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笙看的出江迟暖的虚弱,可是话说出口,还是一脸的冷漠,“你知道就好,在我面前,你的所有,不值得一提。”
闻言,江迟暖忽然沉默了一会。
是啊,她于秦陌笙,根本一文不值,可有可无。
如果哪天她真的选择偷偷结束自己的生命,在秦陌笙眼里,估计也只会落得一个咎由自取四个字吧。只不过,在明辰没有好起来之前,她都要好好活着,她是明辰的希望,明辰何尝不是她的执着。
此时的秦陌笙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动容,只要江迟暖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发现秦陌笙的紧张,他真的害怕,江迟暖真的在哪一天会有离开的想法。
他不允许,他不准江迟暖这么做。
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江迟暖,你没有资格委屈,你必须好好活着,在初晴没有彻底恢复之前。”
“秦陌笙,我难道只是为了江初晴活着吗?我到底欠了她什么?”江迟暖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对不起江初晴了,难道仅仅因为当年的意外就要判定她死刑吗?可是当年事实真相是怎么样,她和江初晴再清楚不过。
一双眼睛,就要搭上她的一生,江迟暖有时候真的希望当初眼睛瞎掉的是她,也许这样,她就不会如此痛苦。
“是,这你欠初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还清了,你知道一双眼睛对于画家来说有多重要吗?初晴的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你知道她画画有多好看吗?可是她现在完全看不见任何颜色了,她的人生只剩下了黑暗,你根本不懂这种痛苦。江迟暖,你有心吗?我甚至有时候怀疑你根本没有心。”
江迟暖真的很想说她没有心的话就好了,她也希望自己的心被挖了去,这样她就不会对叫秦陌笙的男人念念不忘,她也不至于如此痛苦不堪,也不需要忍受不该承受的折磨。
“秦陌笙,你想我怎么做?难道非要逼我去死吗?”江迟暖绝望开口,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难道非要逼她去死,秦陌笙就会开心吗?
闻言,秦陌笙脸色直接变了,“我说过,如果你敢死,我会毁了你一直想要保护的人。”
“你……”江迟暖气愤地想要挥手扇秦陌笙巴掌。
秦陌笙一把扣住了江迟暖的手,“怎么,想打我?江迟暖,我看你的本事见长,我不治治你,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稍稍用力,江迟暖便被摔在了床上,秦陌笙狠狠用力撕扯着江迟暖的衣服,只穿了一条打底裙的江迟暖根本来不及反应,衣服便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
“秦陌笙,你就这么喜欢强迫我吗?”江迟暖冷冷开口。
秦陌笙轻笑,“是,看见你在我身下欲拒还迎的样子,我就高兴。”
江迟暖原本在推拒秦陌笙的手松开了,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有用。
就当被猪给啃了一口吧,她不想反抗了,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何必挣扎,就这样吧。
江迟暖一动不动的样子,熄灭了秦陌笙所有的热情。
他双手撑在江迟暖的肩膀两侧,哑着声音开口。
“江迟暖,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一动不动的样子,真的和死人没有什么差别了,你只有和我要钱的时候才主动,还记得你之前答应我什么吗?五十万,给了你,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好要你做什么,现在我突然想起来了。”
如果不是秦陌笙提起,她几乎忘记了那段被羞辱的记忆,是啊,她为了钱,什么恶心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秦陌笙的确有资格对她百般羞辱。
“秦陌笙,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吧。”江迟暖平静开口。
他倒是意外江迟暖竟然如此平静,秦陌笙轻笑,“当然是希望你让我满意,五十万换一次满意,不吃亏吧。”
江迟暖只愣了几秒便恢复了平静,“好。”
她知道,既然秦陌笙要她做的事情,她便没有反悔的机会,既然如此,何必要自找没趣。她在秦陌笙的面前再也没有什么自尊可言了。
秦陌笙心情大好,躺在那一动不动,一副要江迟暖伺候的样子。
江迟暖记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进行下一步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做的,只依稀记得自己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沉陷,不能沉沦。
可最后,秦陌笙到底要了她几次,她记不清楚,到后半夜,江迟暖直接累晕过去了。
破天荒的,这一晚上,秦陌笙没有转身就走,而是抱着江迟暖清洗了之后重新躺回床上,搂着江迟暖继续睡觉。
看着熟睡的江迟暖,秦陌笙嘴角微扬,还是安静时候的江迟暖比较可爱,只要睁开眼睛,她就会变得张牙舞爪,就不能够像平常的女孩子一样好好说话温柔一点。
和江迟暖结婚两年,他其实好几次怀疑过,到底江迟暖是怎么样的人,是江初晴口中那样的恶毒女人吗?
如果江迟暖是在演戏的话,那她的演技就真的太好了。可是他明明喜欢的人江初晴,他怎么可能会在意江迟暖,一定是他弄错了。
可明明不喜欢江迟暖,为什么他还是沉迷于她的身体,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个月他似乎变得越来越反常,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只是为了爷爷的命令才答应和江迟暖同房一次,可这个月,他似乎已经打破了规矩。
秦陌笙根本睡不着,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江迟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九点,她累得全身都痛,好像被车给撵了一番。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江迟暖去洗手间洗漱后换了衣服。
她以为秦陌笙不在家,所以穿好衣服穿了双拖鞋就下楼了,边下楼还边打哈欠,却瞧见秦陌笙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谁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最后还是江迟暖败下阵,她挪开了视线。
秦陌笙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家里,难道他不应该是去公司。
江迟暖满心疑惑,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没有那么好管闲事,秦陌笙是不是在家都不关她的事,但是今天是星期一,她必须去公司上班,才周一,她就已经迟到了。
见江迟暖准备换鞋走,秦陌笙端着水杯,手里拿着药走到江迟暖的跟前,江迟暖抬头看了眼秦陌笙,自然也看见了他手上拿着的白色药丸。
还真是亟不可待,生怕她不吃避孕药,竟然要留在家里守着,她真的不知道秦陌笙到底在害怕什么,就那么怕她怀孕吗?
是,他的确怕,要是他不喜欢的人怀了他的孩子,那岂不是要疯掉。江迟暖不自觉笑出了声,但很快就被她掩饰过去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江迟暖伸手拿过药丸,直接当着秦陌笙的面吞了下去,连水都没有喝。
药丸的味道太过恶心,江迟暖差点反胃吐出来,不过她还是拼命忍住了。没有什么忍不了,只要努力一切都是可以的。
“行了吗?”江迟暖似笑非笑开口,“满意了吗?”
她一个月已经吃了三次避孕药,医生说这种药很伤身体,一年最多只能吃三次,可她一个月却吃了别人一年的量。
她是知道秦陌笙不爱她的,如果秦陌笙但凡心里有一点她,也不会这样糟践她的身体。
看着这样的江迟暖,秦陌笙的心里有一丝不好受,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不该这样的,可是看见江迟暖毫不迟疑地把药给吃了,这么不愿意怀他的孩子,他的情绪便低落。
他真想知道,江迟暖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那个让她连做梦都喊出声的人到底是谁。
“你要去哪?”秦陌笙出声问。
江迟暖换好了鞋子,“上班。秦陌笙,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去上班的。也许在你眼里,我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可是能够去上班已经是我最低的要求了,我只是不想每天守在家里,守着自己不回家的丈夫。”
秦陌笙意外,他出声说道,“你是在抱怨我,说我每天不回家吗?既然如此,那我每天都回来。”
江迟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秦陌笙,我不是要求你什么,我只是想出去上班,从毕业嫁进秦家,我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我只想凭着自己的手做点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秦纪言的公司?”秦陌笙在意的是江迟暖上班的地方是秦纪言的公司,秦纪言对江迟暖存着什么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江迟暖如果知道辰沃是秦纪言的公司,她也不会去应聘的。
“秦陌笙,你在怀疑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非要怀疑我和你的二叔有关系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还是你觉得我从来就是如此不堪。”
江迟暖有些激动,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秦陌笙硬要怀疑她和秦纪言有关系。
秦陌笙沉默,许久他才出声说道,“好,你去辰沃上班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迟暖都已经抱着秦陌笙不会答应的心了,没想到秦陌笙竟然松口了,她有些意外,连忙点头,“你说。”
秦陌笙真觉得江迟暖有些呆,这样呆的人真的会有坏心思吗?他再一次反问自己。
“你每天下了班就必须回家,什么地方也不能去,更不能单独和秦纪言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