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傅司言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筹划的。
在他看来,他跟黎歌之间的风风雨雨都已经过去了,迎接他们的只会是美好。
“我也这么认为。”黎歌从他怀里抬起头,眼底笑意盎然。
……
夫妻二人从茗翠轩回到傅宅时,家中佣人正好端着晚餐一一摆上桌。
黎歌走到餐桌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式,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看向紧跟着走进来的傅司言,“我今天跟大嫂还有师娇她们一起吃了不少,都还没消化呢。”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吃了什么?”
“吃了外卖。”黎歌回话间,时不时的用余光瞥向自家丈夫,见到傅司言面色有稍许不悦,连忙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道:“哎呀,褚师娇点的啦,可不是我。”
“好吃吗?”男人垂眸看向靠在自己怀里的人,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还行,马马虎虎的吧。”黎歌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傅司言,试探着开口,“要不就给我先留着一些,过会儿等我饿了再来吃?”
“晚上太晚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多少喝点汤。”傅司言并不打算放过黎歌,今日这顿晚餐本就是要一起吃的,是前些时日二人约定好的,若非应酬,二人必须回家一起吃饭。
当时这个约定还是黎歌自己提出来的,说什么是为了巩固家庭之间的和睦,这倒好才几天而已,这女人自己就把这约定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这个提议黎歌没有反对,正好佣人端着一大碗鸡汤煲走出来,将其搁在餐桌上掀开盖子,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黎歌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傅司言似是很满意自家太太的这一声赞叹,握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替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伸手拿起汤勺给她盛了一碗,递给她,“尝尝,有些烫,小心些喝。”
黎歌拿起调羹,舀了一调羹,递到嘴边吹了吹,入口,明明是那么大一碗鸡汤,竟丝毫不觉得有油腻感,反而唇齿间还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口感,好喝的同时也不免让她有一丝疑惑,“这真的是鸡汤?”
黎歌抬眸诧异的看向傅司言,却见他点了点头,而后道:“这鸡是母亲那边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是五谷杂粮长大的,且还是散养在山上的,口感比一般的鸡要好些。”
“鸡我到是瞧出来了。”黎歌看了一眼煲里的鸡,只见鸡肉的颜色是比一般的鸡不一样些,但仍是有疑惑,“这汤是煲出来的?”
“是特意请来的一个专门煲鸡汤的师傅到家里来做的。”傅司言直言告知,“我看你之前是喜欢喝鸡汤,就是厨师老做不好,瞧你喝着不起劲,便让人特意从博城请了师傅过来。”
“这人还在家里?”黎歌一听,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调羹便想去后厨看看,却被傅司言一把拉了回来。
傅司言拉着她,让她继续坐回到位置上,“人不在,那师傅一煲完鸡汤便离开了,说是他难得来一趟Z国,正好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去见一位老朋友。”
“这样啊!”黎歌重新拿起调羹,低头又喝了一口鸡汤,“真的很好喝呢,我还想跟他学一学呢。”
“那下次你有时间,我再将人去请过来.”傅司言见她只是喝汤,便在她身旁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旁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开始给她撕鸡肉。
鸡汤煲里的鸡并未整个切开,若想吃这鸡肉还必须得用手撕下来,而后用特制的蘸料蘸着吃才好吃。
“尝一尝。”傅司言将蘸了料的鸡肉搁在盘子里递给她。
黎歌拿起筷子,夹了一小片鸡肉入嘴,蘸料的鲜美以及鸡肉嫩嫩的口感充斥着整个口腔,“好吃。”
黎歌边吃边点头,还不忘夹几片鸡肉喂傅司言,“你也吃吃看。”
夫妻二人在互相投喂下进行了完了这一顿晚餐,期间候在一旁的佣人们见自家先生跟太太感情难掩的好,也是颇为开心。
毕竟作为佣人的他们只有在自家东家们情绪好时,他们也才会有好日子过。
……
晚餐后,黎歌回婴儿房看孩子。
正好奶妈抱着老三韩想在安抚着,见此,她走过去轻声询问,“这是怎么了吗?”
“刚刚睡觉的时候,有些哭腔,不晓得是不是做噩梦了。”奶妈开口解释着,“我怕三小姐小公子跟二小姐吵醒了,便抱着哄一会儿。”
黎歌听了,分别看了一眼躺在婴儿床上的老大跟老二,伸手从奶妈怀里抱起老三,“我来吧。”
“嗳。”奶妈应了一声,而后听黎歌吩咐道:“还没吃的吧?先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在就好了。”
奶妈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婴儿房。
婴儿房内有一个巨大的飘窗,上面正好摆着蒲垫,黎歌抱着韩想坐在飘窗上,嘴里轻哼着小曲哄着孩子。
傅司言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却并未在卧室看到黎歌,便出来寻人,一问才知她人在婴儿房。
男人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进去时,看到的便是黎歌抱着孩子坐在飘窗处轻哼着摇篮曲哄着孩子的场景,画面极为温馨。
傅司言进屋看了一眼依旧睡熟的云谏跟云昭,再看了一眼被黎歌抱在怀里的韩想,“孩子是醒来过了?”
“奶妈说韩想刚刚做噩梦了,睡觉时有呜咽声,怕她会吵醒其他两个,便抱起来了。”黎歌回答着傅司言,但手中来回轻轻摇晃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减。
黎歌见男人身上穿着浴袍,且身上还有刚刚沐浴完的清香,柔声开口,“你先睡吧,我等奶妈吃完晚餐,把孩子安顿好了,再回房。”
“把老三抱我们屋里去睡吧。”傅司言闻言,揉了揉眉心,低沉着嗓音道:“万一她晚上要是又哭起来了,吵着云谏跟云昭,整个傅宅一晚上都没的消停。”
“我记得当时还多买了一张婴儿床的,我让佣人把床挪到我们屋里去。”傅司言说着,便准备扶着黎歌从蒲垫上起身。
黎歌半靠在男人的怀里,自己怀里还抱着韩想,抬眸看向傅司言,眼眸中带着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