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寒毅说国外有家公司最近跟你父亲签了一个长约,要是那个项目能顺利开展,你们家的状况应该会好很多。”温如意安慰道。
“那个项目都还在招标阶段,恐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咯。”
“可是有近水,你爸又不愿意用。”
司徒轩这时突然走了进来。
她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怎么想跟男朋友谈自己家遇到困境的事。
“司徒,你怎么过来了?寒毅呢?”温如意问。
“二哥在外面喝酒呢,那帮夜家的亲戚个个都是喜欢灌人酒的,我可受不了,还是让二哥去应付吧。”
“你出去帮帮他,别让他喝那么多。”温如意顿时有些担心。
林洛琳笑了起来:“对对对,今天夜总裁可不能喝多,洞房花烛夜,还有重头戏呢!”
“促狭鬼!就你有嘴!”
温如意又羞又害臊,抄起脚上的鞋子就往她那边扔了过去。
她急忙躲到了司徒轩身后,于是那只高跟鞋,华丽丽地拍到了伴郎的黑色西装上。
……
司徒轩过来拉了林洛琳走,温如意也觉得十分疲累,于是靠在沙发上打算打一会儿盹。
也不知道外头夜寒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过来找她。
靠着靠着,她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发现居然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旁边宴会厅里的喧嚣声早已结束,看来宾客们基本都散了。
也不知道夜寒毅怎么还没过来找她?不会喝多了吧?
温如意急忙穿上鞋跑出去,看见只有司徒轩和几个工作人员在,宴会厅里空空荡荡。
“咦?嫂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司徒轩看见她,也很惊讶。
“夜寒毅呢?怎么只剩你了?”
“我以为二哥他去找你了啊,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新房了吗?”
温如意看了一眼手机,也没人给她打过电话,夜寒毅更是没有消息。
“真是奇怪,刚才我们一群人吵着要去闹洞房,二哥还说不许我们去闹,要和你两个人单独待着,把所有人都轰散了,还让洛琳把两个孩子都送了回去,他怎么会没去找你?”
温如意连忙打电话给夜寒毅,电话倒是没有关机,却一直没人接。
从宴会厅到她刚才在的休息室不过是几步路而已,夜寒毅能去哪儿?
司徒轩这才想起来:“对了,二哥他可能不知道你在休息室!刚才我和洛琳跟他说你在房间休息,他不会以为你在新房吧?”
“他是不是喝多了?”
司徒轩点了点头:“二哥的确是喝了很多酒,不过我瞧着他应该只是醉了一些,新房的路还是不会走错的。”
新房并不远,就是主楼的二楼卧室,温如意往主楼走去。
司徒轩当然识趣地没有跟上去,人家小夫妻洞房花烛不许人打扰,他没了闹洞房的乐趣,那也就罢了。
新房卧室的门开着,她只当夜寒毅或许是喝多了在房间里直接睡了,于是也没敲门就走了进去。
床上果然有人,背对着她,露着一条白胳膊。
她顿时怔住。
这条手臂,一看就是女人的手臂!
她的婚房,为什么躺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听见脚步声,立刻抬起了头,然后,两个人都尖叫起来。
温如意转身就走。
虽然穿着高跟鞋拽着拖地的婚纱裙摆,她还是走得飞快。
她一路跑出了房子,往前院跑去。
司徒轩正好指挥人收拾好了宴会厅,出门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温如意。
“嫂子,你找到二哥了吗?”
温如意完全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外跑。
外面铺的是并不平整的青石砖路,她一不小心,便被绊倒。
“二嫂!”司徒轩瞧她脸色不对,连忙跑过去扶起她。
她却一把将他甩开,“别叫我二嫂。”
胳膊肘上被石砖路摔出了大片的红痕,她也浑然没觉得疼。
这婚纱妨碍了她走路,她索性使劲一撕,将裙摆拖尾全都撕了下来。
“二嫂,你干什么?”
这条婚纱,是她许久之前就精心设计的,一直小心翼翼地存放着,不知倾注了多少心血爱意,而现在,她居然把它撕了!
撕完婚纱后,它的长度就只到小腿。
温如意站了起来,甩开司徒轩的手,往大门口走去。
司徒轩听到身后有动静,转身回去,看见居然是徐攸宁从楼里面走了出来。
她衣衫凌乱,脸上还浮着异样的潮红,眼神闪烁,一看见人,立刻往另一个方向的侧门跑了。
徐攸宁,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好!”
司徒轩暗骂一声,撒开腿往新房跑去。
他果然没有猜错。
此时此刻,婚房里一片狼藉混乱,夜寒毅还躺在床上睡得烂熟,扑面而来的酒气告诉司徒轩,出大事了。
“二哥!二哥你快醒醒!”
司徒轩怎么叫都叫不醒夜寒毅,索性跑进洗手间,接了一大盆水泼到他的身上。
然而,饶是如此,夜寒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全完。”
……
夜寒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房间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宿醉让他头痛欲裂,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到婚礼现场的敬酒为止,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躺在这里,完全不记得了。
可见酒实在不是个好东西,真不知道人为什么开心时要喝酒,不开心时也要喝酒。
“如意,如意?”他叫了几声,有人推开门进来,却并不是温如意。
“司徒?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要是不在这里,那就得在嫂子家门口跪着。”
司徒轩没好气地把一碗醒酒汤递到他的面前,他接了喝一口,味道辛涩难闻,与温如意从前煮给他喝的完全不一样。
“如意呢?她在哪儿?”
夜寒毅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连床单被套都是新的,想必昨晚喝醉酒,温如意为了照顾他花了不少力气。
然而,司徒轩却冷哼了一声:“你还有脸找二嫂?不对,人家现在都不让我叫她二嫂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哪儿?”
“你先别急着找她在哪儿吧。”司徒轩向他伸出一只手,“喏,昨天晚上你捅那么大篓子,我怕人知道了你面上无光,连个佣人都不敢叫,自己跟老妈子一样服侍你换衣服洗澡,你还吐了一床单,也是我换的,你得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