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不可置信的望着秦寒夜:“为什么你要编这种瞎话来骗我?”
她把手放在胸膛,秦寒夜的话让她痛苦万分。虽然自己已经认定儿子的腿是真的有毛病,可是经过秦寒夜这么一说,想起以前许多事情似乎又露出很多马脚。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秦寒夜一脸淡然,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眼见着张青这么嚣张,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照顾她的情绪。
“你,你把我儿子藏起来就算了,你还说这种瞎话来骗我,你要是不想交人,你就直说好了。说话这么作贱我又是什么意思?”
张青认定秦寒夜说的话不是事实,一步一步的走到秦寒夜跟前去,一定要他说个究竟。
“小四。”秦寒夜调过头就把小四叫过来。
小四非常心领神会的递上了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要是不信的话,这份诊断书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好好去看看吧。”秦寒夜从小四的手上把诊断书拿过来递到张青手上。
张青慌张的接过诊断书,才看了几行,双手已经颤抖起来。
杜薇薇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面前刚才那个嚣张的女人怎么会突然不说话了。
“夜…”杜薇薇不安的扯了扯秦寒夜的衣袖,秦寒夜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怎么会这样…”
张青看到诊断书上的结果之后,无力的瘫倒在地上。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辛苦谋划,为了让他过上好日子的结果。
张青无力的坐在地上自嘲起来:“都是我自己养的好儿子啊,他竟然就这么不理解我,瞒了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为他找遍了医生,遭受了多少白眼,遭了多少人的唾弃,想不到他竟然是骗我的……”
顾得什么形象了,张青直接坐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既然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赶紧走吧。”秦寒夜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想要将他赶出去。
张青顿时红了眼:“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我儿子的,就算他是骗我的,这么多年来也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就逃跑了?说你到底在我背后做了些什么!”
“做什么?”秦寒夜讽刺的笑笑,露出一张邪魅的脸:“你配吗?”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值得被他秦寒夜费尽心机的谋划着?
“你…你这个冒牌货想不到你的心思还不少,难怪老爷子都帮着你说话。好啊…”
张青指着秦寒夜骂道。
“张青,你可以回去了。”
欧阳文被搀扶着出来,略显无力的说话了。
“臭不要脸的女人,你当初一个下人居然爬上了自家少爷的床,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有什么脸站在这儿跟我说话?我们张家好歹算是名门望族,我跟你这种人可不一样!”
欧阳文实在是听不下去她出口闭口的讽刺:“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你儿子还不是不领你的情?现在给你面子,你还是好好回去找你儿子去吧!”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在这里张牙舞爪的!”
“就凭她是我妈,你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大呼小叫!”秦寒夜径直走过去一脚将张清踹倒在地。
张青吃痛的躺在地上,双眼无声的盯着那盘旋而上的楼梯。
“拖出去!”秦寒夜一声令下,四面八方走来七八个五大三粗的老婆子,将张青就这么拖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太过于绝望了,张青被拖出去的时候竟然一声都没吭。
“爷爷,妈,事情既然都已经解决了,你们也不用再担心了,下次她再来直接把她赶出去就行了。”
欧阳文激动的双手颤抖着走到前面:“孩子,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
“哎,孩子,这么多年来你在外面受苦了。”欧阳文流着眼泪将秦寒夜搂入怀中。
秦寒夜从没感受到过这么真实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从杜薇薇身上感觉到他不一样。
这种感觉就像是慈爱的感觉,拥有着无限宽容的力量。
“妈,你别哭。”秦寒夜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为欧阳文擦掉了眼泪:“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孩子啊。希望你不要怪我们以前的过失,我们那时候也是太糊涂了,才让你这么多年来都……”
老爷子也是老泪纵横的站在一旁,杜薇薇连忙走上去,轻轻拍打老爷子的背部:“爷爷,您哭什么。他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是啊是啊,幸亏是平平安安的站在我面前,不然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死了闭上眼睛都不会安心的…”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爷爷身体这么健康,还有好多年要活呢。”
杜薇薇连忙安抚住老爷子,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给老爷子擦掉眼泪。
“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大家就别再哭了。”杜薇薇连忙把正在哭泣的欧阳文拉开。
“妈。别哭,你一哭我们心里也可难受了。”
“哎。不哭了,不哭了,都不哭了。”老管家站在一旁也擦干了眼泪。
“少爷,想不到还能等到这一天呀…”
“四儿,站着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人都拉开!”张管家对小四说道。
小子长得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戏,没想到从外面随便拉了个人回来,假冒少爷这人还真是南宫家的少爷。
“老大,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别哭了,你看老爷子哭的。”
秦寒夜没好气的看了小四一眼:“我什么时候哭了!”
“哦哦哦…那我们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呀?不能就这么干站着吧!”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召开股东大会,把我这个孙子呀,介绍给所有人认识!”老爷子骄傲的拉起秦寒夜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欧阳那边也正在抹眼泪点着头:“我也赞成这件事情,不过现在还是操之过急了一点,你还没问问孩子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呢!总得问清楚了再办事啊。”
老爷子一拍自己的脑袋瓜:“你瞧我一着急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那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老张,你也坐下来吧。”
“哎。”张管家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忙不跌地端了个粽子,与大家团团的围着桌子坐下来。
“既然我是这家的孩子,那我叫什么名字?”
秦寒夜开口问道。
“南宫冥。你是我和你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当年你生下来的时候,我明知道你健康的很,我不知道那个医生为什么说你不行了,我就再也没见过你。”
欧阳文说着又要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