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移,姜澜发现有一条关于乐以晴的热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顶起来了。
“奇怪,这个女人之前不是宣布彻底退出演艺圈了吗?”
苏沫担忧的皱起眉,就怕乐以晴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祸害姜澜,不过等真正点进去看了内容之后,顿时惊讶。
这是乐以晴发表的一则退圈之前最后的感言,长长场地一篇,几乎道尽了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各种辛酸苦辣和值得回忆的时刻。
不少粉丝看着都要感动哭了,更有昔日与她搭档过的演员转发送退圈祝福,所以才会一时间刷出热度。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后面提及了姜澜,这才是大家真正关注的八卦,否则,一个过气明星的“告别信”也没什么好围观的。
“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是姜澜给了我重新恢复信心的勇气。”
“那段时间因为拍摄不顺利,还有生病而导致身体各种毛病,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而且当时也没有导演愿意来找我,可是姜澜居然提出让我进组。”
“我觉得自己太可耻了,明明之前对姜澜恶语相向过,她却没有斤斤计较,是圈中唯一一个愿意搭理我的人。这样一个人,我不相信她的品行会糟糕到哪里去。”
看着屏幕上这些文字,苏沫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会吧?这真是乐以晴写出来的?”
娱乐圈中谁不知道乐以晴和姜澜以前有过节?然而在这种时候,对方居然高调站出来维护姜澜,任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又要准备弄出什么事端来?”苏沫忧心忡忡。
姜澜却不以为然的开口:“她不会。”
“真的吗?”苏沫转头看她,“难道……你们和解了?”
“谈不上和解。她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实,做出了明智的选择而已。”姜澜关掉屏幕,而后拿起桌上的包包站起身,“走吧,我也不能一直懈怠下去了。”
此时此刻,远在燕京国际机场的乐以晴,只身一人提着行李箱候机。
她一条命总算保住,但身体大不如以前,和演戏再也无缘。
手中电话响起,接听后传出她曾经那位经纪人的声音:“小乐,你说的道别长文已经发出去了,现在网上引起了不少反响,还有人联系过来想采访你,我看这是个好机会。”
“不用了。”乐以晴面色平静,“我准备离开燕京。”
前经纪人惊讶:“你真的要走?那为什么临行前要杜撰那篇文章?是不是那个姜澜威胁你的?”
“没有。”乐以晴看了一下候机厅内的时间,“就当是我在燕京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吧,你们不用去骚扰她。以后,我们有缘再会。”
挂断电话,她回头看了一眼机场外汹涌的人潮。
姜澜,最后的筹码已经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成功……爸,妈,女儿不会继续干傻事了,我答应你们,从头开始,好好生活。
乐以晴心中涌过阵阵酸楚,而后,头也不回的朝入口走去。
近郊一处私人别墅内,正响起不大不小的闹怒声。
“我看你回国后,一门心思贴在陆行州身边,也没拿出什么成果,不如先回新西兰,把你的DE守住。”
克劳斯阴沉着脸。明显隐隐愠怒。
Lisa没想到今天让她过来,居然是兴师问罪,也是奇了怪,她回来这么久,之前还对她破有耐心,最近却越来越不耐烦。
“你也知道陆行州是怎样缜密的人,就算我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一样被防备,所以……”
她辩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克劳斯凛眉打断:“是么?姜澜比你认识陆行州的时间更短,她交出来的成果可不比你差。”
说着,克劳斯忽然从沙发上站起,面有阴霾的逼近Lisa,一字一句的开口质问。
“怎么,难道你觉得自己还有退路,还能让陆行州对你施予重任?”
Lisa皱眉,倒也没有退步。
“那你让我回去DE又有什么意义?陆行州摆明了以后不会让我接触陆氏核心管理,所以要更加谨慎。还有,我早就告诉过你,姜澜现在让你看见所谓的诚意都是假的,她就是……”
“至少她让公司真正获利,让‘风行’栽了一个大跟头。”克劳斯眼眸有些冷,“除了之前那些过时的资料,给你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丝有用的信息,就算我不说什么,换人也不只是我能决定的事。”
几句话让Lisa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呀,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气氛正僵持中,姜澜清悦的声音在客厅门口响起,一旁管家十分为难,刚才没拦住她。
看见女人出现,克劳斯神色缓和了一下,对Lisa吩咐:“你先回去吧。”
“别呀。”姜澜立刻出言阻止:“我一来就让Lisa小姐离开,有点说不过去吧?是我来得不是时候,不如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她语气里透出几分促狭,听得Lisa愈发不爽。
“不用,克劳斯先生刚才还夸你,要走也是我走。”
姜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所以,Lisa小姐这是吃醋了吗?”
她大大方方玩笑的态度,反而让Lisa显得斤斤计较似的。
克劳斯眼中,对Lisa的不快又多了几分。
“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不如今天出去好好聚一餐?”姜澜有意无意的提出这一茬。
Lisa抱臂轻笑:“陆太太还真是心宽,这样光明正大的待在一起,真以为陆行州不知道?”
“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姜澜的眼神兀地变得冰冷,“连我父亲的葬礼都缺席,不是代表和我公开决裂了么?既然他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
克劳斯上前,安抚般的拍了拍姜澜的肩头,“我早就提醒过你,陆家人眼中只有利益。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
三人说话间,有一名仆从端来糕点放在桌上,姜澜无意中用余光瞥过,眸中霎时晦涩。
之前受伤去一家医院,她给一名护士签过名,虽然记忆模糊,但还记得这一茬,而刚才那名女佣,分明和护士是同一张脸。
她就不信那么巧合,人家正好有长得一样的孪生姐妹。
灵光乍然一现,姜澜忽然想起,之前陆氏管家给她看的和克劳斯私人协议上的签名,就是之前在医院给这名“护士”留下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