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斯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顾绮蔓,顾绮蔓眼里噙着泪水,强忍着哭腔,声音低沉,缓缓的开口。
“项季同,我已经结婚了,我是傅修斯的太太。”说完,顾绮蔓便抽身坐进了傅修斯的车里。
……
车内。
傅修斯看着顾绮蔓一动不动,默不作声得侧头望着窗外,精致的侧脸在暮色下越发惨白,翘翘的睫毛也随着眼睛变得无力,嘴唇更是没有任何血色,傅修斯莫名得心里一阵一阵得发疼。
不仅是心疼她刚才经历的事情,也不仅是因为她此时虚弱的身体而感到心疼。
“顾绮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傅修斯最在意的是让顾绮蔓如此憔悴,如此不舍的男人竟不是他,而是她的那个前男友,项季同。
顾绮蔓有听到他在和她说话,但是仍然没有回应,只是毫无焦距的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
傅修斯蹙了蹙眉,伸出去的手,刚想要碰到顾绮蔓的小手,忽然在空气中停住了,收回手,男人攥紧了拳头。
车缓缓开进了院子里,傅修斯刚准备开口,顾绮蔓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得朝诺大的别墅里走去,傅修斯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
傅修斯重重的关上了车门,脚步迅捷的朝顾绮蔓赶上去。
进了门,佣人们忙打招呼:“傅先生。”
傅修斯不予理会,转身大步迈上楼梯,喊道:“顾绮蔓,你给我站住。”
顾绮蔓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向卧室走去。
傅修斯更加气愤,这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对他。
傅修斯推开卧室的门,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把扯过顾绮蔓娇小的身体。
顾绮蔓恶狠狠得瞪着他,冷漠的开口。“你放开我。”
“你难道就……”傅修斯本来想说你难道对我一点都没感觉吗?可是,他竟没有底气问出口。谁都能看出来,他无疑只是扮演着一个对她有契约约束作用的丈夫。
“你难道,难道……”随即男人的口气变得强硬:“难道就忘了你的身份了吗?”
他的意思当然只是强调她是他傅修斯的妻子。
“呵,我当然忘不了,我是你契约上的妻子,你对我家所做的一切,我,感激不尽。”顾绮蔓口气变得凶狠,故意将感激不尽说的很用力。
傅修斯捏着她的下巴,眼神里透出凌厉的怒火。
“好,既然知道是我的妻子,那就好好‘做’我的妻子。”说完,男人蛮横的横抱起顾绮蔓。
顾绮蔓意识到她激怒了他,也想象到接下来的后果,虽然知道反抗无力,但是还是拼命挣扎。
可是在他的双臂之间,她的身体简直娇小。
傅修斯把她扔在床上,欺身压下去,顾绮蔓瞪着眼睛惊恐得看着他,“你混……”
还没等她说完,傅修斯便一口将她的嘴堵住了。
顾绮蔓的两只小手狠狠地锤打着她身上的这个霸道恶魔,可是根本无济于事,她的身体被他紧紧包裹着,毫无反抗的能力。
傅修斯开始扯她的衣服,顾绮蔓喊着:“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我就是混蛋。”傅修斯反而更加得凶猛,扣子都被扯掉在地上,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胸口被他尽收眼底。
顾绮蔓满脸通红,但是嘴唇却愈发得惨白,脸上滑下一道一道泪痕,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求你,放开我。”说完便晕了过去。
傅修斯满脸惊愕,随即紧张得喊道:“快,叫家庭医生过来。”惊慌失措,后悔不已。
……
“小姐没什么大碍,只是感冒,再加上身体虚弱,导致昏迷,过两天就会醒过来了,最好不要有太大的刺激。”医生说完,傅修斯招了招手示意他离开。
傅修斯看着床上熟睡的顾绮蔓,脸上没有任何血色,突然觉得,要是她永久得离开了她,他真的也活不下去了。
傅修斯缓缓走道她的身旁,满是柔情的看着她的脸,用手抚摸着,就像在摩挲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蔓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难道,你就只是因为感激才和我在一起吗?”傅修斯心口一阵酸痛,又回想起她和项季同说话时的场景,她在说自己是傅太太的时候,分明含满了绝望和不愿意。“难道,你真的就不愿意当傅太太吗?”
看着她熟睡的脸,傅修斯满是心疼和后悔,本来已经感冒了,身体很虚弱,还遭到他母亲的威胁,又遇到抢劫,更主要的是,他还欺负了她。
傅修斯把她的小手攥到手里,低头吻了吻。“顾绮蔓,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影响你情绪的人只能是我。”
傅修斯眼神坚定得看了看她。
……
晚风吹拂着诺大的银色窗帘,傅修斯起身关上了窗户,又温柔得给顾绮蔓盖了盖被子,顾绮蔓眉头一皱,含糊不清得喊道:“救我,救我。”
傅修斯心疼得说:“没事,我在呢。”男人满脸的柔情。
“傅修斯……”顾绮蔓带着哭腔,带着无尽的委屈,刚经历的事情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带着病,极其虚弱的身体让她在梦里都难以在噩梦中抽身。
“蔓蔓,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傅修斯紧紧攥着她的小手。
顾绮蔓紧紧闭着双眼,眼珠子却在里面不安分得转动,小嘴撅着仿佛时刻都会蹦出话来,但是,脸色依旧惨白。
傅修斯俯下身去,仔细地端详着,端详着这个他爱了几年的女人,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近的都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
傅修斯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许久,才不舍的离开。
顾绮蔓似乎满意得甜甜的笑着,这才睡得安稳起来,呼吸也渐渐沉稳。
这三天,傅修斯就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擦拭着她的脸,回应着她的梦话,等她醒来。刘姨几次前来都被傅修斯挡了回去,刘姨给他送的吃的也搁置在旁边一丝未动。
顾绮蔓渐渐脸色稍有些红润,嘴唇也不似先前一样惨白,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傅修斯正在看着她,脸色骤变:“你待在这儿干什么?”
傅修斯听到她刚醒来的质问,便没有好气得说道:“你问我在这儿干什么?我陪了你……”咬了咬牙,没有说完,“我就是来看看你活着没有,都三天醒不过来了,还以为,不会醒来了。”满脸的冷漠。
“呵呵,你是担心我醒不过来,白浪费了你的钱吧。”顾绮蔓也不示弱,恶狠狠得回应道,女人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说话,总会比刀还凌厉。
傅修斯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凉意,好狠毒的女人。没有说话,便扬长而去,摔门而出。
“哐——”地一声,大门关上,把这几天的柔情摔得粉碎。
顾绮蔓靠在床头,闭上眼,脸颊上滑下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