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六七月的天,北部的天气也较为炎热,人在太阳底下多呆几分钟就好像能被融化掉一样,也让蒙着眼被拉下车的苏念心生警惕。
她绝对不在京城了!
先前苏念被带到警局时还以为会接受警察的各种盘点,哪知道走过来的女警察直接把黑色的头套往她脑袋上一罩,几个警察强行将她拽着走。
经过飞机的颠簸,她又被拽到汽车上,一直到现在。
苏念被铐着双手,双眼看不见,只能被迫跟着他们走,竖起耳朵听周围那些吵闹的声音,额头上的细汗一直往下流着,几乎将头套给浸湿。
不知道被拽着走了多久,苏念感觉浑身一凉,似乎处在有空调的地方,身边的警察和人用方言说了什么,接着就将她往前狠狠一推。
苏念遂不及防,狠狠扑倒在地上,冰凉的瓷砖碰到柔嫩的肌肤,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纵使心里有太多的憋屈和脏话,她也咬牙忍着。
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不能轻举妄动。
随着铁门和铁锁碰撞的刺耳声,没过几秒周围便没了动静,静悄悄。
苏念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手铐不知道何时被取走。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将套在脑袋上的头罩给扯了下来。
被黑暗蒙蔽太久,这时的光亮如同针尖一般,刺得人生疼,让苏念眯着眼缓冲了好几分钟,缓缓睁开眼后,却被周围的一切给怔住了。
约莫六十多平方米的房间内堆满了好几张铁架都生锈的架子床,厕所和洗手池被一面瓷砖墙给隔了开来,固定在墙上的洗漱架放着好几个牙刷杯。
唯一的光亮就是从那扇正方形的小窗中透进来的。
厕所传来的骚臭味让苏念稍稍回了点神,一遍又一遍的打量这里,看到旁边那张架子床上的黑白底囚服时,表情如雷劈中一般。
不过短短四五个小时,她怎么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铁门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四五个被狱警赶着走来的女囚犯更加确定了苏念的想法,几乎是在狱警过来的时候,她就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紧紧抓着铁栏杆。
苏念小脸泛着冷色,咬牙问道:“你们不是该先调查事情原委吗,为什么就直接将我押到监狱?这流程好像不对吧?”
“我他妈怎么知道啊!”那狱警翻了一个白眼,用电棍在铁门上敲了敲,没好气道:“可能是你走了大霉运被人陷害呗!”
怎,怎么会?
早在白微微因贿赂贪污而逃过一劫时,苏念就怀疑帮白微微的那个人在警局的身份不低,哪能想到,那人竟然还能把她给送进监狱来!
想到白微微先前和自己争吵只是幌子,目的为了刺伤她自己嫁祸过来时,苏念就懊恼又悔恨,恨不得当时就再捅一刀过去,直接让她断气。
苏念,活该你防范心不足,又一次中了这女人的诡计!
活该你被送来监狱!
将几个囚犯赶进房间后,狱警毫不留情的将铁门给锁上,瞧了瞧苏念,冷冷的出声警告:“在这就好好做劳务,安分一点,要是敢逃跑,一枪击毙!”
话说的又凶又狠,让房间里的几个囚犯打了个冷颤,眼中充满惊惧。
丢下话后,狱警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