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妙妙深吸一口气,哪怕胸口痛的撕扯,却还是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白二公子说笑了,我和志龙的感情的确很好,志龙他对我特别温柔,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想以后如果能一辈子和志龙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年妙妙说的这句话让赵志龙欣慰的笑了笑,心里一暖,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和他在一起是幸福的。
这就够了,他只要确认自己是能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他便能够一直坚持下去。
可白子勋却高兴不起来,他在桌子下面恼火的捏紧拳头,眉毛拧在一起。
这个女人就这么高兴吗?和赵志龙在一起,攀上这么个知名大导演她就这么神气吗?
胸中涌上一阵愤怒,白子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酸酸的,像是吃了一口柠檬一般不舒服。
他甚至想冲过去质问她这么快就忘了他吗?明明之前还那么喜欢她,难道都是假的吗?不然怎么可能移情别恋这么快!
白子勋气极,努力压抑住心头的火气,突然冷笑起来。
“我说年小姐,老赵的好不用你说我都知道,我和他兄弟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特别清楚,老赵很善良,和你不一样,你们两个在一起是好事,但我可不允许你这样的女人伤害他……”
年妙妙胸口一痛,被白子勋这句话激怒,这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话?他这是再讽刺她是个手段高明的红颜祸水吗?她几时成了那样浪荡的女人了!
白子勋心里酸的要命,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便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狠话刺痛年妙妙。
这个女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她怎么这么绝情!明明她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她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可白子勋的话让一旁的赵志龙眉头紧皱,有些不满。
“老白,你不可以这样说妙妙,妙妙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有的时候又傻的要命,也正她这份可爱的傻气吸引了我,从前有个人不知道珍惜她,但现在遇到我,我就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白子勋的眉头紧皱在一起,这两个人看起来可真是琴瑟和鸣啊,互相帮着对方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可真是恩爱,可怎么就那么刺眼呢?
他不是听不出赵志龙话中有话,他说的那个曾经不够珍惜年妙妙的人,不就是他吗?
白子勋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怒火,轻笑起来:“是吗?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毕竟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哪一方受伤害对我来说都是不好的。”
赵志龙勾唇:“不会的,老白,我和妙妙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白头到老”这四个字刺痛了白子勋的心,他冷笑起来,没有接话。
不知怎的,一想到年妙妙要和别的男人白头到老,他便心里酸的要命,连杯子里的柠檬茶都不如心里的酸涩来的厉害。
说话间,赵志龙和年妙妙点的菜也上来了,赵志龙体贴的为年妙妙夹菜,年妙妙勾了勾唇,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目光中都带着温柔的意味。
一旁的白子勋拳头收紧,手中的玻璃杯“卡擦”一声,碎掉了,手心都出了血。
他坐在那里,眉头紧皱,那表情看不出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手里的玻璃杯碎掉刺伤了他的手心。
一旁的小嫩模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查看白子勋的手心。
“Waiter!Waiter!来人啊!”她惊慌失措,“子勋,到底怎么回事?玻璃杯怎么会碎掉?你的手怎么样了?都出血了,不然我送你去医院吧……”
白子勋摇头,服务生从门外跑进来,见屋子里的这情况连忙点头哈腰的致歉。
“实在是对不起这位先生,本店的玻璃杯全部采用国外进口,一向没有质量问题的,今天这件事情纯属意外,本店会予以赔偿,先生需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吗?”
服务生一边慌忙的收拾留下的玻璃杯残渣一边说道。
白子勋摇摇头:“没关系,不需要赔偿,再说我手上的伤口也不深,不用去医院的。”
小嫩模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掌,眼底都是心疼:“子勋你说什么?怎么能不去医院呢?你看你的手看起来很严重的!出了这么多的血,该不会把手上的神经割坏吧?”
白子勋摇头:“真的不用,一点皮肉伤而已。”
的确,他手上的伤口并不重,只是有些痛而已,小嫩模这样大呼小叫的样子,让他有些烦躁。
对面的年妙妙盯着小嫩模拉着他的手的样子,嘴角溢出一抹苦涩。
赵志龙也担忧的开口:“是啊子勋,要不然就去医院看看吧,你这个样子我们也不放心。”
白子勋耸耸肩:“嘿,干嘛这么紧张?我是个医生,自己什么样子还能不清楚吗?这点伤包扎一下就好了。”
侍者手忙脚乱的带着白子勋去包扎,小嫩模一脸焦急担忧的跟在身后,只留下赵志龙和年妙妙两个人在包厢里。
赵志龙看向年妙妙,她的眼底有明显复杂的情绪,看来白子勋突然出现,的确在她的心底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尴尬的笑了笑,开口打破沉默:“你……没事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老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那么伤人的话,如果你觉得不自在的话……我们可以找个理由提前离开。”
年妙妙摇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一个不重要的人而已,没有必要避开他,更何况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要是想跟你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的话,早晚要和他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她嘴上是这样说,但心里难过的要命。
赵志龙叹了口气,他感觉的出来,年妙妙现在就是在故意强迫自己面对,好像只有这个样子才能证明她已经不在乎了。
可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这样说的,他能看得出来,这一顿饭她吃的很不自在,很痛苦。
没几分钟白子勋就走了进来,手心里已经包了白白的纱布。
“老白,你的手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去医院?”赵志龙关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