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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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容与听见消息,急得从床上坐起,立刻被吴高按在了原地,说:“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太医说过您不能乱动!”

  “别拦着我!”李容与怒道。

  吴高却死不放手:“殿下!如今燕姑娘生死未卜,殿下不能先乱了阵脚,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才最要紧!”

  李容与甩开吴高,说:“等我好了,燕仪还寻得回来吗?”

  落英远比李容与要冷静得多,说:“殿下,贼人敢来东宫里掳人,想必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李容与方才一时气急,牵扯得背上伤口一阵剧痛,但这疼痛倒让他脑子清醒不少,他略一思忖,对落英说:“你去查查,沈复深现在在哪里。”

  李容与猜测得一点没错,沈复深抱着燕仪,从东宫密道里一直走到了宫外。

  这密道如此隐蔽,本来他根本没有办法发现得了。

  但春杏是他安插的眼线,当时在东宫当差时,多留了几个心眼,发现东宫虽然被封禁,连太子身边的心腹都被撤换干净,只留下一个吴高,几乎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

  吴高行事强硬,从不让新来的宫女近身侍候太子,甚至不让人打扫宫殿,她多番查探,终于发现了一处密道。

  沈复深打晕了燕仪后,就抱着她进了西偏殿,还抓了一个小太监在前探路。

  密道凶险,他竟连着走错了两次,让那小太监做了替死鬼,才终于将燕仪带出了皇宫。

  密道一直通到朱雀街上的一处米铺,这米铺也是太子的私产,即便是在深夜,也有专人看守。

  沈复深拔出随身长剑,竟将看守三人,尽数毙于剑下。

  此时燕仪已经悠悠醒转,正好看见了沈复深大开杀戒,不由得一阵心寒。

  她本想趁机跑出,却被闻讯而来的米铺老板当成了是沈复深同伙,拦在了门口。

  燕仪着急,只得喊道:“我是自己人!”

  那米铺老板眼看着同伴丧身,怎会听她多言?早已一刀砍下,危急时刻,沈复深及时赶到,替燕仪挡了一刀,肩上受了点轻伤。

  米铺老板眼看沈复深回护燕仪,更不怀疑燕仪是他同伙,狠招叠出,要先砍了燕仪这个软柿子。

  沈复深的功夫比他要高上许多,下手更是狠辣,拆了二十多招之后,就将对手送上了黄泉路。

  燕仪趁机推开门,没命似的往外狂奔,但跑了没多远,就被沈复深追上,一把制住。

  “你放开我!”燕仪叫道。

  沈复深索性将她的手捆了,说:“燕仪,你别乱跑,我不会伤害你。”

  “你将我深夜带出皇宫,是要做什么?”燕仪厉声问他。

  “宫中马上要起大变,实在危险,我不能眼看你身陷险地。”沈复深告诉她。

  “什么大变?你们又在计划什么阴谋?”燕仪问道。

  但沈复深却并不回答,抓着燕仪一路往前。

  此时夜深,城门紧闭,根本出不了城,沈复深似乎也没有要出城的意思,他脱了染血的外袍,一手提剑,一手抓着燕仪,走进了一处勾栏。

  如此深夜,朱雀街上也只有勾栏瓦舍还在灯火通明了。

  沈复深和燕仪一进去,就有三五个莺莺燕燕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还十分自来熟地挽上了沈复深的胳膊,娇俏地说:“公子怎么来逛瓦子勾栏,还自己带女伴的呀?”

  沈复深有些嫌恶地甩开了那女子的手,推了一把燕仪,要她上楼。

  燕仪不敢过分挣扎,更不敢轻举妄动或大声呼救,她方才亲眼见到了杀人不眨眼的沈复深,只怕若是在这里呼救,此处人多,还要误伤许多人。

  何况,沈复深既然敢带她来有这么多人的地方,想必早有准备,不怕她跑。

  沈复深显然对此处十分熟悉,带着燕仪三转五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两个人正在等候,见到沈复深,连忙站了起来,显然十分恭敬。

  沈复深指着燕仪,对这二人说:“明日天一亮,就送她出城,不可有半分懈怠。”

  燕仪听到“出城”二字,又问沈复深:“你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复深把燕仪往前一推,解下了自己腰里的一块玉牌,递给那二人,说:“明日城门若有人查,亮此牌子便可,万不能露了行踪。”

  那二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犹豫道:“小王爷那里……”

  沈复深神色一凛:“你们奉谁的命?我还是他?”

  “属下不敢。”二人连忙说。

  燕仪在一旁听得明白,她猜测这二人口中所说的“小王爷”,大约就是指雍王之子李红雪。

  待二人出去以后,燕仪便问:“沈复深,原来你掳我出宫,是背着李红雪做的事情呀,你们内讧了?”

  她一心只想从沈复深的嘴里套出一些内容来,好摸清楚他口中所说的“皇宫大变”究竟是桩什么事情。

  沈复深拉了她在塌上坐下,说:“你若在皇宫,不管是李红雪还是李容昔,都可将我拿捏住七寸之地,我绝不会让你身陷险境。”

  “这么说,你抓着我,倒是在保护我?”燕仪冷笑。

  沈复深顿了顿,恳切地说:“燕仪,不管你信不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护着你。”

  燕仪冷冷道:“你什么都不做,放下你所有的阴谋诡计,那才是护着我。”

  为了寻到机会脱身,燕仪免不了要与他虚与委蛇一些,便又放缓了些语气,问:“你要带我出城,为何偏要将我带来这种花红酒绿的地方?”

  沈复深回答她:“此处鱼龙混杂,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疑心。”

  燕仪故意嗔道:“你口口声声说为我好,却带我来这种勾栏瓦舍,你可知我是个姑娘家,若是被人传出闲话去说我逛窑子,那是多难听的事情?你就不考虑我的名节吗?”

  沈复深却说:“你若因毁了名节嫁不出去,我正好娶你。”

  燕仪怒道:“下流!”

  沈复深轻轻笑了笑:“你今夜还要和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有些更下流的事情,你要不要瞧瞧?”

  她啐了一口,既与他话不投机,索性不再多言,往塌上一躺,闭目养神。

  燕仪生怕沈复深当真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将一床被子裹得紧紧的,心想着他若敢近一步,她就是咬舌自尽,也不让他越矩一步。

  但沈复深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这种事情上却也不算太小人,连燕仪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有碰到,而是走到了屋子的另一角,抱了剑打起坐来。

  燕仪心中转过万千肠结,想道:“看沈复深的意思,明早会让那两个人将我送出城,想来那两人总比沈复深要好对付一些,到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一开始是在装睡,到后来却当真困了,不由自主睡了过去,待到第二日东方渐白时,她被一个大汉叫醒,而沈复深,早已经走了。

  这两个大汉虽没有解开捆着燕仪双手的绳子,但对她还算客气,将她请到楼下,套上了马车。

  这勾栏瓦舍里闹闹哄哄唱了一夜的戏,在这清晨反而格外安静,门口除了他们三人,一个人也没有。

  两名大汉一人坐在马车里面看着燕仪,一人驾车,长驱往西城门而去。

  城门口倒是有许多人,都是写挑菜担米的农夫或商贩,要出城去赶早市的。

  有了沈复深的那块令牌,马车出城十分顺利,连个队也没有排,被守城门的兵士恭恭敬敬送出了城,不多时就已上了官道。

  燕仪在马车上,不断询问二人要带她去哪里,可这两个人是训练有素的,竟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燕仪见套不出话来,只好换了种问法,问马车里那人:“大哥,不知您怎么称呼?”

  那大汉仍旧不答,燕仪又问:“大哥看着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不晓得娶妻了没?生子了没?”

  大汉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燕仪继续问:“我先前听你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氏,是否来自北方?信阳?开封?还是再北?”

  那大汉被燕仪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终于忍耐不住,说:“你哪来那么多话?不知道不知道,全部不知道!”

  出了城不久后,就会经过皇庄,沿着皇庄外头的官道一直走,不出半日就会到纪城了,若到了纪城,那即便太子派人来追,也是天高皇帝远,再难寻到燕仪的踪迹了。

  燕仪忽然想起,昔日她也曾被人掳出皇宫,幸得李容与相救,二人曾在皇庄外在九宫八卦路上迷失过方向。

  若是能将这两个大汉引入九宫八卦路,在里头兜上几个圈子,岂不是能拖延一些时间?

  可是,这二人显然早就得了严令,连句话都不肯跟燕仪说,怎么引他们离开官道呢?

  燕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马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叫了起来。

  车里的大汉大约得过沈复深的嘱咐,不可亏待、委屈了燕仪,所以燕仪一装病,他立刻就开口问:“怎么了?”

  燕仪躬着腰捂着肚子,说:“大概是昨天被你家公子吓得不轻,肠胃不调和,现在疼得厉害。”

  那大汉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说:“这是止痛药,吃一颗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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