌总裁，你别对我这么好，会宠坏的。”我下了车，冲他挥挥手，“注意安全。”
凌莫凡的眼睑下方，透着几分我看不太清的深邃。
车子扬尘而去，我站在原地，呆愣了几分钟，然后才走进了旋转门。
“叶总，早上好。”
我回过头，是于静岚。
我象征性点了下头，“早上好。”
于静岚手上拎了一个便当盒，跨进电梯后，她笑盈盈地说：“叶总你跟腾艺的小韩总交情挺深的呀。”
“之前见过一面。”我的语气平淡。
于静岚颔首微笑，“我昨天看到你妹妹叶梦雅了，她好像是小韩总的女伴。”
今天来得比较早，电梯里就我跟于静岚两个人，我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变化，心里默念着，听了于静岚的话，心微微往下沉了沉。
电梯门开了，于静岚走了出去。
我迅速按了关门的按钮。
到了办公室，手机响了，来定显示是叶梦雅。
我强忍住挂断电话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叶梦雅，我们见个面吧。”没等对方开口，我直奔主题。
“你什么时候有空。”叶梦雅电话里说。
“下午三点，在金城时代。”我把具体的地点在电话里跟叶梦雅说了。
我满以为叶梦雅会说时间需要协调，或者她会推三阻四，这些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对于叶梦雅的挑剔性格，早就习惯了，没成想她却一口答应了，电话里对我说不见不散。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了金城时代二楼约定的咖啡馆。
叶梦雅十分钟后才来，她戴着一顶渔夫帽，全身武装。
我预定了咖啡馆的一个包厢，包厢的装修风格很雅致。
叶梦雅进来坐下后，左右扫了一眼，才把墨镜口罩还有帽子摘了，抿了一口咖啡，对我说：“难得，你竟然会主动约我，我该是说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说点什么呢？”
我搅拌着咖啡，习惯性地往咖啡里多加了一块方糖，“梦雅，你看楼下那对小姐妹。”包厢的窗户是落地窗，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
我抬手指着楼下的一对穿着闺蜜装的小姐妹，对叶梦雅说：“我真羡慕她们。”
“姐，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约我出来，就是跟我讨论姐妹情谊的养成方式吗？”叶梦雅脸上挂着笑。
我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还是有些苦了，我又往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不了，讨论这些有什么用，我只是想说，不管是对你也好还是对妈也是一样，我尽力了，梦雅，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你跟妈称心如意，你一口一个白眼狼，这些话你说多了，良心真的过意的去吗？”
叶梦雅把咖啡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叶家养了你这么多年，那么你呢，你看看你自己做得事情，对得起叶家吗？”
我纯碎是被她这话气笑，“就因为不是叶家亲生的，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叶梦雅，那你呢，为了这个家，你又做了什么？”
“叶锦韵，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现在爸妈住的房是我买的，车是我买的，爸现在的书店也是我投资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当年爸为了你才坐牢的，妈为了爸几次住院，那些苦日子都是因为你，你别在我面前卖惨，你没有资格！”
叶梦雅站起起来，脸色难堪，她指着我的鼻梁：“我身上的伤，也全部都是因为你，叶锦韵，要不是你，我之前大学的男朋友也不会抛弃我，要不是因为我父亲是杀人犯，我早就跟我男朋友出国了，都是你啊！”
我抬眼，望着她，那一刻，我只觉得浑身的怒气，需要找一个发泄口，理智告诉我，千万要克制，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我抬手在叶梦雅白皙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我这些年的付出都喂了狗，叶梦雅你就是那条永远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狗！”
叶梦雅白皙的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你敢打我，我妈都没打过我，叶锦韵你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