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慌的尖叫起来,下意识的就要转身打开门往门外跑。
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闯入她的家,曾经她最当红的时候,有个可怕的私生饭不光白天好几次追着她的保姆车跑,在她参加发布会的时候冲上台抱她,还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大半夜闯进她家。
那一次她正躺在床上熟睡,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有一个黑漆漆的人影正盯着她看,吓得年妙妙尖叫起来当场差点昏死过去。
从那以后她就搬了家,虽然搬了家以后再也没遇到那样的情况,但那一次的经历在年妙妙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让她后来的好一阵子连睡觉都不敢关灯。
所以这一次她突然在自家沙发上看到一个黑影,下意识的以为又是那些可怕的私生饭,转头刚想落跑,突然沙发上那个人影冰冷的开口。
“是我……”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融进空气之中。
年妙妙呆住,脚步就这样停了下来。
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不由得胸口狠狠一痛,有些狼狈的转过头看着沙发上高大的人影。
他还没离开……
白子勋坐在沙发上,黑暗之中,他的眼睛漆黑漆黑的,看向年妙妙的眼神之中带了些许恼怒还有……醋意……
今天早上醒来以后,他看到了年妙妙留给他的纸条,他控制不住的难受,心里充满了愧疚,为自己早上那样冲动的行为后悔不已。
他突然害怕年妙妙从今以后再也不想见他了,所以他特意向医院请假,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上班,留在这里想等着年妙妙从片场回来以后亲自给她道个歉。
不管她原不原谅他,他都打算要勇敢地面对这件事,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对她负责的准备。
他以为年妙妙曾经那么喜欢他,这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想对她负责,她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可没想到他在这里等了一整天,都已经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年妙妙不可能有夜戏的。
最近她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情况下,赵志龙不可能会给她排夜戏,可是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遇到什么危险了吗?还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正当白子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不耐烦的转来转去的时候,他突然透过窗子,看到了楼下手牵手走回来的年妙妙和赵志龙。
那一刻,他彻底呆住。
他站在楼上透过窗子向楼下看,那两个人牵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是那么刺眼,他第一次有种想冲下去把两个人的手掰开的冲动。
这时他才突然发现,年妙妙好像真的离他越来越远了,那个傻傻的喜欢着他,永远一回头就能看见的女人,好像真的再也不会等他了,再也没有一个人傻乎乎的为了他付出,永远不计较得失了。
胸中涌起一阵浓烈的失落感,不知怎么的,白子勋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生气,胸中的醋意和失落化作浓浓的怒火,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差一点将他淹没。
他盯着楼下那两个腻歪在一起的身影,俨然一副恩爱小情侣的模样,他的拳头都狠狠的攥在一起,眉头紧锁,控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这个女人也真是厉害,早上刚从他身边醒过来,晚上又跑去牵另一个男人的手,她就那么急不可耐的寻找下家?
黑暗之中白子勋的声音冰冷带着愤怒的气息:“看来你今天过得很不错嘛,亏我还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又跑出去和男人鬼混了。”
年妙妙心里一痛,又是这种难听的话,他到底还要刺伤她几次?
今天早上说出那么多难听的话讽刺她,还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晚上还要再来一次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痛啊!
“白子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这里,早上留的纸条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请你从我家里出去!”年妙妙深吸一口气,拼命忍住想哭的冲动,冰冷的说道。
白子勋皱眉,胸口的醋意更加猖獗。
这个女人就那么不想看见他吗?
刚刚在楼下对赵志龙笑得那么甜,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他都看见了,结果上了楼以后面对他就是这么一副冷脸,这样的反差让他的胸口剧烈的难受起来。
白子勋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过分亲近,他的心便难受起来,酸的像是打翻了一瓶醋,下意识的,他觉得年妙妙心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他冷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
“不要再见面?年妙妙,你说的倒是轻巧,和我睡了以后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断的干干净净吗?还是你已经腻歪了,早就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目标准备继续用你的方式钓凯子了吧?”
“白子勋!”年妙妙红了脸,这是她第一次在面对他的时候脸红不是因为心动,而是因为生气。
她不明白白子勋最近到底是发的什么疯?
老是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纠缠,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难道刺伤她,让她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丢光了,对他来说就是这么爽的事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决定要把他从她的心底里抹去?他难道不能就这样给他们两个之间留一些美好的回忆吗?
她的恼怒并没有让白子勋停止讽刺,他反倒冷笑着继续开口。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被我戳中心事了对吧?早上还躺在我的身下,晚上就和别的男人牵着手走回来,年妙妙,你钓凯子的手段可真是高明,以前真是没看出来,原来你是这么放荡的女人。”
白子勋说的话带着浓浓的醋意,每一次每一句都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进年妙妙的心里,让她的胸口痛得撕扯,他一步步逼近,最终在她的眼前站定。
他离得很近很近,高大的身影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莫名的有压迫感,让年妙妙气都喘不过来。
“白子勋!”她红着眼睛大吼,“难道刺痛我就能让你心里这么爽快吗?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