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
“薄延,这就是你说,今天要和我一起做的事么?”
走出民政局门口的念谣,举起手里的红本本,一脸幸福笑意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法的了,谁也别想再分开我们!”厉薄延同样嘴角含笑,话语更透着一种不可被阻碍的坚决。
随之,他对念谣摊开掌心要求,“结婚证由我保存,拿来!”
“凭什么啊?婚姻里男女平等,再说,你也太强势了吧,在公司做主导者,现在我们的婚姻里也要什么都你说的算,我不管,我要做家里的老大!”
念谣撅起粉红的唇,装作生气的样子,见她撒娇,厉薄延则是怜爱的笑了笑,把她拥进怀里,
“好好好,你是老大,什么都听你的,我也保证,不管以后生多少只猴子,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那还差不多!”念谣得意的扬了下眉梢,随之把厉薄延手里那本结婚证也拿过来,然后把两本结婚证捧在心口,若获至宝般的一脸满足。
扬起脸,望着一脸宠爱的厉薄延,她又变得认真和深情,“薄延,谢谢你给我这份,人生最珍贵的礼物,我会用生命,去珍惜它们!”
承诺着,念谣就将两本结婚证收进了皮包里,正如她说,这是最珍贵的礼物,她绝不能把它们弄丢了!
而厉薄延看着她珍惜的一举一动,深眸里也尽是感动,随之攥紧她的手,“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还要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厉薄延卖着关子,把她拉下了民政局门口的台阶,带她上车后,奔往下一个目的地。
转而,豪车开到玉龙南湾停下,厉薄延打开车门把念谣拉下车,念谣放眼望去,看到眼前一片高楼林立的景象,顿时瞪大眼眸,满脸震惊,“爱之城,建好了?”
“是,整整一年,我曾经承诺过你的,结婚的时候,就要让你住进这里!”
听到厉薄延在身边的话,念谣回眸看他,有些许的不可思议,“所以薄延,即使在我离开你的时间里,你也没有要停止过这一切是么?”
“也许有过,但我没有做到!”厉薄延回答着,目光也望向眼前已经竣工的“爱之城”,不由诉说起内心曾有过的挣扎,
“当时你决定离开我的时候,我确实愤怒的想结束这一切,甚至一气之下要把它直接转手卖掉,可就在那些人争相要买走它的时候,我却想起了自己曾经要建造这里的初衷,我说过,爱之城,是我给你的承诺!”
“即使你抛下我走了,也是你的错,不是我先被弃了自己的承诺,所以我要赌这口气,把它建好,等你有朝一日看到我一直在信守承诺,而你却背叛我辜负我,那时候,我要让你后悔让你自责,那就是我当时给自己留下它的借口。”
“但是看着它一天天成型,我才渐渐明白,让你后悔根本就是借口,是我自己根本不舍得,摧毁这份给你的承诺,也许,在我心里始终抱着一份期待,就是期待你回头的这一天,那样,爱之城,就又重新有了意义!”
说到最后,厉薄延收回目光,又看向站在身旁的她,这才发现念谣咬着唇瓣,泛红的眼眶里溢满了愧疚和自责的雾光,
“薄延,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让你失望,是我……”
“都过去了!”厉薄延伸出修长的指压住她自责的声音,微微粗粝的指腹轻轻揉过她软软的唇,然后抵住她额头温声安慰:
“念谣,我现在都知道了,你只是太想报答那个对你有恩的人,所以你没有错!”
“只是以后,答应我,不要在为了报恩而离开我,相信我,只要我们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起面对,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嗯!”念谣被厉薄延的包容和宠爱打动,用力点着头,惭愧和感动的泪珠在眼圈里打转。
“乖!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难过的流泪!”厉薄延温和说着,捧起她的脸,用温热的唇轻轻吻她湿润的眼睛。
一句“不再让她流泪”中蕴含着大海一般辽阔而深沉的爱意,也让念谣感动的投入他怀抱里,紧紧的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喃喃的承诺:
“薄延,我答应你,从此后,只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用我的一生珍惜你爱你,再也不丢因为任何原因,而丢下你一个人!”
“希望,你会铭记你今天这句话!”厉薄延说着,张开双臂把念谣深深拥进怀里,随之,他深沉的目光望向被落日染红的天边。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他多么希望,这份和心爱之人来之不易的美好,能就此,永恒下去!
夜幕降临,当念谣和厉薄延一起在他们的“爱之城”中,幸福的为他们的新家做规划的时刻,凯尔集团的办公室里,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而正在靠近办公室门的乔雨歌,听到里面传出的声响,便连忙加快几步推开了门,
“这是怎么了!”
乔雨歌一进门就看到办公室的地上一片狼藉,文件撒了一地,连电脑也被砸在地上摔得细碎。
看到这,乔雨歌不禁皱起细眉把视线移向窗口,只见穆景墨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那儿,双拳紧握,隔着一段距离,乔雨歌甚至都能听得见他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见状,乔雨歌不由走向他背后,小心翼翼般的问,“景墨,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啊!”
不等乔雨歌小心的疑问落下,就被突然转过身的穆景墨狠狠的一把抓了过去,只见穆景墨死死攥紧她的手腕,一双黑眸里冲刺着满满的嗜血愤怒,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我为她付出了十六年的感情,为什么就不及一个和她认识才两年的男人,我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文,这么配不上她的爱吗?为什么为什么?”
穆景墨愤怒而不甘的声音在空气里咆哮,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刺得乔雨歌耳膜生疼,但更让她疼的,是她知道,穆景墨口口声声的那个“她”是谁。
意识到此,乔雨歌只能轻轻安抚他,“景墨,你不要这样,十六年都等了,还差这点时间么?再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你要的证据都拿到了!”
乔雨歌说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穆景墨,本以为里面的东西正是穆景墨最迫不及待需要的,然而却被他拿过去一把撇在了地上。
而就在乔雨歌为之诧异时,听见了穆景墨抓狂般的嘶吼:
“她都已经跟那个人领证成为合法夫妻了,我还要这些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