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焚无奈，他摁住眉心，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家伙。”
“好了，不闹了，说说诺顿的事吧。”顾西兮道。
霍嘉焚这里的情况就比较简单了。
对方问他买机器，他婉拒，因为他也要做这方面的事，再说，他也还没金盆洗手，根本不想转到幕后去。
对方听闻并没有放弃，反而是给出另外一条合作道路——围剿厉铮。
厉铮手上有新的配方，这个配方只要落入了其他人手里，自己等人的地位就不保了，这个菊诺绝对是隐蔽性最好的，没有之一。
霍嘉焚听到这事，怕会连累到顾西兮，所以就赶紧跟她说清这件事。
“嘉焚哥，不瞒你说，这事我已经被连累了，厉铮现在就在我这里。”顾西兮叹了口气。
“你的手机经过加密吗？”
“这是当然，到了我们现在的地步，谁还敢不加密。”
“好，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来，有些事我要跟厉铮当面说。”
“没问题。”
顾西兮把地址发给霍嘉焚后，才告诉厉铮霍嘉焚的事，厉铮并没有多少表情，甚至还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淡定。
顾西兮觉得好玩，“厉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有可能去找嘉焚哥？”
“不是有可能，是一定。”
“这……”
“在国内能够压制我的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所以，你最好看紧卲肆。”
顾西兮听闻沉默，在听他说‘压制’这个词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卲肆，但她并不相信卲肆会做这种事，反驳道，“卲肆虽然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但我觉得他不一定会碰这些东西。”
厉铮抿唇，不语。
她为其他男人开脱的技巧，倒是成熟的很。
他厉铮不做这种事，是为了心中安稳，卲肆那种人……常年绯闻不断不说，多年来手段也并不是完全干净。
就想想，能够把在娱乐圈这么强大的天星弄到几乎要破产清算的地步，手段能简单吗？
当然，这也跟他当时并没有反抗有至极关系。
顾西兮似乎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她突然开口询问，“当时，天星是怎么被卲肆给弄到一蹶不振的？”
“我以为，是你放任卲肆这么做的，我没还手，他所用的手段，我也不屑。”
“他用了什么手段？”
厉铮深深看她，“你不想跟他再联系了？”
顾西兮沉吟片刻，最终道，“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会给你，也给我自己一个答复，卲肆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必需品，把事情说清楚，我有判断。”
“在你心目中，我比他更值得信任？”
“我信任事实，你说，还是不说？”
厉铮最终还是把卲肆做过的事告诉顾西兮了。
其实也没有多难。
卲肆做的那些事也不恶心，就是利用一些黑料打压，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用毒逼迫那些人，他给他们注射某种上瘾的毒，让他们疯狂，让他们求饶，让他们哭着签下合约，成为行尸走肉。
啪——
顾西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到浑身颤抖。
“这个家伙，人面兽心！”顾西兮咬牙切齿，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久来的彼此了解，竟然只是个皮毛。
她还真当他是一个值得新来的伙伴。
呵。
伙伴？
是卲肆的眼里，她顾西兮就是个好骗的傻子吧，而她竟然容忍卲肆去伤害厉铮。
厉铮再不济，至少他有底线，他做好事，不会去伤害无辜的人。
顾西兮下意识伸手放在脖子上，她深吸一口气，“厉铮，从今天开始，我们所有的爱恨一笔勾销，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勾销？那你还留下我？”
“所以这算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没问题吧？”
厉铮笑着摇头，他到她面前，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拉到面前，“顾西兮，我们之间算不清。”
眼看着他就要吻过来。
顾西兮竟然不想躲。
她是疯了吧。
还能被他蛊惑！
她伸手，将她手摁住，眸色冷漠，“厉铮，我看透了卲肆，不代表我会跟你在一起，请你放尊重一点，我不想我保护了你之后，我们还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要是接受了这个吻，我才会觉得，我爱错了人。”厉铮松开手，重新坐回沙发，“我等霍嘉焚过来。”
“正好我还有剧本要看。”
顾西兮也到办公桌前坐下。
很快。
霍嘉焚到来。
他们聊的东西顾西兮都不了解。
只能偶尔听个大概。
这次制作菊诺的人，跟之前并不是同一拨人——之前的连Clear都死了，组织也都解散了，自然不会有人留下。
这次是一个国内的人跟国外的组织合作。
共同建立了一个叫作湖盟的地方。
据说是在N国的一个小道上，有专业的生产人员、技术设备、武装设备。
总之。
不一定好对付。
顾西兮听着突然来了句，“用钱也搞不定？”
“小孩，你手上现在有多少钱？”霍嘉焚直截了当问她。
“可以用的差不多是一千，总资产四千。”当然，这千后门跟着的是亿。
现在的钱对于顾西兮来说，真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数字了。
她每天都看着钱在多，但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还记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一百都要精打细算，恨不得存起来要为以后的房贷考虑。
现在……
她想要一个房子，近乎只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手上的资金是你的百倍。”
“怎么可能！”顾西兮惊讶。
“国际游资手上的钱，比你多百倍正常，他们手上的钱为什么不能比国际游资多？”
“Jack说过，国际游资不屑做这些黑的事，所以，这些黑的事，应该没有国际游资挣的多。”
“国际游资不屑，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不光明正大，国际游资上得了国际新闻，做这些事的人上得了吗？所以跟钱多少无关。”霍嘉焚解释。
顾西兮点头。
原来如此，她埋头记录，随后继续查有关东方集团的事。
卲肆大费周章的搞厉铮，不可能不留下记录，她就是要找出这些记录。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霍嘉焚跟厉铮谈完。
除了已知道的湖盟和其中几个人的名字外，霍嘉焚也没带来有用的消息，倒更像是来看看两人近况的。
他还留下一张黑卡，说是以防万一，让厉铮收好。
“国际黑卡……？”厉铮看着卡皱眉。
“黑卡不就是全球通用的吗？”顾西兮好奇。
“不是，黑卡是存款超过五百万，就可以办理的信用卡或储蓄卡。”厉铮解释，“国际黑卡是离岸公司的杰作，也就是你所谓的国际游资的老家。”
“和黑卡的作用一样吗？”
“国际黑卡也叫无限卡，波音747有货的话，可以直接刷一台。”
顾西兮：……
这么厉害吗？
等等，这么厉害的卡霍嘉焚说给就给？而且一句话没留下？
她总觉得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