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妈咪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温如意问道。
“我都听说了,你和爹地在海岛上发生了意外,但是你居然把我送进了夏令营,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原来他是为了这事不开心,温如意急忙放下小云朵,去哄他:“妈咪这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了,你看现在,爹地和妈咪都没有事呀。”
“你们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小孩子,除了哭什么事情都不会干?”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呀。”她笑着刮了刮儿子的鼻梁。
夜霆睿愈发不高兴了,他早就已经长大了,说好的要保护妈咪的,可是现在他却又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他气鼓鼓地甩开温如意的手,蹬蹬蹬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如意十分无奈地笑了笑。
算了,这孩子的倔脾气也不知是像了谁,等晚上夜寒毅回家的时候,让他去哄吧。
然而,夜寒毅却一直都没有回来。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办公室里面,与徐攸宁对峙着。
原以为,徐攸宁这时候找上门来,是因为如今舆论的反转,夜寒毅的手段已经让东阳建筑吃了一个大闷亏,她来放狠话或是兴师问罪的。
没想到,徐攸宁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一张纸拍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完,就明白了。”
夜寒毅带着一丝疑惑拿起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倏然变了脸色。
这是一张医院的检查报告单!
上面显示,徐攸宁的HCG指数明显超过了正常值,她怀孕了。
夜寒毅瞳孔骤然缩紧,她将这一一张检查报告单拿到他的面前,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若按照时间来推算,徐攸宁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你是想向我来要打胎费的吗?”他冷冷问道。
“夜寒毅,你当真如此狠心?这可是你的孩子!”
夜寒毅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张支票,随手填了一个数字签上字,递给徐攸宁。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们徐家不会缺这点打胎费,如今拿着这个孩子,不过是想和我谈条件,不过你也很清楚,比这个数字更高的条件,我不会接受。”
徐攸宁看了一眼那张支票上的数字,居然只有区区的二十万而已。
“夜寒毅,你打发乞丐呢?”
“徐小姐自己要当乞丐,如今又来这里装什么清高?”
“你……”徐攸宁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她眉心一皱,捂着胸口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冲出了他的办公室。
从夜寒毅的办公室到卫生间,需要穿过秘书室和文印室还有一条连廊,这一层至少有十几个员工都看见了。
他们不但看见徐攸宁红着眼睛从夜寒毅的办公室里出来,更看见了她趴在洗手间里呕吐,一边吐还一边哭。
联系到前段时间的流言纷纷,员工们很容易就联想到一切。
夜寒毅黑着脸,把秘书叫了进去:“你亲自去送徐小姐回家,管好公司员工的嘴,不要让我听见半点闲话。”
“是。”
……
这天晚上,夜寒毅很晚才回到家中。
他脸色看起来并不好,温如意问:“是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吗?怎么忙到这么晚?”
他避开了她关切的目光,走进衣帽间里去换衣服。
因为她父亲的事,温如意这段时间本来就够烦心的了,而现在居然出了更让人烦心的事,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如意,今天……”
“怎么了?”
“……没事,我先去洗澡。”
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等他洗完澡之后,温如意就一直在跟他说关于夜霆睿那小子闹脾气的问题,他心不在焉地应着,几次想要开口坦白,可看到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还硬撑着一副笑脸的模样,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相信我的,是不是?”
他抱住了她。
“你今天一直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
“是不是公司里的事没能妥善解决?徐家一定没这么好对付吧!是不是我们离开太久了,又出了什么变数?”
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摇了摇头:“不是,公司的事,解决得很好。”
算了,等他把一切处理好了,再告诉她吧。
关于徐攸宁的事,原本就是埋在她和他之间的一颗大雷。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敢去踩爆这颗雷。
“如意,你相信我,不管什么事,我都会非常妥善地解决好。”
……
第二天。
在电影院门口,夜寒毅截住了正要跟朋友一起出去看电影的徐攸宁。
“哟,夜大总裁居然会主动来找我,可真是稀奇呀。”徐攸宁立刻笑了起来。
“上车。”他冷冷道。
徐攸宁愉快地让自己的朋友先走,坐进了夜寒毅的车里。
“这时候来找我,怎么,是打算对我负责了吗?”
“你见过哪个叫小姐的,还会对小姐负责?”
“你说谁是小姐?”
徐攸宁立刻火冒三丈,夜寒毅却依旧冷着脸,踩下了油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
徐攸宁看着他唇角噙着的冷意,瞬间有些慌了神。
车越开越快,早就超了速,这个时间市区里的车倒是不多,可夜寒毅视红灯为无物,闯过一个个路口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你停车!停车!”徐攸宁尖叫着,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
终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徐攸宁终于回过神来:“你想逼我打掉孩子?你休想!”
她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拼命想要拉开车门。
然而,车门早已被夜寒毅锁死,她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夜寒毅,你不能这么干!你这是在杀人!”
夜寒毅沉着脸,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候,有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床走了过来,他终于打开车门锁,任由医生从外面打开了门。
徐攸宁还想要跑,却被两名医生一左一右牢牢按住,强行把她拖到了担架床上。
“夜寒毅,你这是犯法的!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
她大声尖叫着,只可惜这是一所私人小诊所,夜寒毅事先早就打点好了一切,根本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