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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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差了。”我说。

  “也不知道你是走了什么运,还是你真的长了本事,我听梦雅说,你那个男人很有本事。咱家现在这么困难,你爸他当年要不是为了你,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情吗?”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我,泪眼婆娑。

  我站在饭桌前,“对不起,父亲的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叶锦韵,够了,这些年真的够了!”桌子上的碗筷,随着她的抬手放下的几个动作,全部乒乒乓乓摔在了地上。

  我忽然也有些厌倦了。

  怎么办呢,那些欠下的,总是要还吧,谁欠的谁还。

  我连哭都觉得费劲。

  桌上的东西,碎了一地。

  她随手操起桌上的杯子,冲我脸上丢了过来,我下意识躲,但还是被砸中了眼角。

  “跟你要点钱,比登天还难,让你嫁人,好啊,嫁了个好人家了,也还藏着掖着,深怕我找上人家是不是?

  叶锦韵,十几年我养头猪也还能卖个好价钱,养了你,却把你爸送进了牢里,现在你吃好喝好,有没有半分愧疚过!你对得起你我跟你爸吗?”她声嘶力竭,哭得很凄惨。

  她的这些话,这几年,我反反复复也听了很多,本来以为早就习惯了,没想到,现在听来还是刺入骨髓的疼。

  “你这个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我就死死掉算了,反正你爸也出不来了!”她情绪异常激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

  “妈!”我去抢她手上的剪刀,“妈,你别这样,求你了!求你了!别这样!”我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我真怕有个万一。

  “我受够了,叶锦韵,这个家你妹妹也不争气,你也是个白眼狼,要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拿起剪刀,往自己脖子扎。

  我哭着去抢她的剪刀,用胳膊死死护住她的脖子。

  用力拉扯的过程中,她反手一推,我没控制好力度,剪刀直接划到了自己脸上。

  我连疼都顾不上,迅速将剪刀扔在了地上,一把抱住母亲,“我发誓,一定会救出父亲,别做傻事好不好?”

  她的情绪还是非常激动,我抚摸着他后背,给她顺气:“你还有梦雅,妈,你要是走了,梦雅可怎么办?”

  说起梦雅,她的抽泣变得小声了些,“要是你父亲出不来,我就死了算了,死了清静!看见你我就头疼,你这个白眼狼!”

  “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我喘着大气,像历经了一场大风大浪的唏嘘,现在只剩一下一片死寂。“妈,我会想办法的,别担心!”

  我一遍一遍重复着跟她说。

  ……

  我没有住在家里,但我向母亲做了担保,会竭尽全力让父亲出狱,她平复了情绪后,兀自回屋休息。

  从家里出来后,我直接走到了B市的国湾大桥,站在桥上,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杂乱无章的思绪。

  我给凌莫凡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

  “凌先生,在忙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里,凌莫凡的鼻音有些略带沙哑的性感,“什么事?”

  蹲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吸了吸鼻子,“凌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但是,拜托了,我父亲的事情,你可以帮帮我吗?”我厚着脸皮,乞求。

  凌莫凡说过,只要我做的让他满意了,就会救我父亲。

  我不知道自己表现算不算好,但至少,所有凌莫凡说起的事情,我都竭尽全力再配合,我现在没有其他的想法,只要能救父亲,我什么都可以做。

  “叶锦韵,你在哪?”电话里,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冷静里夹杂了些不悦。

  我站起身,“我知道我有很多的不好,也总是给你惹麻烦,真的很抱歉,都跟你结婚了,还在婚前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对不起你,可是,凌莫凡,我不知道该找谁,你帮帮我吧。”

  我破罐子破摔,平日里难以启齿的话,原来说出来一点都不困难啊,我捂着胸口。

  电话里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站起身,身体靠着大桥铁柱栏杆。

  等我回头时,才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轿车正急速朝这边驶来。

  而我的瞳孔里,印下的最后一幕,便是那辆黑色轿车急速的朝着我撞了过来。

  电话里,是凌莫凡冰冷的声音:“叶锦韵,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站着别动,十分钟后,我会让人过来接你回去!明天下午我回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其实……”

  来不及了,我听到有人惊声尖叫,来不及在电话里跟那人说一声谢谢,身体仿佛轻飘飘地不受重力作用,腾空而飞。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血色的蝴蝶满天飞舞,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切都不太真切。

  我什么都抓不住,睁开眼的时候,视线一片漆黑。

  ……

  我醒来的时候,手指很僵硬,不对,是我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

  这是哪?

  我望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阳光极其刺眼,我刚睁开的眼睛,因为受不住刺眼的光线,再次闭上了。

  “醒了?”一道清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医生,主任,603病房的患者醒了!终于醒了!她竟然醒了!”

  醒了?

  我的意识很混沌,再次睁开眼时,脑袋上方,顶着差不多数十个脑袋。

  “我……”我声音沙哑,那个我字,声音近乎全部堵在喉咙。

  我是怎么了?这些人在干什么……我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但是我发现,我现在根本动惮不得。

  这些被称作专家医生主任的人,大多数都是40以上的中年人,此刻他们在我身上用各种仪器检测,并且记录着数据。

  我像是实验室里用来做实验的外星人,他们探究的目光,还有时不时点头侧耳交接的样子,就像我是个什么了不起的物种似的。

  “好好休息!”刚才拿着听诊器年纪看起来五十岁的男人,拍拍我手,笑着对我说。

  等他们走后,我床边只站着一位女护士,她左右打量着我,频频点头,“你还好吗?”

  不,这句话应该由我问才是:我的病还能治吗?

  “那个,你是不是失忆了?”她问我。

  我叫叶锦韵,我今年23岁,未婚,单身,这些细节,我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失忆!

  女护士瞪大眼睛,坐在陪护椅上,双手托着下巴,她的声音很清凉,就像是夏天里那阵清风,特别舒服,“你睡了三年,整整三年,主任昨天说,你再不醒来,活下来的几率为零。”

  “我……”我想喝点水,听到她说我睡了三年,我很惊讶。

  女护士跑去给我端了水,贴心地把我的床支起,把吸管放在我嘴里。

  我吸了一口,温热的水划过口腔,进入干涩的喉咙,我方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我叫季小希,院长是我叔叔,今年才来医院实习的,我叔叔让我照顾你,好奇怪,大半年了,我什么都没干,光是照顾你,就用了我半年的实习时间,感觉什么都没有学到。”

  她话里有些抱怨,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特别水灵精神。

  抱怨完之后,她又凑了过来,“我这几天紧张死了,深怕你有个万一,你可是我第一个患者。”

  “谢谢,辛苦你了。”我脸上的肌肉长时间没有管理,想要笑起来,似乎都变得极其费劲。

  “哈,不客气,我的工作嘛,应该的!”她开心地地说道:“照顾你真的很无聊,我每天都在自言自语,真好,以后我就可以跟你每天聊天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说话有些费劲,而且口齿也不是很清晰。

  季小希皱了皱眉细长的眉毛,“你不记得了吗?”

  我说了声是。

  她托着下巴,“哦,就是我叔叔救了你啊,我叔叔长得很帅的。”

  我:“……”

  她嘿嘿的笑,眉眼特别好看,俊俏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小嘴,一笑露出两好看的酒窝,“我知道的不多啦,反正就是你当时伤的挺严重的,抢救过来了,但是也睡了三年零一个月。”

  我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天,我都在听季小希叨叨絮絮,她不应该做护士的,律师界或者谈判界失去她,真的是一笔损失!

  晚上七点过五分,病房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个男人,穿着白衬衫,一件黑色的牛寨裤,鼻梁架了一副不规则镜框的眼镜,身材颀长,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他迈着长腿走进了房间。

  “小季跟我说你醒了,我还不相信。”眼前的男人勾着嘴角,露出很温润的笑。

  我的手,在季小希的帮忙下,已经可以活动了,只是身体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说话也比刚醒来时流畅不少。

  “你是?”

  “不记得我了?”男人疑惑了蹙了下眉毛,“季言之,三年前,在夜城会所,你跟凌莫凡一起来的,我们见过。”

  凌莫凡?我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那场车祸,我隐约也能记得一些片段,只是凌莫凡是谁?

  我有些困惑,“是你救了我吗?”

  他微微一笑,“你能醒是个奇迹,当年把你送进ICU,所有医生都说你醒过来的几率不高。叶小姐,前一天你的主治医生还在会议室里沮丧地说,你恐怕是不行了,今天你却醒了。”

  “是吗,谢谢你季院长。”我目光注视着他。

  “叶小姐,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他对我笑着说,我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三年前,我从河里把你捞上来后,被人绑架了,那伙人有枪,你替我挡了一枪。”

  “我不是车祸才受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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