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您不舒服,我送您回去吧。”白悠然刚整理好姿态从洗手间出来,就被一个保镖拦住了去路。
她眼熟的,这是霍沉渊的人。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白悠然并无心继续留在这里,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她一眼都不想再见到霍沉渊。
保镖一路跟着白悠然下了楼,看到她上了车才放心上楼跟霍沉渊汇报。
“我说过送她回去,你们怎么办事的?”霍沉渊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很生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不起……霍总,是……是白小姐自己非要坐车回去的。”保镖看着大发雷霆的霍沉渊,慌忙解释,生怕他会因此迁怒自己。
“派车跟着保护她,她若有什么事,你们都得陪葬!”霍沉渊摆摆手示意保镖赶紧去办。
在林子豪看来,这些似乎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这都是霍沉渊宣布主权的行为。
“霍总果然对白小姐很上心。”李子豪端起桌子上的红酒细细地抿了一小口。
“知道的话就不要在围着她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霍沉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很明显的抗拒动作。
“……”
林子豪死死地盯着他。
“既然离婚了,白小姐就有重新选择的权利,这个决定权不是你说了算的。”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很现实。
只是这个现实他迟迟不敢接受。
他会在顾锦苒不断施压的情况下完成约定的婚礼,全世界都知道他跟白悠然已经分开了,就算他心里再不舍,他要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个铁定的事实。
果然,一切都渐渐失控了。
“如果你有信心的话可以试试。”霍沉渊冷冷地看着窗外,不等林子豪的回答,他转身就出了门。
桌子上的菜几乎没动,林子豪微微勾起嘴角,阳光的笑容再一次挂在脸上。
“好啊。”
他这辈子最期待的就是挑战,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一次得不到的。
“……”
“什么?”斯承猛地站起来,看着坐在地毯上的安朗,面露惊讶。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安叔叔?”霍斯承很不解地问,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应该让大人们了解清楚。
方安朗扭扭捏捏的说不清。
“我以为那是梦,可这几天我觉得那越来越真实。”
“你想起来那天给你催眠的人是谁了吗?”斯承担心的看着安朗。手不断地抚摸着方安朗的背部。
尽力的给予安慰。
“那人瘦瘦的,高高的,跟斯承的爸爸差不多,穿着医生穿的白衣服。还有戴了一副金丝眼镜。”安朗很仔细地回忆着那人的长相。生怕自己疏漏了一点。
霍斯承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渐渐锁定,应该将就是他。
“当时林阿姨就在他旁边,我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就睡着了,醒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直记得林阿姨带我去游乐场玩了。”方安朗很不安的回忆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画面,惊慌失措。
“别急,我们把事情告诉你爸爸。”霍斯承提议说,不料却遭到了安朗的拒绝。
“不行,我不想让爸爸在参与到这件事,再跟林阿姨扯上关系。”方安朗很贴心地替方言野考虑。
斯承转念一想。只好妥协。
“好吧,等会我会告诉爹地的。”霍斯承刚说完这句话呢就听到庭院里传来霍沉渊跟方言野的对话。
“孩子在这呆两天了,我得早点送他出国。”霍沉渊跟在院子里的方言野到了下招呼。
“在楼下客厅,你过去吧。”方言野知道霍沉渊的来意,显然不想跟他多说。
斯承很乖地走了出去,趁着太刚刚落下去微弱的红光他看到霍沉渊熟悉的欣长的轮廓。
他知道这是爸爸,一步一步朝着哪个方向地走过去。待走得近了,霍斯承听到他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抓紧时间,晚上七点半的飞机。”清清冷冷不带一丝感情,更别说有父子情。
霍斯承早已习惯霍沉渊这个样子,并没有丝毫不悦,依旧尽全力跟上霍沉渊的步伐,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弱小。
车子在路上飞驰,他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跟安朗好好讲。霍斯承忧郁的低下小脑袋。
突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
“安朗跟我说,他在被林阿姨绑架一段时间之后,被一个人绑架了,据他的描述我认为跟陆叔叔很像。”霍斯承冷静地向霍沉渊汇报,语音很稚嫩,但语气却吐露着跟他这个年龄不符的成熟。
霍沉渊半垂着眼睛,听得却很认真。
陆温遇,又是他。他肯定在和顾锦苒达成了什么共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人联手拆散他与白悠然。
“知道了。”霍沉渊沉沉的回答,没有丝毫波澜。
斯承垂着小脑袋有点不开心,他以为这起码是有用的信息,看爹地的反应他也知道这个信息并不是很有价值,眼神不免露出忧伤的神情,转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霍沉渊半眯着的眼睛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突然,一双大手伏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拍了拍。
“出了国以后会有人照顾好你的,我处理好跟你妈咪的事情就会把你接回来的。”霍沉渊的语气依旧清清冷冷的不带一丝表情。可手上的动作很温柔。
霍斯承知道爹地还是很爱他的。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机场送别的时候,不上言辞的父子俩都没有说太多的话,彼此的感情却通过眼神能看出来。
看着斯承离去的背影,霍沉渊转身离开了机场。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在眨眼的瞬间一颗液体从眼角闪落。
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不会太久。
……
霍沉渊回到了许久未回来的霍家,冷冷清清。只有几个留下来打扫的女佣和在别墅大门轮番值守的保镖几乎没什么人。
“少爷,您回来了。”因为保镖微微颔首,恭敬地向霍沉渊问候。
“嗯。”霍沉渊打量着这幢空空的房子,他突然好厌恶这里,没有了白悠然的感觉,很糟糕。
二楼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霍沉渊转身看向保镖,不明所以,可保镖也露出了很难为情的表情。头低得更深。
“霍总您可算是回来了,我可在这等了不止两天了。”霍沉渊抬头看到顾锦苒走到楼梯的栅栏边。
一袭长裙,像是为了迎接他而特意穿上的。
霍沉渊极为厌恶的瞥了一眼,不予理睬。
看了一眼妆容精致的顾锦苒,没有再多看一眼。半阖眼睛坐在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上面。
天窗吹进来凉凉的风,席卷两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霍总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未婚妻的?”顾锦苒轻轻拎起裙子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
霍沉渊不说话,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既然如此,我们就谈点有意思的。”顾锦苒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光。
“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有意思的?”霍沉渊依旧没有睁眼,闭着眼睛问。
“你说呢?白悠然是道素菜,怕你是吃不惯吧。”顾锦苒的声音嫉妒魅惑,每一个字眼都在疯狂地对霍沉渊进行暗示。
顾锦苒拿着两只高脚杯,递给霍沉渊一只。
“陪我喝一杯。”顾锦苒眼中带着光,期待着。
霍沉渊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高脚杯,任由白悠然给自己倒上。霍沉渊看着杯底的红酒,缓缓晃动酒杯。
她说的对,白悠然是道素菜。他是肉食动物。可因为那是白悠然,对自己而言拥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就像这酒一样,不懂的人喝不出好坏,了解的人欲罢不能。白悠然于他而言,是酒,更是药,要命的药。
看着发呆的霍沉渊,顾锦苒不安分得坐在他的旁边,逐渐攀上了他的身体。
“我们既然已是未婚夫妻,难道不应该做些该做的事吗?”顾锦苒抿了一口酒伏在霍沉渊的脸上说着。
红酒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带着彼此的呼吸。连空气都变得很暧昧。
以前他很喜欢顾锦苒调情的本事,她能更大限度的撩动他敏感的神经。
只是现在,对于顾锦苒没有一丝好感。面对她的撩拨,他连身体上的反应都没有。
一口饮尽杯子里的红酒。
顾锦苒看着霍沉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不再继续伏在霍沉渊的身上。起身坐到了他对面的桌子上面。
脸上的笑勾魂又魅惑。她不相信霍沉渊会没有感觉,那酒里面可是下了药劲最强的药。
经过上一次办公室的撩拨,她就意识到如果让霍沉渊接受自己只能用些特殊手段。
她唯一的特殊手段就是强效药,他能让霍沉渊暴露最原始的兽性,他真不信这个男人为了白悠然能忍住不碰她。
霍沉渊感觉到有些奇怪,区区一杯红酒,他怎么会感觉……有些晕?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顾锦苒对他下药?
霍沉渊意识到的时候,正看着顾锦苒充满魅惑的看着自己,巨大的侮辱感让他恼羞成怒。
“你让我非常恶心。”
手指被一根一根攥紧,霍沉渊强忍着身体就要炸开的膨胀感冲上二楼,他要冲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