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莫名其妙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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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卞白英及时上去扶了一把,才没有摔到那孩子。

  皇帝心有余悸地将襁褓递给了奶娘,说:“好生照看小皇子,若是小皇子出事,朕要你们陪葬!”

  两个奶娘战战兢兢唯唯诺诺,抱着孩子连哄也不敢哄,手抖得糠筛似的。

  皇帝对阿依古丽说了一声:“淑妃,你好好歇着,朕明日再来看你。”

  皇帝一走,寝殿里呼啦啦一下子走掉了好些人,总算是清净了许多。

  孩子又哭了起来,哭得阿依古丽心肝儿颤,她转了个身,背对着那孩子躺下了。

  燕仪柔声问阿依古丽:“你不想抱抱他吗?”

  阿依古丽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见他。”

  燕仪会意,让两个奶娘抱着孩子下去了。

  直到那孩子走远了,哭声再无法听见时,阿依古丽才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开始了抽噎。

  “淑妃娘娘,刚生产过的人不能这样哭的,会落下病根的。”卞白英说道。

  “我的身体,又有什么要紧呢?我和他一起病了,一起死了,那才好。”阿依古丽说。

  曾经,因为艾尼瓦尔的死,她也不想活了,后来,因为这个孩子,她才终于有了一丝生的希望,或许,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老天爷原本就这么不公平吗?

  燕仪的眼角也落下两行泪来,只是,她不敢叫阿依古丽瞧见,只能快速地、偷偷地抹去。

  “太……太子殿下?”阿曼达原本去给燕仪准备茶点了,在重新回来时,却在门口瞧见了李容与。

  听见太子两个字,阿依古丽索性用被子蒙了头,并不搭理。

  李容与听见了淑妃苏醒的消息,从名义上来说,她也算是他的母妃,所以他也得按照礼节来探望一下。

  “我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李容与哽了一下,对燕仪说。

  其实,他应该想到燕仪会在此处的,燕仪和阿依古丽最为交好,她醒了,她自然是会一直在这儿陪着的。

  燕仪起身行了个礼,语气中有些疏离:“参见太子殿下。”

  “淑妃娘娘身子可还安好?”李容与十分客气地询问了一声。

  阿依古丽并没有答话,只是用被子蒙着头。

  阿曼达有些讪讪地笑笑,说:“公主大约是又累了,要歇着了。”

  燕仪虽不明白阿依古丽为何不愿见李容与,但她此刻的心情,想来是不愿意见任何人的吧。

  李容与没有得到回复,又因燕仪的态度十分冷淡,就这么干站着,觉得有些尴尬。

  阿曼达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盘,说:“太子殿下喝茶吗?”

  李容与点了点头。

  阿曼达沏了一杯茶端给他,又沏了一杯给燕仪。

  新沏的茶十分烫手,阿曼达没留神,没有端茶托,直接摸了杯壁,竟将茶都洒了出来。

  眼看着这滚烫的茶水就要泼在燕仪身上,如今天气炎热,她穿得又单薄,只怕是要烫红一大片胳膊。

  李容与眼疾手快,先拿手接住了那茶盏,挡在燕仪身前,一大杯水,有一半都泼在了他的小臂上。

  阿曼达惊叫了一声,引得阿依古丽也从被子里伸出头来。

  李容与将那茶盏重新放回桌子上,甩了甩袖子,说:“没事,重新拿个茶盏过来吧。”

  “你的手……”阿依古丽掩口叫了一声,见李容与看向她,又迅速低下了头,躺回了被窝里。

  燕仪顺着阿依古丽的目光望去,只见他掀开袖子看了一眼,又迅速地把衣袖给盖上了。

  阿曼达十分惶恐,李容与倒是没什么责怪之意。

  卞白英连忙上前,对李容与说:“烦请殿下让微臣看看伤处。”

  李容与却摆了摆手,说:“不过被烫了一下,不要紧。”

  卞白英坚持要看,李容与坚决不肯,倒让燕仪起了疑心,趁这两个人推诿磨皮之际,一把掀开了李容与的衣袖。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手上包着白纱布,纱布里还渗出血来,哪里是什么烫伤,分明先前就受过伤了!

  “你怎么伤的?”燕仪问。

  李容与浮起一抹轻笑:“你终于关心我了?”

  燕仪将手松开,冷哼了一声:“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说着,她又坐回了阿依古丽的床前,轻轻挨着她,与李容与保持距离。

  卞白英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太子殿下,这纱布浸了水,对伤口不好,让微臣替您换药吧。”

  李容与本想将这伤遮掩过去,但既然已经遮掩不住了,索性大大方方解了衣服扣子,说:“我背上也有些伤口,因没叫太医看诊,只是我自己胡乱抹了些药,还请卞太医也帮我瞧瞧。”

  燕仪听说他背上竟还有伤,十分疑惑,想忍住不问,却又没法忍住。

  因伤在背上,还得脱衣,总不能在妃子寝殿里干这事儿,卞白英便引着李容与去了侧殿。

  一直到李容与走了出去,阿依古丽才伸出脑袋,问:“他怎么受了伤?”

  燕仪虽然狐疑,但是更奇怪阿依古丽的举动,问:“你怎么不肯见他?”

  阿依古丽嗫嚅了一下,说:“我这样子太过憔悴,我谁也不想见。”

  燕仪笑道:“自古还有病西施呢,你这模样虽然憔悴了些,可照旧是美貌的,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阿依古丽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你快去看看,他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燕仪嘴上虽硬,但心里也是的确担心李容与的伤势,见卞白英和李容与久久不归,便悄悄跟到了偏殿去。

  偏殿的门没有关严实,燕仪透过那门缝,看见李容与脱了上衣,背对卞白英而坐,他那背上的伤口正好对着燕仪的视线。

  只见他背上有三五道血痕,不像是刀伤,像是被人用鞭子打的。

  李容与果然没有好好处理伤口,伤得虽然不重,但是因为天气炎热,居然都有些化脓了。

  卞白英给他上了药,包扎了伤口,李容与重新穿上外袍,叮嘱他道:“本宫因你也算半个亲信,才肯叫你医治,你可得记得,我背上和手上的伤,不许向外透露半句。”

  卞白英说道:“这是自然,只是平昌公主那边……”

  “平昌公主那边,你只说本宫是被猫抓伤的就行。”李容与说。

  燕仪心中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猫爪子这样锋利?

  李容与耳力十分敏锐,听见了门外的呼吸之声,一个跃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燕仪连想躲都来不及躲。

  瞧见是她,李容与倒是笑得开怀:“谁家的小猫在这儿偷听呢?”

  “我……若不是阿依古丽要问我究竟,我才不来搭理你呢。”燕仪哼了一声。

  李容与只是抱臂在胸,倚着门框,浅笑着看着她。

  燕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伤,怎么回事?”

  她问出这一句,还觉得有些太过关切,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我是替阿依古丽来问你的。”

  李容与憋着笑,说:“我若是说这是被人打的,你会不会嘲笑我?”

  “你……你是太子,谁会打你?”燕仪一愣。

  李容与笑而不语,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出门去。

  他这什么都不肯与她说的性子,当真让她着恼。

  李容与来这儿见了一趟燕仪,心情倒是十分大好。

  这几天,燕仪虽然还是对他十分冷淡的模样,可心里还是在真切地关心着他的,不是吗?

  只要如此,他这几鞭子,挨得倒也算是值了。

  只是,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挨了这几鞭子,他可不能告诉燕仪。

  多年以来在这深宫中摸爬滚打,他早就已经学会了,在一桩事情得到定论之前,一定不能先告诉他人。

  有些事情若是提前宣扬出去了,一旦做不到,未免叫人失望,而他先前重重地伤了一次燕仪的心,他决不许自己再让她灰心失望一次。

  山谷子如今还在燕国,从他那里传回来的消息,总是比正常渠道得到的要又快又准一些。

  季青枫果然是个人才,他才回到燕国,人还没入燕京呢,就已经将自己回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燕国。

  那些忠于他的人从此吃到了一颗定心丸,而那些他的敌人们,则因此被吓寒了胆。

  当他快马加鞭,回到燕京时,太后早有准备,在宫城门口设下埋伏,要将季青枫斩于阵前。

  然而,季青枫也不是吃素的,他早已联络好了上下,在他当日立刻燕国时,小皇帝就给了他一道空白圣旨,允诺他可以在上面填下任何想写的东西。

  季青枫写的,不过清君侧三个字而已。

  燕国内乱已起,季青枫虽然稳占了上风,可短时间之内要他挥军南下,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而虞国以燕国皇太后曾私自抓捕在燕国的虞国商人为由,在北境向燕国下了战书。

  这一下,虞国虽然是趁火打劫,可这一团火,本来是要由燕国烧向虞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快哉?

  皇帝对李容与的这一套连环计策十分满意,但在出兵燕国的前军大将的选择上,两个人产生了分歧。

  李容与提出让李容承领兵,皇帝却属意沈复深。

  他们父子二人,似乎每一次的意见不合,都是因为沈复深。

  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横亘在他们二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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