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虽然没在娘家出嫁,但婚礼头一晚还是走了形式,和新郎北溟分开睡,这时他正在隔壁的卧室。
一墙之隔,苏冉冉心里却生出无数思念。
过了会,手机震了震。
“冉冉,你明天要起早,别多想了,快睡。”
苏冉冉看着北溟的消息,都能脑补出他垂眸打字时微微绷着的唇角,和骨节分明,修长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跃动,因此更加想念他了。
她翻了个身,郁闷的看向墙壁,视线却没办法透过墙壁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要是现在去找他,岂不显得她迫不及待,一点都不矜持?
想着,她忍住去找北溟的冲动,回了一句:“嗯,你也早点睡。”
放下手机,她关上了灯,脑中思绪复杂,一会想到明天的婚礼,一会又想起他们最初相识时的场景,许久后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还没睡多久,苏冉冉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迷蒙的睁开眼,门外传来佣人的声音:“夫人,该起来收拾了。”
“马上来。”苏冉冉回应了一句后,看了眼手机,还不到五点,她深叹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完,妆造团队就开始给她化妆,做造型。
等她差不多做好了,两小只也被拽起来打扮。
整个北家忙成了一锅粥,苏冉冉虽然疲惫,但一想到今天就是她和北溟的婚礼,幸福感就掩盖了所有。
早上七点,他们收拾妥当。
苏冉冉拎着婚纱裙摆,走出了衣帽间。
北溟就在衣帽间外,看到身穿婚纱的苏冉冉,一向沉稳的他也难掩激动。
他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冉冉,你真美。”
他的新娘长发挽在脑后,烟粉的永生花攢在白色蕾丝头纱上,朦胧的透出装点在她发间光润的珍珠,卷曲的侧发修饰着化了精致妆容的脸颊,妆很薄,显得她清澈的眸子格外亮眼,小巧鼻尖下,一抹中国红让她的笑温婉大方。
纯手工的修身鱼尾婚纱上的刺绣并不喧宾夺主,将她的身材完美映衬的同时,又添了几分风雅,越往下,裙摆层层叠叠,月光般的质感好像将人拉入一个悠长舒适的梦,裙摆上订着碎钻,像是将银河引下了人间,裙摆长长拖在地上,随着苏冉冉走动荡漾出漂亮的波光。
可这条漂亮到极致的裙子,也夺不走苏冉冉本人的光彩,她只一笑,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至少在北溟眼里,没有什么能比苏冉冉更吸引他。
北溟一直看着苏冉冉没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
旁边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苏冉冉咳嗽一声:“我们该走了。”
北溟这才回过神,对她伸出手,几缕不羁的碎发下,俊气的剑眉压着锋锐有神的狭眸,薄唇随意一勾,就是个撩人心弦的笑容:“走吧,我的新娘。”
他低沉的声音像是醉人的酒,顿时熏红了苏冉冉的脸。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帅气到妖孽的脸上一双眼里都是深情,白西装挡不住宽肩窄臀的倒三角身材,大长腿踏着纤尘不染的白皮鞋,这样难驾驭的颜色,却被他穿出了欧洲贵族的感觉。
他带着半截手套的大手近在咫尺,只要她伸手,就能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和一生的幸福。
苏冉冉鼻尖发酸,泪眼朦胧中伸出手,放在了他微热的手心中。
他立马握紧了她,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别哭。”
苏言言立马附和:“对呀,妈咪不要哭,化妆师姐姐说了,要是妆花了还要补妆,又要弄那么久,多麻烦呀!”
稚气的童言逗笑了众人,苏冉冉没了泪意,坚定的跟着北溟走向别墅外。
别墅外,由数十辆千万级豪车组成的车队长长排着,驾车的都是两人的好友,或者是应邀参加婚礼的商圈贵人。
在一片掌声中,苏冉冉带着两小只上了婚车。
婚车内,苏言言激动的不停嘴,一会问这一会问那,苏冉冉嘴上回答着她的问题,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别处,北溟为她准备的这场婚礼盛大,不仅妆造团队国内闻名,婚车队伍豪华至极,还请了商圈里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世界级别的钢琴大师和舞蹈家现场表演,媒体记者更是少不了,可想而知定会霸占接下来几天的头条新闻。
可这些却不是最让她开心的,她最喜悦的是他们终于能有个圆满的家庭。
回想起初遇到他到现在要和他结婚,这一路走来的坎坷和如今的幸福对比鲜明,她握紧了手,眼睫忽闪几下,才忍住了泪水。
这份幸福她一定要以笑面对,才不负她和他的青春。
车队在无数人的围观下缓缓驶进了会场。
在媒体的聚光灯下,北溟打开车门,将苏冉冉扶下车,两小只也跟着下了车,俊男美女带着两个精致的瓷娃娃,到哪都吸引目光,更别提,这两位是大名鼎鼎的北家总裁,和总裁夫人。
记者们按快门的声音都快超过来宾的掌声,要不是提前签过缄默合同,他们肯定要七嘴八舌的提问。
和北溟在一起会成为所有人目光焦点这件事苏冉冉早就习惯了,她牵起一抹大方优雅的笑,在悠扬的钢琴声中和北溟一起进入了婚礼会场。
哪怕再盛大的婚礼,流程繁琐,最终他们也一样走到了婚礼司仪前。
司仪捧着精致的婚约书,笑问。
“请问北溟先生,您愿意娶苏冉冉小姐为妻吗?无论她年轻或老去,健康或疾病,您都愿意一辈子不离不弃,与她共度一生吗?”
全场静默中,北溟眼里闪着泪光,郑重的说:“我愿意。”
“那么苏冉冉女士,您愿意嫁给北溟先生吗?无论他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您都愿意与他相伴一生,成为他皈依的港湾吗?”
苏冉冉唇角颤抖,重重的点头。
“我愿意。”
如雷的掌声和祝福中,泪模糊了视线。
恍惚中,苏冉冉好像看到了初见,他对她一笑,就注定了终生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