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子勋毫不避讳这一点，他不想骗她。
直到此时，年妙妙才终于明白过来。
心底的寒意更加凛冽，原来只是为了帮她……
只是为了让她在慕之言面前更加能站稳脚跟而已，他居然不惜给自己编造一个假女友出来，呵。
“和几年前一样，那个时候你突然找到我，就是为了拿我当你向陆锦念告白的挡箭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从当红艺人熬成过气女明星了，你还是要拿我当挡箭牌。”
“抱歉。”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不该妄想太多罢了。”
年妙妙转身就走。
此时此刻剧组都已经架好机器就等开拍了，可副导演和导演在后面叫她，她一句都没有听见。
……
慕家。
陆锦念在手机里看到了年妙妙和梁影帝的新闻，看到舆论反转，不禁为她感到高兴。
只不过，她对幕后发生过什么，依旧一无所知。
凡凡坐在沙发上玩着平板上的小游戏，喊了一声：“妈咪，我饿了，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饿了就先吃点心，爹地今天要加班，会稍微晚一点再回来。”
“我不喜欢爹地了，他怎么总是要加班。”凡凡嘟囔着说。
陆锦念拆开一盒小点心，拿了一个塞进他嘴里。
慕之言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下班时她原本还想和他一起回家的，他却神神秘秘说要去个地方，让她自己回来。
这都比平时的晚餐时间迟一个小时了，他居然还没踪影。
陆锦念刚想给他打个电话，终于听见外头院子里响起汽车的声音。
慕之言看起来今天心情不错，进门时一脸的春风得意。
她问他：“你去干什么了？”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哟，还跟她玩保密。
陆锦念也懒得去猜，反正这个人心思多得很，不知有多少秘密没有告诉他。
晚上，她先哄着凡凡回房间睡觉，凡凡却把卧室门一关，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妈咪，你要小心了。”
“小心什么？”
“小心爹地出轨呀！”
陆锦念不禁失笑，这小屁孩，一天天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东西。
然而，凡凡却小脸一本正经：“妈咪，我没有胡说。你看新闻里，那个梁影帝的绯闻，就是因为他总是拍戏不回家，才出轨了剧组女演员，现在爹地也说自己要工作回家那么晚，说不定也出轨了哪个女同事！”
“你这臭小子，一天天的看什么新闻？”
她不禁往他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凡凡觉得十分委屈：“明明是这两天你一直在看新闻，我跟着你看电视才看见的。”
陆锦念于是开始反思，以后看这种娱乐八卦的新闻，还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这小屁孩虽然才四岁，可是也太早熟了一点，居然什么都懂。
而凡凡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叮嘱妈咪一定要当心头顶着火。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回到卧室看见慕之言，不禁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慕之言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养个儿子比老公要靠谱许多。”
她凑过去，本来想把这件事当笑话跟慕之言讲了，然而凑近之后，却闻到了一丝幽不可闻的味道。
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你去见谁了？”她一下子便冷了脸。
慕之言一头雾水。
陆锦念冷冷道：“我不喜欢铃兰香，所以没有用过这种调香的香水，你身上的味道是谁的？”
他随口回答：“之前跟你提过的泰德重工的合作项目，我去见梁夫人了。”
“你胡说！梁夫人是个孕妇，她怎么可能用香水？你到底见了谁？”
“那或许是吴秘书用了香水吧，我让司机载她回了家。”
“吴秘书从来不用香水。”
慕之言有些无语。
他从来没注意过香水这东西，更没有意识到，哪个女人用了哪种不同的香水，抬起袖子仔细闻了闻，也没闻到这味道跟陆锦念平时用的有什么区别。
女人果然一个个都是福尔摩斯。
可是，他的的确确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接触过什么女人。
“你已经被我揭穿了，还想瞒着我？”
陆锦念见他不答，顿时气急，难道，凡凡说的竟然是真的？
慕之言眼看瞒不下去了，只好如实回答：“我去了陆氏企业。”
“陆氏？”
“我去见了你父亲，这事原本不想告诉你。”
“少拿他来糊弄我！”陆锦念一点也不信，“这是女香，我爸爸怎么可能会用？难不成，你想说是我爸的女秘书用了香水？蹭到了你身上？”
“应该就是这样。”
“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陆锦念这下彻底生气了。
可慕之言却觉得无辜。
毕竟，他真的只是见了她父亲而已。
仔细回忆了一下去陆氏的所有细节，他进陆振飞办公室的时候，陆振飞那个女秘书正急匆匆出来，刚好撞到了他身上，或许就是那时候蹭上了香水味吧。
细细想来，那女秘书身上的确是喷了很重的香水，整个办公室都挺香的，可见女秘书在办公室里待了挺久。
难道——
可把这事说给了陆锦念听，她一个字都不肯相信。
“你那个继母秦小青，四年前就因为失去爱女，精神状况出了问题被送去了疗养院，你父亲年纪也不算很大，就算跟女秘书有什么关系，也很正常。”
“呸！有你这么编排我父亲的吗？他……他怎么可能跟女秘书……”
陆锦念脸上一红，再也说不下去。
不过，按照父亲一贯的作风，其实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慕之言在一旁幽幽道：“我猜，你父亲可能急于再生个儿子，以免家产旁落到你这个女儿身上。”
“那你去找我爸爸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帮你拿回应该拿的那一部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之言微微勾起唇角：“这件事还需要几天时间，你再等等，等办成了，我再细细跟你说。”
一番话，说得陆锦念疑虑重重。
可他偏偏要拐着弯不愿说，只让她再给点耐心，她再追问下去，什么也没问出来。
直到一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