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依然跟陆锦念结过婚，我有妻子，盛小姐不会不知道吧？”
沈雪琴见他语气不对，连忙打了个圆场：“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之言可是单身……”
慕之言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母亲的话：“沈小姐要是不介意在法律上毫无名分地做我的情妇，与令尊的合作生意，倒也可以继续做下去。”
“你……”
盛璐瑶立刻就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我们盛家跟你做生意吗？”
“商业联姻，本就是生意。”
慕之言的话说得已经十分明显，盛夫人和盛璐瑶的脸一时有些搁不下。
而他却戏谑一笑：“不过，沈小姐恐怕还得委屈一下，这几年里我母亲给我安排的相亲没有五十也有二十，沈小姐应该不介意做个十八十九姨太吧？”
“慕之言，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于我？”
盛璐瑶毕竟脸皮薄，这又是当着长辈的面，不好当场发脾气，只能说完之后，直接走掉。
她走了，盛夫人的脸面自然也挂不住，跟着马上就走了。
沈雪琴气不打一处来：“之言，你好端端的怎么说话这么夹枪带棒？再怎么样，也不能把人赶走啊！”
“灿阳金融一直跟顾氏实业往来甚深，我打倒了顾家，他们盛家损失也不小，如今忙着要来跟我们慕家交好，甚至想要联姻，妈，你真看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吗？”
“那……即便如此，生意上哪有永远的对手？盛家有意结交我们，我瞧那盛小姐样貌才情教养都是好的，跟咱们家也般配，不过是想让你们认识认识罢了。”
慕之言站了起来：“我早就认识她了。”
“那你们——”
慕之言和盛璐瑶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多年前他和陆锦念新婚不久，那时他对陆锦念有诸多误会，实在不想见她，躲到了酒吧里去喝闷酒。
那晚在酒吧遇上了盛璐瑶，原本不过是简单的几句交谈，却被来酒吧找他的陆锦念撞见。
那是他们结婚后爆发的第一场冲突，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回家。
而盛璐瑶却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趁机上位，竟三番两次地再来找他，甚至不惜用了下九流的手段勾引。
他顾忌着盛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并没有给她太大的难堪，数年过去，没想到这女人还不死心。
“妈，您以后不必再操心我的事，除了陆锦念，别人都不可以。”
慕之言径直走出了客厅。
沈雪琴在后面气得叫他回去，他也没有再搭理。
家门口，慕栩嘉斜靠在柱子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大哥，其实妈也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毕竟你都老大不小了，找个门当户对的结个婚，也没什么。”
慕之言冷哼一声。
“盛璐瑶那个女人，既然你那么喜欢，不如就替我收了吧。”
说完，他径直就走，而慕栩嘉吃了一顿抢白，脸色十分不好看。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到里面陆锦念给自己发了一条消息：“我有事要问你，现在能跟你见面吗？”
慕栩嘉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手指快速地在打下一个字：“好。”
……
咖啡厅。
陆锦念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慕栩嘉早已等了她十几分钟了。
“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约出来见面。”她歉然道。
“没事，我反正一向都很空闲。”慕栩嘉把早已为她点好的咖啡递到面前。
她赶紧说了声谢谢。
“你脸色不大好，这是怎么了？”他问。
“几个小时前我在家里晕倒了，这不刚从医院出来。”
“晕倒？怎么回事？”慕栩嘉顿时露出了一丝焦急的神情。
她连忙摆手：“我身体没事，但是……我晕倒前，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他说他叫慕之言。”
慕栩嘉一愣。
早有准备她回国之后，很快就会再见到慕之言，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一时之间，他居然并没有很高兴。
“他对你说了什么？”慕栩嘉垂下眸，装作不经意般拿起了小勺去搅咖啡。
“他说，他是凡凡的父亲。”
“那你怎么想？”
陆锦念见他并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像是早就知道一般，便问：“所以你早就知道慕之言？为什么之前从来没跟我提过？”
“我既从前就认识你，自然也认识他。不跟你讲，是怕你想起来以前的事，会伤心难过。”
“为什么？”
“因为我姓慕，他也姓慕。”
慕栩嘉眸中精光一闪，倏然抬起头来。
她一愣。
都姓慕——她早该想到的。
慕这种姓氏，可不是常见的大姓，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所以，你从前故意接近我，是为了什么？”陆锦念暗自捏紧了拳头。
“我不是故意要接近你的，锦念，那天在海边救了你，只是巧合。”
“那你和慕之言，究竟是什么关系？”
慕栩嘉轻笑一声：“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关于我有个哥哥的事。”
陆锦念再一次愣住。
早就听慕栩嘉提起过，他这些年之所以会在国外居无定所，就是因为国内他兄长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打压他。
豪门望族、生意场也是名利场，大家族里哪有什么血浓于水可言，有的只不过是争权夺利，为了家产和股份而头破血流。
她记得，当初慕栩嘉在跟自己聊起这些事时，她还义愤填膺地帮他骂过他兄长，为他抱不平。
没想到，原来如此。
“所以，慕之言就是你的哥哥？那我……我是……”
“你曾经是我的嫂子。”
“曾经？”
“你和我哥哥感情并不好，早就打算离婚了。”
慕栩嘉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来一张照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之前在家里偷拍到的，你和我兄长的离婚协议书。”
陆锦念低头去看手机，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确有她的签名，只不过，却没有慕之言的。
她有些不明白。
慕栩嘉解释道：“当年你被他伤得很深，签了离婚协议书想要离开，他却不肯让你走，所以这份协议书上，只有你自己的签名。”
“既然我们感情不好，他为什么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