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希告诉我凭她女人的直觉,霍景淮是喜欢我的。
我时常也能感受到,霍景淮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感情,但是我害怕那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我会帮你,南笙,这么多年了,我看着你颠沛流离,明明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变成这样瞻前顾后什么都害怕,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抓住的人,我真的心疼你。”
陈清希抱住我,她是个向来风风火火的女人,说风就是雨,从不拖泥带水,靠在我耳边,陈清希低笑,“顾南笙,老天很公平,让你遇到了全北城最优质的男人,你一定会很幸福。”
我回到医院后,霍景淮还没有睡。
显然,他看到我时,是有些惊讶的。
“你来干什么?”他目光冰冷。
我望着靠在床上,也不忘记看财经报的男人,露出些自己都觉得苦涩的笑,“霍景淮,我不会缠着你的。”
“滚出去。”他说这话,不带半分感情。
“霍景江呢,他还好吗?”我试图转移话题,希望我们之间的对话别再围绕着那些不好的回忆。
虽然,我很讨厌霍景江,但至少可以让我跟霍景淮的气氛缓和一些。
“怎么,戏演的这么逼真,又关心上我弟弟了。”他说话极其讽刺。
我自动过滤了他的嘲讽,解释说:“唯一是你的儿子,霍景江他一直要对付你,我怕他会再次对唯一不利。”
“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霍景淮抬起眼皮,打量我一眼后,他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上的财经报上,“爷爷把人送欧洲去了。”
只是送欧洲吗?霍景江几乎要置他于死地,男人……
我不懂霍景淮,亲情至上,看来男人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弟弟吧,也难怪,霍景淮之前会愿意帮助我。
忽然又变得可笑了起来。
“霍景淮,比起霍景江,我跟唯一,在你心里有半点分量吗?”我问他。
男人眼眸一暗,瞳孔里的怒意像是呼之欲出,我不由得向后走了一步。
我心里颇为自嘲,“好,我懂了。”
我烧了热水,就像昨晚一样,把开水倒在了保温杯里,放病床边的柜子上,转身要离去。
“顾南笙。”
我顿住脚步,却没有勇气再回头。
“霍景淮在小的时候,救过我一命,日本北海道度假,海啸来的时候,我被卷入海里,霍景江救了我。”
我转过身子,望着男人晦涩不明的眼眸。
“景江一直以为是我母亲害死他的母亲,所以才会一直想要对付我,顾南笙,不管是你还是唯一,跟景江都不一样。”男人放下了杂志,拉过被子,侧躺着身子,目光褪去了先前的冷酷。
我没说话。
男人的声线低沉富有磁性,“你可以滚了,孩子留下,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过了,再你没有痊愈之前,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我坚定地告诉他。
……
霍景淮第二天就出院了。
方英为霍景江聘用了一位家庭医生,家庭医生是享誉中外的世界级的骨科专家。
不足为奇,骨科专家做霍家的家庭医生。
霍景淮没有住在他的江景房,而是去了霍宅。
我本想跟着住进霍宅的,但是不管是霍景淮还是方英,显然都没有让我住进霍宅的意思。
我这人脸皮极薄,别人不提,我自己也不能厚着脸皮住进霍宅吧。
在霍景淮的江景房里带着顾唯一,小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我都没有霍景淮的消息。
半个月后,时装比赛,我获得了本次比赛的亚军,在巍川云的带领下,我慢慢走进了时尚的圈子里。
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一个关于婚纱设计的案子。
“南笙,恭喜啊!”说话的是许雯雯,她搂着我后背,“你设计的婚纱,将穿在本市大名鼎鼎的霍总裁妻子身上,要知道,霍景淮从来都是一身高级定制,婚纱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来设计,我的天!”
许雯雯非常夸张地表情,音量颇高,“现在,大家可是都非常羡慕你呀,亲手给霍总裁夫人设计婚纱。”
我的脸色一定很错愕,甚至丑陋。
可笑吧,霍景淮要结婚了,妻子的婚纱竟然是我来设计。
这比霍景淮朝我露出鄙夷的笑,还要来的讽刺。
“魏总,婚纱是指明让我来设计的吗?”办公室里,我问魏川云。
魏川云正在看设计稿,不是我婚纱设计稿,是公司过几天新季度产品发布会的一些设计图。
“是许小姐指明你来设计。”魏川云抬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