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进病房来，要抱慕留白上轮椅，好弄上车带走。
慕留白睁开眼，平静冷冰的看着眼前的人。
伸手抬她的两个男人顿了一下，下意识回头去看陆霆言的脸色。
陆霆言低着眼眸，似乎在看慕留白，他没有说话。
“留白，你醒啦。”顾微雪温柔的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慕留白动了一下嘴唇，无声道：“虚伪。”
“你说什么？”顾微雪笑着问，“怎么没有声音，你还是说不出话吗？”
慕留白转眸盯着她，抬起手招了招，示意顾微雪靠过来。
顾微雪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厌恶，但面上却耐心配合的靠近，贴过去脸问：“什么？”
她一靠近，慕留白立马抓住了她的头发，起身要扑倒她。
“慕留白！”陆霆言立即伸手，抵着慕留白的肩膀，用力把她往后压，“你又想干什么？”
慕留白抬眸看着他。
陆霆言皱着眉，眼底满是怒气和不耐烦，慕留白心底所有的恨意也瞬间爆发出来。
她抓住陆霆言的手臂，一下子跳到陆霆言的身上，张口狠狠咬住陆霆言的侧颈。
唇间很快尝到了血腥味。
“啊！”顾微雪尖叫起来，“慕留白，你做什么？”
陆霆言手放在慕留白的腰上，本想推开，但意外碰到了慕留白微凸的小腹，动作莫名停滞，只将手指轻轻落在慕留白的腰际。
慕留白抓着陆霆言胸口的衣服，用尽了全力咬他。唇间血腥味渐重，她闭上眼，到底还是心软的松开了牙齿。
“慕留白！”顾微雪着急的伸手拽她，要把慕留白拉下来。
陆霆言下意识的挡开了顾微雪的手，扶着慕留白的背。
顾微雪愣了一下，迅速红了眼圈，流出眼泪：“霆言，她在伤害你，可你现在……是要保护她吗？”
陆霆言瞳孔一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反应有多奇怪。他立马大力掐住了慕留白的腰，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陆霆言的侧颈留着一个清晰而血淋的牙印，足以见慕留白下口时的不遗余力。
顾微雪紧张的看着伤口，回头指责慕留白：“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想杀了霆言吗？”
慕留白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笑了起来。
顾微雪皱眉：“留白，你笑什么？”
慕留白说不了话，就算能说，也不会有人听，不会有人信。她不回答，只是用力的，难看的笑。
顾微雪拉住陆霆言的手臂，一脸担忧的小声说：“留白这样，是不是真的疯了啊……等孩子生了以后，我们把她送回精神病院治疗吧。”
“不用了。”陆霆言指尖擦过伤口，看着上面的血迹，缓缓说道，“等她把孩子生完，我会亲自让她滚，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免得碍眼。”
慕留白压住小腹。
陆霆言把她送走，那她就再也见不到孩子了。
陆霆言俯身盯住慕留白的眼睛，半响后，他说：“慕留白，原来你是真的恨我，恨到想要咬死我，你真是个残忍的女人。”
慕留白恨恨瞪着他。
残忍的人，明明是他！
陆霆言眸光阴暗地回视着慕留白的目光：“你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说完后，他往后一退。
“就让这个女人待在这间病房里，到她生下孩子为止，她一步，也不能离开这间房！”陆霆言用余光睨着了一眼慕留白，“她已经不配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了。”
慕留白笑了。
她不配？她现在也根本，完全，不想看到他！
既然不用去顾微雪和陆霆言住的地方了，那她也不用客气，直接抬手指着门口，口型清楚的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