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太子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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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与说:“老四此次谋反,最应该仰仗的应该是那十几万沐府兵,而不是李红雪手里的这些乌合之众。

  可是他太想赢,也太心急,他认为沐府兵一路北上杀来,乃是疲兵,离京师也太远,不如仰仗家门口虎视眈眈的纪城兵。但他却没有想过,纪城里这些人并不效忠于他。”

  “是啊,李红雪和沈复深沆瀣一气,他们怎么会当真心甘情愿把李容昔推为新君?”李容承面露喜色,但却还是不解:“可是二皇兄,这和你要沈复深当前锋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想让老四败得再惨一些,好少死些人罢了。”李容与忽然皱了皱眉,嗓子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来。

  “二皇兄!”李容承大骇,而李容与却如风中落叶一般,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当李容与再次醒来时,卞白英太医正在他床前,给他施针。

  那针比平时见到的用来针灸的还要再粗些,李容与粗略看了看,自己的额头、胸口、手臂上,少说也扎了有二三十针,浑身刺痛酥麻,却动弹不得。

  “卞太医,本宫伤势又重了些,是么?”李容与开口问询,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

  卞白英一向温和有礼,房中此刻只有他们二人,语气倒是比平时重了不少:“太子殿下也知道伤情更重了吗?微臣见殿下成日不是在太极殿,就是去城门楼上巡视,倒是生龙活虎得紧呢。”

  李容与苦笑了一下,说:“本宫伤情,你没有如实禀告父皇吧?”

  卞白英手上十分利索地将他眉心的一根针拔起,又换了根异形针重重扎下,疼得李容与龇牙咧嘴。

  他冷冷道:“有太子殿下的吩咐在,微臣哪敢?难道要皇上问起您伤势时,微臣直言不讳,说太子殿下伤得极重,若不完全卧床静养,两三个月后就要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李容与却说:“卞太医国中圣手,必不会教本宫一命呜呼,砸了手上的招牌。”

  卞白英摇了摇头,说:“俗话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微臣这是国手难治求死之人!”

  他一向恪谨守礼,说话谦和,极有分寸,这下也是被太子殿下的汹汹伤情给吓得狠了,说话便不那么客气。

  李容与反倒笑了起来:“难得看卞太医发一回火,倒是有趣得很。你放心,诸事未了,本宫还不敢死。不是说求生意志强一些,人总是容易活命一些?”

  卞白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根一根拔去李容与身上的针,说:“微臣总觉得自己行医,最要奉公清明,谁知道这阵子倒是一直在给你们做里外两份医案,欺上瞒下!”

  李容与一愣:“你们?除了本宫,还有谁要你在做假医案?”

  卞白英自知失言,立刻转开话题,说:“太子殿下此刻最应少思少虑,如今外头战火连天,殿下忧心国事,微臣管不了,但旁的无关紧要之事,殿下还是少问问吧!”

  李容与见他这话说得奇奇怪怪,还想再追问,但卞白英却已经迅速收了药箱,行礼告退,李容与刚被拔了针,尚且动弹不得,一动便浑身酥麻,竟也拦不住他。

  燕仪在皇庄小院之中,成日里百无聊赖,那两个人也不让她出去,顶多在院子门口张望一番。

  一连数日的晴天,燕仪倒是在门口的枯草堆下,发现了一簇新鲜正嫩的荠菜。

  荠菜本是初春才有的东西,这隆冬时节,前段日子又下了好几场雪,也不晓得这簇荠菜是怎么顽强地生长出来的。

  周围一片荒凉,唯有这儿有一抹绿色,倒当真是有趣可爱。

  燕仪如挖到宝一般将它们掘了,收回院里理清洗净,拿滚水焯了,再拿细盐和香油一拌,再切些火腿丁进去,做法虽然简单,但却是难得的野味。

  她本来担心外头的事情,没有什么心思做菜,但长日无聊,大小杨两兄弟又足不出户,院子里虽有许多干粮,却连一口新鲜瓜果蔬菜也没有,吃个凉拌荠菜,也算是改善口味了。

  那荠菜本就是偶尔发现,统共只有小小一簇,做成菜也不过浅浅一碟,燕仪就不打算分给那俩兄弟,端回了房里要吃独食。

  可没想到,那菜碟子刚放到桌子上,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已经空了一半,再一个转身,连一起放着的一张饼都没有了。

  燕仪抬头一看,看见季青枫屈膝坐在房梁之上,拿大饼卷了荠菜,吃得津津有味,另一只手还拿着一块干兔肉,只怕是从杨家兄弟那里顺来的。

  燕仪正想喊人,季青枫已经跳下房梁,捂住了她的嘴。

  他手上方才还拿着干兔肉,沾了不少残渣,燕仪只觉得被他一捂,满脸的油腥气。

  “你不把外头那两个二愣子引来,我就告诉你李容与的消息,交易,成不成?”季青枫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杨家兄弟对外间的事情,统统闭口不言,也不去打听,早就把燕仪给急死了,心想这交易倒还划算,于是点了点头。

  季青枫松开手,轻飘飘荡到门口,把那扇虚掩着的门“啪嗒”一下给锁上了。

  燕仪连忙去拉门闩,轻声疾语道:“你锁门做什么?”

  季青枫说:“那两个二愣子功夫高得很,你这里又处处是死角躲都没地儿躲,我不得防着点你?”

  燕仪没有好气儿:“你又来做什么?”

  季青枫嘿嘿一笑,又闪到凳子上坐下,从怀里摸出方才没吃完的大饼卷荠菜,继续吧唧了两口,才说:

  “你那天就这么走了,害得我在那个鬼地方转悠了好久才出去,还跟那个沈复深又打了一架,哎哟,可疼死我了。”

  说着,他伸出手,撸起袖子给燕仪看,小臂上果然有一道不浅的伤痕,才刚刚结痂,看来是沈复深的剑劈的。

  燕仪啐了一口:“呸!活该!自己本事不如人,怎么不直接把你杀了干净!”

  季青枫有些不高兴:“你就那么想看到那个姓沈的把我杀了?哼,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燕仪不欲跟他废话,问他:“外头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李容昔的叛军伏法了吗?”

  这话其实是一句废话,若是叛军已然伏法,太子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来接她回宫的,但她却又不能直接问太子殿下的情况,生怕又踩了这位大神的雷。

  季青枫却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还纠结在沈复深把他砍伤了的这件事情上,问她:“唉,燕仪,我问你,我和沈复深两个人,你更讨厌哪一个?”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和犹豫地,燕仪脱口而出:“当然是更讨厌你!”

  没想到,季青枫听了这话,却很是高兴的样子,把最后一口饼子塞进嘴里,不停地点头,愣是把一块烧饼吃出了鲍参翅肚的滋味。

  “你少给我油腔滑调浪费时间,快告诉我外头的情况!”燕仪急道。

  季青枫嘻嘻笑道:“燕仪啊燕仪,我记得你以前可怕我来着,怎么如今也敢对我指手画脚了?”

  “那是因为我以前觉得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王八蛋,后来才发现你是个泼皮无赖!”燕仪骂道。

  季青枫可一点儿都不恼,反而不停点头:“很好很好,但是你现在有事要求我这个泼皮无赖,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呢?”

  燕仪翻了个白眼,她觉得,自己不即刻把他扫地出门,也没有在他脸上狠狠踩上一脚,就已经对他很好很好了。

  但她既然有求于他,少不得对他挤出一丝笑脸,心里却在想着,一会儿听了消息后,就赶紧把杨家兄弟喊进来,把他好好收拾一顿。

  但至于这疯子如果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举动呢?燕仪却连想都没有想过,或许正如季青枫方才所说的,自己这会儿已经没有像先前那样怕他了。

  季青枫看见燕仪愣生生从一张恼意十足的脸上挤出了一个颇带有讨好性的笑脸,摆摆手道:“笑得比哭的还难看,罢了罢了,看在你本来就很难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

  燕仪连忙坐下,听他讲话。

  季青枫张开口,却先打了一个长长的嗝,将燕仪打得满脑袋黑线。

  “你再乱卖关子,当心一会儿外面的人进来,我可保不了你!”燕仪吐槽道。

  季青枫这才老老实实地告诉她:“虞都九门都封了,我进不去城,只打听到了虞国从北境调了大军去洛阳,把沐胜峰的二十万大军都打散了,呵,要说李容与可真是胆大包天,竟也不怕北境兵力空虚,会被我们钻了空子。”

  “那是因为太子殿下算准你这个燕国摄政王还在虞都,你们燕人就算想趁火打劫,也要投鼠忌器。”燕仪颇有几分得意。

  季青枫听她夸赞李容与,心里很不是滋味,然而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赞一句李容与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他继续说:“不过,他把大部分的精兵去拿去打沐府兵了,那纪城的五万大军,就没了阻碍,直接开拔到虞都城下了。”

  “纪城军?”燕仪一愣。

  先前沈复深将她掳出宫去,就是要把她送到纪城去,原来,那里早就是他们的地盘了!若非是这季青枫从中搅了一棍,自己岂非已经落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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