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在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暧昧后,立即站起身,声音里却难掩激动,“太棒了。”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苏惟冷汗岑岑地看了一眼咖啡店内的一男一女,再次将视线放在了距离自己不足一米的自家总裁和小女孩的身上。
“爹地——”
林小小察觉到牵着自己的人力道在不由自主地加大,只好哀怨地喊了一声,才将傅时琛的思绪收了回来。
在小小刚刚逃脱爹地的“魔爪”后,也看到了咖啡店内的妈咪,十分惊喜,“咦,是妈咪。”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林沫沫就看见站在小小身后身姿挺拔的男人,可总感到阵阵的寒风袭来。
“宝贝。”林沫沫双手接过跑过来的小人儿,立即宠溺地亲了上去。
“帅叔叔好,我将妈咪带走了哦。”
小小双手搂着林沫沫,极其有占有欲地朝着高澜星挥了挥手,随后立即朝着自家爹地挑了挑眉头。
爹地,你真笨,连妈咪都看不住。
“高总,再见,我们……”
话音还未落下,便看见冷脸走来的傅时琛,只好弱弱地闭上嘴巴。
“还有话说?”傅时琛冰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高澜星微笑地解释着:“她是来找我问一些关于竞标的事情,顺便改了一些初稿,没有别的了。”
“为什么不问我?”傅时琛突然看向林沫沫,视线里似乎多了一抹她看不懂的东西。
“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林沫沫委屈巴巴地解释了出来,却被一双大手直接拽着离开,由于力量悬殊过大,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坐进车里,林沫沫依旧没有回过神,眼神一眨不眨地看向窗外。
谁会去敢正面迎视这一个危险人物?
“总裁,要去哪?”
苏惟颤颤巍巍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迫于无奈只好问了出来。
“回去。”
寒冷到不夹杂一丝感情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让坐在驾驶坐上的苏惟浑身一激灵,立即发动车子。
别墅外,傅时琛下车直接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苏助理,你们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林沫沫不明所以地问道。
她扪心自问并没有惹傅时琛生气,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件事情的本因并不是自己。
“夫人,你还是自己去问总裁吧。”
苏惟有些头疼地摇了摇头,他还想好好地活着,毕竟世界这么美好。
“嗯。”林沫沫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牵着小小的手走了进去。
“妈咪,我告诉你爹地是怎么了。”小小微笑着扬起精致的脸颊,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后,紧接着说道:“爹地吃醋了。”
“吃醋?”他怎么可能吃醋!
——
在小小睡着之后,林沫沫才从具有卡通人物气息的房间内走了出去,特意朝着傅时琛的房间望了过去,在察觉到对方并没有入睡后,鬼使神差地敲了敲房门。
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想要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站在门口穿着浴袍的男人,林沫沫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找我?”
“嗯。”
林沫沫点了点头,身体瞬间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当反应过来后,后背已经紧贴着冰凉的墙壁。
“傅夫人,难道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傅时琛突然凑近那张红通通的脸颊,意味深长地问道。
“交代……交代什么?”
林沫沫弱弱地抬起头,才发觉自己的肩膀两侧被两条强有力的胳膊禁锢住。
“嗯?”傅时琛有耐心地盯着被迫靠在墙上的小女人。
“只是一个误会,我和高总之间只是上下属的关系,我今天找他来也是为了两天后竞标的事情,你也不想公司因为我一个人亏损吧?”
林沫沫故意学着小小的模样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我不介意。”
傅时琛的一句话瞬间让林沫沫翻了一个白眼。
“我介意,傅时琛,我需要这次竞标的胜利,我不想一直都活在上一次的阴影中,你不会明白的。”
林沫沫收起脸上的笑意,“也许对于你来说,NC公司这次的竞标可有可无,可是我……”
“我支持。”
林沫沫话音未落,就听见头顶略显磁性的声音响起,条件反射地盯了过去。
我不介意——但我支持。
林沫沫还未反应过来,禁锢住自己的两条胳膊忽然松了下来,在确认对方并没有反悔的意思时,才准备要蹑手蹑脚地离开。
早知道今晚就不入虎穴了。
“站住。”
傅时琛紧盯着想要逃跑的小女人,在看到突然顿住的脚步以及僵住的背影时,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什么事?”林沫沫并没有转过身体。
“签下这个合约,你就可以走了。”
“就这么简单?”
林沫沫瞬间转过身,朝着桌子上摆放的合约扫了一眼,却没有翻开的意思。
“嗯。”
傅时琛双手环胸,朝着小女人缓缓地勾起唇角,像是看猎物一般都眼神让林沫沫有些不舒服。
“看都不看合约的内容就不怕我耍心机?”
傅时琛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长腿一迈,走到了林沫沫的身边。
由于是蹲在桌子前,林沫沫几乎整个身体都是借助着桌子的外力斜靠着,松松垮垮的上衣显得有些多余。
傅时琛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喉结,强行别过视线。
“我相信你。”
林沫沫毫不客气地说道,并没有发现在她的话刚说出口,身旁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情愫。
“你真的不用再看看?”
傅时琛看了一眼林沫沫签在最后一页上的名字,薄唇微启,心情看起来非常好。
“我……”
林沫沫突然有一种自己将自己卖了的感觉,狐疑地翻开第一页,大致扫了一眼,又向后连翻了几页,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都是约束我的行为?”
林沫沫有些气愤地想要用笔将最后一页的名字划去,可是身旁一直盯着的男人怎么可能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