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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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仪和洪金武、春生一起在皇庄外头的九宫八卦阵里绕了大半天的路,燕仪走得累了,一个劲儿喊着要歇会儿。

  洪金武越发地焦急起来,春生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燕仪趁机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这么急着,一定要在今天把我送到纪城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春生没好气地说:“要送你去就送你去!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燕仪停下脚步,抱拳于胸,说:“你们不告诉我,我不走了。”

  “你不走,扛你走!”洪金武威胁她道,说罢,作势就要将燕仪扛起。

  燕仪连忙讨饶,说:“你们又不认识这路,这么绕来绕去的浪费体力,何必呢?不如原地歇会儿,等人来救我们。”

  “还会有人来救我们?走了半天,娘的连个野人都没瞧见!”春生骂骂咧咧地说。

  燕仪笑道:“太子殿下一定会来救我啊,到时候,顺便把你们两个也救了。”

  她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在隐隐发愁,怎么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自己在这里,并让他来救自己呢?

  “小娘们儿,你既然有本事把我们引到这鸟不拉屎的迷路里头来,想必也知道法子出去吧?快说!”洪金武又一次逼问她。

  燕仪故作委屈:“洪大哥,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一个皇宫里头的烧饭丫头,一年也没两年年假可以出宫的,怎么会来过这鬼地方?”

  三个人又转了一圈,越转越迷糊,燕仪又一直在喊累,只得原地坐着歇一下脚。

  洪金武是个有头脑的,故意没有用绳子套着燕仪,还顾着自己跟春生讲话,露了破绽,好让燕仪私自逃跑。

  他满心以为燕仪知道出路,只要她跑了,跟着她就能走出这鬼地方,反正她脚力不行,到时候一把再将她擒住就行。

  但燕仪却是真的不认识出路,而且她也很清楚,从刚才在密林里跑的那一段来看,单凭自己的脚力,绝对逃不出这两个人的手掌心,所以心安理得地坐着,反而认真听他们两个人讲话。

  春生显得十分忧心忡忡,问洪金武:“洪哥,要是咱们今儿实在赶不到纪城,那可怎么办呀?”

  洪金武说:“赶不到也要赶!就算一会儿天黑了,也得赶!”

  燕仪不禁好奇道:“沈复深到底为什么这么急着我把我抓去纪城?我到底有什么不能待在皇宫里的理由?”

  洪金武十分警惕地看了一眼燕仪,并不答话,倒是春生说了一句:“沈公子他关心你呗,我这蠢货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燕仪嘟起嘴:“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用这种把人抓走的方法关心人的。”

  东宫。

  李容与见沈复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不由得气急,但表面上却容不得自己的情绪有任何失控。

  在这种对峙中,谁先失控,谁就先输了一阵。

  “沈复深,你想清楚,自己在跟谁作对。”李容与用含着威胁的口吻说。

  “作对?”沈复深却哈哈笑了起来,“沈复深一向只与天斗,与自己斗,除此之外,再无对手。”

  “那就睁大你的眼睛看看你的对手是谁!”李容与一声呼哨,早有两名东宫死士从门口进来,将长剑架在了沈复深的脖子上。

  沈复深丝毫不慌不乱,伸出手指弹了弹剑刃,那剑打造得极锋利也极薄,发出了一点嗡鸣之声。

  “燕仪到底在哪里?!”李容与厉声喝道。

  沈复深笑道:“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奇怪,您宫里走失了人,为何要来问我?难道是我将人掳走的吗?”

  李容与因躺在床上,气息也有些不足,纵然此刻已将沈复深牢牢制住,却也显得有些气魄不足,反倒是沈复深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李容与。

  “若殿下当真如此怀疑,不妨拿出证据来,否则,微臣就只当太子殿下是在诬告微臣了,便是诉到皇上面前,微臣也要大喊一声冤枉——这被冤枉、被诬告的滋味,想来太子比微臣更清楚,那不好受,是吧?”沈复深说。

  李容与吩咐两个死士:“数到五,不说,就死。”

  沈复深的脸色变了一变。

  他倒是没有想到,李容与当真敢在燕仪毫无音讯的情况下将他杀了,可是,他真的敢吗?

  沈复深不禁扯出一丝笑意,等着看李容与的反应。

  “一!”李容与数出了第一个数字。

  死士的剑逼近了一寸。

  李容与眼神坚定,两名死士因用黑布蒙面,毫无神情,而落英手中扣着的飞刀,也已蓄势待发。

  “二!”

  死士的剑已经贴在沈复深的脖子上。

  他在方才一进来时,就先将这个房间给打量了个清楚,这房间虽大,但可活动的范围却小,桌椅板凳柜子屏风,处处都是死角,若强行撞开这两名死士逃出去,只怕不易。

  更何况,李容与也不会只安排了两个死士。

  “三!”

  李容与静静盯着沈复深,眼神中杀机渐起,他不是在演戏,他是当真起了杀心。

  因剑刃太过锋利,沈复深只感觉到脖子上一凉,已被划破了肌肤,有温热的液体渗出。

  “四!”

  李容与喊出了第四个数字,并说:“我想你抓燕仪出宫,不单是为了不让她再待在我身边吧?”

  沈复深冷哼了一声,仍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他们两个人都在赌,一个赌太子不敢光明正大地为了个女人杀他,一个赌沈复深不会丧心病狂到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

  “五……”这个“五”字刚刚从李容与的口中发出了一点音,外头却突然传出了赵安公公的声音。

  “太子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派奴才前来,询问东宫突然抓了金吾卫长、御前一等黄门侍卫是要做什么。”

  李容与一个眼神,落英立刻就松了握飞刀的手,两名死士的剑,也停止了动作。

  赵安已经进来,两名死士立刻收剑。

  赵安显然没有料到屋子里竟会动了兵器,一时之间呆愣在地,连手上的拂尘都差点掉了。

  当然,这位经历无数的御前首领太监,不会当真被这点没怎么见血的小场面给吓破胆,但是作为奴才嘛,在看到自己吃惊的事情时,总是要表示一下恐慌的。

  “赵公公有何事?”李容与仍旧躺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甚至比方才面对沈复深时要虚弱上许多。

  赵安连忙说:“皇上与皇后娘娘听说太子殿下召了沈大人来东宫叙话,叫奴才来看一眼。”

  “看一眼?”李容与问。

  赵安说:“皇上说了,若太子殿下是专程为了感谢沈大人而传唤他的,那自然无事,但若殿下还有其他的事,还请殿下告诉老奴,老奴好去向皇上回个话儿。”

  “感谢?”李容与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复深,“本宫倒当真是要好生感谢感谢沈大人。”

  沈复深偏过了身子,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说:“太子殿下抬爱了,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一点小事罢了。”

  “小事?”李容与听沈复深和赵安话里的意思,倒是像有别的事儿,便问赵安:“今日父皇可是有什么事?”

  赵安看了沈复深一眼,只是讪讪地笑着。

  沈复深向李容与草草拱了拱手,说:“太子殿下若是无它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李容与挂心燕仪下落,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自然不肯让他走,一个眼神递过去,落英已飞快地拦在了门口。

  沈复深双手抱胸,停下步子,说:“太子殿下莫非还想将微臣扣在东宫不成?”

  李容与道:“本宫请沈大人过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如今话未说完,沈大人却执意要走,这是何道理?莫非是不将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微臣不敢。”沈复深冷冷说了一句。

  这二人僵在当场,倒令赵安倍感为难,只好对李容与客客气气道:“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要事?若是棘手的事情,不妨告知老奴,让老奴去回了陛下。”

  李容与自然不能将燕仪的事情让皇帝知晓,但这赵安既是奉了圣命而来,今日若再对沈复深用强,也是不成的了。

  可若不撬开沈复深的嘴,这天下之大,他又要去哪里寻燕仪?

  此时,沈复深突然对赵安说:“烦请赵公公去回皇上一句,皇上体谅太子殿下伤势未愈,不欲太子操心过甚,但终究逆党一事,虽是国事,却也是陛下家事,何况太子亦身涉其中,微臣资历太浅,又是外人,不宜插手过多,不如全权交由太子殿下。”

  李容与听了却有些不解:“逆党?是说李红雪么?赵安,怎么回事?”

  赵安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才说:“早先雍王余孽李红雪暗地作乱一案,牵连太子殿下被禁足东宫,如今终于沉冤得雪,老奴恭喜殿下。”

  李容与冷哼了一声:“所以,是沈大人查出了什么关键线索,替本宫洗了冤情?沈大人好手段啊,天机司、大理寺和刑部都查不明白的案子,沈大人一个人就能查清了!”

  沈复深说:“微臣查案是奉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密令,是皇上天纵英明,并非微臣一人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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