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博渊笑着说:“那以后也会是你的家。”
顾若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你家里人会喜欢我吗?他们会不会误会我和你……”
霍博渊的笑容逐渐加深,打趣道:“误会我和你什么啊?”
顾若希知道霍博渊是在逗她,就喊道:“哥!”
霍博渊就挑了挑眉,之后解释说:“放心吧,我两三天就会和家里通个电话,我妈知道你的,我也解释清楚了,不会误会什么的,只是……若希,我为了解释清楚我和你的关系,所以简单了说了下你的……嗯……经历,但是你放心,我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没有冒犯到你,你会介意吗?”
顾若希摇了摇头,说:“怎么会?我知道的,不解释清楚,很难让人不去误会的,何况霍大哥又没有说假话,只是这样,阿姨会不会……不太喜欢我?”
霍博渊揉了揉她的头,说:“没有,我说啦,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因为你的过去对你有什么意见的,相反我妈很期待见到你呢,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嗯。”
“愿意和我回去过年了吗?”
“好。”
顾若希有时候也觉得奇怪,她也知道自己的霍博渊的相处,外人看来很容易误会,可是她自己很清楚,无论是她对霍博渊还是霍博渊对她都是没有任何的暧昧的情愫的。
或许如果顾若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两个人之间会有一些故事,可是不是的,顾若希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霍博渊对于顾若希过去的故事说不上是百分之百知情,但是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同时,霍博渊还是顾若希前男友委托帮忙照顾她的,两人之间无论如何是没有任何可能的。
走在超市里,两个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开一些小玩笑,很快的,购物车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日用品,从牙膏、牙刷,再到碗筷,衣服挂,这一切都让顾若希清楚的意识到,她已经到了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
排队付款的时候,顾若希突然想,她要开始过没有傅奕琛的生活了,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了,即使难过,也没有人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说“爱你”了。
顾若希突然有些难过,她知道的即使霍博渊真的是拿她当亲妹妹的,可是有些事情,从今以后还是只能靠自己了,她必须要快一点强大起来。
霍博渊是最会察觉人心理变化的,见到顾若希突然的低头沉默,霍博渊就知道顾若希可能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了。
霍博渊说:“咱们用大概一周的时间来安顿好,这一周我也会对你进行简单的评估然后指定治疗方案,而且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好很多了,一周之后,我们就开始着手准备成立公司,治疗我们同步进行,毕竟这两件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事。”
“那霍大哥你呢?你这样帮我,自己的事业就不管了吗?”
霍博渊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会了,我已经找好了位置,开了一家心理诊所,但是还没有装修完,而且手续也还在办,这都不着急的。”
“那就好,要不然因为我,耽误了你自己的事情,我就很愧疚啦。”
虽然这么说,可是顾若希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她知道霍博渊是一个十分有自己的原则和规划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因为什么人和什么事轻易放弃自己的事业。
霍博渊说:“但是先说好啊,你的公司也有我一份,算我入股啊。”
顾若希就笑着点头。
顾若希想,只要不去想过去的事情,她就是真的快乐的。
……
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的了,傅先生,您的眼睛没什么大碍,大概一周左右,就可以渐渐恢复过来了,请您放心。”
傅奕琛依旧是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事实上自从醒过来,什么也看不见并且听说的顾若希离开之后,他整个人就变得十分的阴沉,除非必要,几乎是很少说话的。
反倒是一边的傅太和白知柔十分兴奋的抓着医生问东问西的。
傅奕琛已经从ICU一乐出来,现在住在普通病房里,说是普通病房,也是单人间,所以地方十分的宽敞。
听着傅太和白知柔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十分的心烦,傅奕琛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能不能出去?”
突然之间俩人都安静了下来,没再说什么,和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
似乎是因为什么也看不见十分的烦躁,傅奕琛现在只要一点不顺心就会大喊,甚至还会砸东西,两个人都颇有一些小心翼翼的。
“傅太,白小姐。”傅奕琛的助理从电梯下来走到病房门口,恭敬地和两人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傅太的语气居高临下的问。
“傅先生让我过来的,让我给他送一些文件。”助理恭敬地回答。
傅太脸上有些欣慰,她想,她的儿子才醒过来就开始准备夺权了吗?果然让那个女人离开是对的。
而白知柔则有些不太舒服,因为和傅斯年的交易,加上傅斯年现在手中有她的把柄,她实际上是不愿意傅奕琛继续争权的,只是现在要稳住傅太,所以白知柔也不好表现出来什么。
“进去吧。”傅太淡淡地说。
助理举了个躬,走进了病房。
“傅总,是我。”
“嗯。”
“您让我去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查好了。”
昨天白知柔和傅太离开之后,虽然傅奕琛看不见费了很大的力气,但是还是联系上了自己的助理,想让他去查一查傅太和白知柔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还是不相信顾若希真的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离开他,抛开其他的不说,即使是顾及到傅景彦和傅景希,顾若希也不应该这样一声不吭的就离开自己的。
而且,还有顾若希肚子里的孩子……
助理继续说道:“您让我查的事情我查了出来,顾小姐已经离开这里了,去了其他的城市,确实是和一个男人一起的,我亲眼所见。”
“什么?”傅奕琛半天说不出话来,本就因为看不见而十分脆弱的内心,这一刻几乎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