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习惯，奶奶可喜欢我了，问了我好多事情，今天早上我要出门，她还有些不舍得呢。”
“那就好。”
陆清歌又说道：“其实，以前我还是慕青岚的时候，奶奶也是最喜欢我的，只可惜我现在情况特殊，没法让老人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还真是有些可惜。”
她觑着夜寒毅的表情，倒是丝毫没有生疑。
其实，夜老太太不知道她就是慕青岚，对她的态度很是一般，只不过她一直不怎么接受温如意，这才给了她可乘之机罢了。
老太太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基本就离不开床，她知道陆清歌是夜寒毅在国外时的红颜知己，也就不拦着她在老宅里住，实际上两个人一天也未必碰得到一次面。
“老太太身体不好，等一会儿我下班了，也去老宅里探望探望她。”夜寒毅说道。
他虽然没有记忆，对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可那毕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长辈，听说从小就是她养大的，该尽的孝心还是得尽。
陆清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对他笑道：“对了，我刚才过来觉得有点儿渴，你这里有果汁吗？”
夜寒毅立刻把秘书叫了进来，端了一杯果汁。
她喝了一口之后便放下，又让秘书去拿几块马卡龙。
他愣了愣：“你……不走吗？”
“你刚才不是说下班之后去老宅探望奶奶吗？我当然和你一起回去啊。”
夜寒毅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十点，她难不成打算在他的办公室里一直待到下午不成？
“清歌，我还有工作，让司机先送你回去吧。”
秘书在一旁很是尴尬，不知道应该去拿小点心，还是去叫司机过来。
陆清歌的脸色也有些僵硬，眼看夜寒毅只顾低头翻看文件，没有要再搭理自己的意思，也不便自讨没趣，只好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陆清歌走之后，外面秘书室的职员立刻又围到了一起。
“你们说，这个女人是什么情况？总裁的新女友？”
“不会吧？那温总怎么办？她可等了总裁整整一年啊。”
“我前两天听到司徒总跟慕大公子打电话，似乎抱怨了几句，慕公子还劝司徒总稍安勿躁来着。”
“什么情况？不会是总裁知道了慕公子的事情……”
“呸呸呸，这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她们这边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浑然没有注意到，夜寒毅此时此刻正站在她们的身后，脸色铁青。
直到众人忽然后背寒毛一凛，转过头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总……总裁。”
夜寒毅并没有斥责什么，随手指了个人，冷冷道：“你跟我进来。”
被点名的宁秘书浑身一震，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瓜子，要是时光能倒流一分钟，她刚才一定不会嘴贱乱说话。
夜寒毅冲她勾了勾手指，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这个宁秘书，夜寒毅看过她的资料，来公司里有五六年了，算是老员工，想必对公司很是了解。
进了办公室后，他直接关了门。
锁舌扣上的声音，又把宁秘书吓了一大跳。
“小宁，我有几句话问你。”
“总……总裁请问。”
宁秘书额头的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你刚才说话时提到了慕染尘，怎么，你跟他很熟？”
“不熟，一点都不熟！”
夜寒毅沉着眸，一双鹰眼直勾勾盯着她，她瞬间就心虚起来：“我也是听说……”
“听说什么？”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集团股价一度低迷，温总是设计师出身，对集团运营并不擅长，那个时候，是慕公子动用了家里的资源，帮了温总一把。那段时间慕公子跟温总走得近，有人传……有人传……”
宁秘书看着夜寒毅越来越阴冷的神色，不敢再说下去。
夜寒毅眼底已经蓄了分明的怒火。
慕染尘那个人，他这几天已经打听清楚了，慕家是不逊于夜家的豪门世家，他却并不想要继承家业，一心当他的医生。
E集团出现危机，慕染尘就算伸出援手，也该是看在夜寒毅和司徒轩这两个好兄弟的面上，怎么会传出跟温如意走得近的谣言？
这两个人的关系，果然不简单！
他攥紧了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
宁秘书连忙说道：“总裁，您千万别误会温总！慕公子帮衬温总，也是为了集团，而且……而且温总在董事会的位置稳了以后，慕公子就不怎么来公司了，两个人也不怎么见面，可见传言都是假的。”
他冷哼了一声。
不来公司见面，又不代表私底下不再见面。
一想到昨夜温如意在慕染尘的面前喝得酩酊大醉，今天早上两个人还温馨地在一起吃早餐，他就忍不住恼火。
“我再问你，温如意，她是怎么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进入董事会的？我和她并没有结婚，按理说，她不具备遗产继承权。”
宁秘书愣了愣，老老实实回答：“那自然是因为，温总她是小少爷的母亲啊，在小少爷成年前，监护权就在温总手里。”
“母亲？那她是怎么成为霆睿母亲的，你也说说。”
“总裁您这就开玩笑了，温总和您之间那个啥的事儿，我怎么好说？”
“说！”
宁秘书被这一声厉喝吓得又抖了一抖，后背的冷汗只怕是要湿了一整件衬衣。
“把你知道的，关于温如意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从她怎么进公司开始，一样都别落下。”夜寒毅冷冷吩咐。
“可是这些，您不是都知道吗？”
“少废话！”
到这个份上，宁秘书已经将脑袋别在了裤腰带，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温总刚进公司的时候，是子公司的一个小设计师，但后来认了小少爷当干儿子，一路晋升，再后来，您就和她谈了恋爱，不过恋爱这事儿知道的人也就公司里的员工，外界知道得不多，当时夜老夫人属意的，是国际名模慕青岚小姐，她还一度是咱们集团服装品牌的代言人，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慕小姐后来就出了事，您也传出了死讯……”
他冷哼了一声，这些话，倒是跟陆清歌告诉他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