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风放大电脑上的画面,指着上面的地标道:“车在丰南巷子。”
话音落下,傅司言抬脚便离开了办公室。
“司言!”御闻霆见他离开,出声想要叫住他,陆文殊走到他面前,手搭在他肩膀,“没用的,这会儿你若是不让他亲自去看,他会疯的。”
御闻霆闻言,蹙眉,随即对着还楞在原地的元赧道:“元特助,跟上。”
“好的。”元特助一路跑着追着傅司言而去。
“很奇怪,这车子为什么之前在警局的路段监控时,并没有出现呢?”燕景年将画面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确认之前在警局查看监控时是没有这些画面的。
“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御闻霆似是嗅到了什么危险的信号,皱紧了眉头。
“我是说,我在警局翻看监控路段时,并未发现有这些画面的,也没见过这个车子啊!”燕景年说着,挪动鼠标将管清风特意放出来的几个跟这一辆没有车牌的房车又看了一遍,“你们看,这个时间点,凌晨时间,我在警局看到的这一片区,这个时间中我并未见到有这一辆车的出入踪影。”
“……”御闻霆闻言,静默,在一旁的陆文殊闻言,微微皱眉,面色凝重。
御闻霆跟陆文殊二人互看一眼,似是心中了然,而后听得陆文殊道:“我去安排一下。”
“嗯。”御闻霆点点头。
……
傅司言一路驱车来到丰南巷子,走至巷子的另一头,是一片荒芜,而那一辆载着黎歌从医院离开的房车此时就被弃置在那里。
“傅总。”元特助一路尾随着过来,见傅司言独自一人来到巷子的另一端,跟着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傅司言走到车子外,拿起地上的石头直接砸碎玻璃窗,伸手打开车门,在车内一番查看,却是一无所获。
‘铃铃铃’
口袋中手机铃声响起,傅司言拿出来见是御闻霆打过来的,按下接听键,“大哥,什么事?”
“带走黎歌的人,在南城有人脉。”御闻霆话语简短的告知傅司言。
傅司言闻言,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杀意,“我知道。”
在这个南城,能将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且还查不到任何痕迹,若是没有一丁点权势,怕是也难做到。
御闻霆低沉的嗓音在电话一头传过来,“傅氏在Y国的项目出现纰漏,黎歌出车祸,后被人带走,我猜这绝非巧合。”
“你说的这些,我前两天就猜到了,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躲在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身份?”傅司言看着眼前空了的房车,低叹一声,“车子找着了,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话音落下,元特助的声音同步响起,“傅总,我找到一个东西。”
元特助坐在副驾驶座上,从盒子里取出一包被拆封的纸巾递给傅司言,“这种牌子的纸巾不是我们Z国的。”
傅司言伸手接过纸巾,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了一遍,“这种纸巾像是定制的。”
“应该是。”元特助应声,接着道:“如果是市场上销售给普通消费者的,上面的都会注明成分,生产日期以及有效期之类的。”
傅司言在纸巾的底部看到了一个类似章一样的印记,拿着手机拍下照片发出陆文殊跟御闻霆,【查一下这个标记是什么?】
‘叮咚’
御闻霆跟陆文殊同时受到傅司言发来的讯息,在一旁的燕景年探过脑袋,“让我看看,二哥发什么过来了?”
“这个标记……你们见过吗?”陆文殊将照片放大给燕景年还有管清风看,二人均是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御闻霆反复看了看照片上的标记,随后在手机回了一条信息给傅司言,【我让人去查查。】
【嗯。】傅司言回复,而后将纸巾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傅总,这个。”元特助在车内再次发现了一条手链,男人伸手接过。
“我在座位底下发现的。”元特助告知傅司言。
男人握着手链,指腹在上面来来回回的摩挲着,这一条手链他记得,是之前陪着黎歌逛街时,他买给她的。
“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了。”男人哽咽着道。
“嗳。”元特助应声,在车内又是一通好找,但这次并未再找到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
海螺岛上
躺在床上的人,似是处于梦魇之中,“宝宝……”
女人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她生产时的画面,“我的宝宝……把我的宝宝还给我……”
睡梦中的画面时不时的切换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唤着她,“黎歌,我跟宝宝都好想你。”
她刚想上前,却见男人身后出现一把枪直指着他,在她抬脚准备过去时,一声枪响,男人直接倒在血泊中。
“不要!”睡梦中一声枪响,将人直接从睡梦中惊醒。
睡在隔壁屋的兰乔听见声响,随即下床,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卧室。
‘啪嗒’一声
卧室内的灯亮起,兰乔穿着睡衣,揉着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小姐,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身上一件米兰色真丝睡袍,此时因为梦魇半露着香肩,抬眸,视线所触及之处依旧是漆黑一片,“兰乔,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小姐,现在是后半夜两点。”兰乔说着,转身进了盥洗室,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过来,打湿半拧干递给她,“小姐,擦擦脸吧。”
黎歌伸手接过,此时的她,额头上,甚至后背处皆是冷汗。
温热的毛巾拿在手里,擦拭着自己满是冷汗的脸,片刻后将毛巾递给兰乔,“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七点到家的,是先生抱着您回来的。”黎歌闻言,‘哦’了一声。
黎歌靠坐在床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们家先生姓什么?”
兰乔怔楞了片刻,而后道:“我们先生姓方。”
“全名呢?”黎歌追问着兰乔。
“不知。”兰乔答。
闻言,黎歌愣住了,作为佣人既然不知晓自家先生的全名,只知晓姓氏,不知其名,着实是有些匪夷所思。
兰乔见黎歌的状态比原先好了许多,便想回去继续躺着,毕竟时间尚早,“小姐可还有别的吩咐?”
“嗯,没事了。你回去继续休息吧。”黎歌也不打算过多的为难一个佣人,且这个佣人平日里对自己也算尽心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