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姜澜看她脸色难看,凑上前瞅了瞅信息内容,顿时火冒三丈。
上面是秦岩发来的——“苏沫,我们分手吧。”
没有理由,没有解释,就是这样赤裸裸的一句。
姜澜正准备抽过电话打过去,但苏沫却主动拨通了号码,开门便是一句“为什么?”
那一头,秦岩的声音镇定而冷漠。
“我们不合适,我也没那么喜欢你,其实我很讨厌你穿的衣服,非常土气,也很讨厌你吃饭的样子,很没有礼貌,和我所见过的女人一对比,你真的不怎么样,太平庸了。抱歉。”
苏沫的眼泪凝结在眼眶中,“你……有这么不喜欢我吗?”
“有。”秦岩冷漠得像一个陌生人,“我说这么多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不要继续纠缠,就像上一回那样,都是成年人了,很没有意思。”
“……好。”苏沫红着眼睛开口:“我答应你,我们分手。”
话音刚落,电话那一头干脆果断的挂断。
姜澜气得一下拿过手机,“喂?喂!秦岩,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玩弄人的吗?”
然而那一头已经没人听得见。
姜澜气急,看向流着泪的苏沫,“你是不是傻,他说分手就分手?万一像上次那样有什么原因……就算要分手也应该先找他出出气才对。”
说完,看着苏沫伤心欲绝的样子,姜澜只好叹了口气,将女人抱进自己怀中。
“好了好了,别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咱们姐妹一起过,不理他们!”
带着苏沫前往预定的美容和温泉走一遭,姜澜好不容易才让她的心情好一点。
直至晚上送苏沫回去后,她才慢慢开着车回到陆宅。
“这不应该……”她呢喃着皱起眉。
秦岩可不是会随随便便分手的男人,而且他对苏沫的好,旁人都看在眼里,除非是迫不得已。
姜澜若有所思的抬头,看见大厅窗户里一片灯火通明,很有可能是陆行州回来了,然而她却坐在车上迟迟没有下去。
她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行州,她怕自己会像泼妇一样质问他,对他尖叫怒吼,仪态尽失,在他眼里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那样,他不就更讨厌她了么?
踌躇良久,姜澜还是下了车。
陆行州果然提前到家,只不过正在书房里与一些高管视频办公,就要结婚了,在最后一点时间内,他要处理好接下来的工作,毕竟他们还有假期和蜜月。
姜澜神使鬼差的走到衣架跟前,凑上去嗅了嗅上面的气味,除了他清冽的气息,并没有其他味道。
她心中不可自抑的发出一声冷笑。
这一次谨慎多了,连气味都知道掩去,也算把她放在心上,至少说明不想让她知道。
等陆行州办公完出来的时候,姜澜已经在楼上卧室里的大床上。
沐浴过后,陆行州身上清幽的香氛气息传入姜澜鼻尖。
“辛苦了,今天没能去接机,很抱歉。”
她刚开口淡淡的问候了一句,还想再说点什么,肩膀一沉,手中杂志被抽走,整个人被压在了柔软的床里。
“陆……”
不容她开口,陆行州的吻铺天盖地似的袭来。
姜澜还没来得及说一个“不”字,便被拖入浑浑噩噩的旋涡……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姜澜才昏昏沉沉的睁开眼。
天还没亮,她也知道自己没睡多久,毕竟陆行州也没给机会让她安睡。
“还好么?”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姜澜转了转眼珠,发现陆行州就在旁边凝视着她。
“不好。”姜澜皱起眉。
想到他前一晚和眸光女人所做的事,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女人的眼神,终于让陆行州的眼色有了阴沉之色,“你就这么抗拒?”
姜澜别过头,“对,不喜欢,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陆行州轻笑一声,忽的俯身抵在她上方,将她给桎梏在身下,“我看你是不清楚什么叫不尊重。”
姜澜慌乱的狠狠捶在他胸膛,发出一声闷响,同时也让陆行州轻嘶了一声。
姜澜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你又受伤了?”
陆行州幽幽看她一眼,“你很希望我受伤?”
“当然不是。”
姜澜摇头,这才发现他指的是之前胸前的伤,那里还有刀疤痕迹,顺着再看过去,还有一处曾经的枪伤。
是了,他腹部也有伤口。
姜澜心底酸胀得一塌糊涂,又痛又难受,但又觉得很委屈。
“对不起。”她搂住他的肩膀,“刚才我情绪有点失控,我就是……或许是婚前焦虑症吧。”
“乖,放轻松,结婚而已。”
姜澜有些吃味的抬头,“什么叫结婚而已,这难道不是人生中的大事吗?”
“你说是就是。”
谁先心动谁就是输家,她先开始爱上的,所以难怪会溃不成军。
黑暗中,姜澜眼角有一滴泪滚落,隐没在枕头里消失不见……
一整晚的缠绵,仿佛无休无止。
第二天直到正午时分,姜澜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她起来。
“别吵,再睡会儿……”她咕哝一声准备翻过身,却被某人忽然抱起,靠在了熟悉宽阔的胸膛上。
“先吃饭,再继续睡。”陆行州的声音带着些许温柔,“你早上就没用餐。”
“不要,我不饿,别管我好了……”
“真不吃?”陆行州的声音里带上一缕威胁,“不吃的话,今晚也别想睡。”
姜澜一个激灵睁开眼,脱口而出:“我吃。”
最后,是陆行州将她抱去了餐桌座椅上,她的强烈抗议毫无效果,毕竟是真的没什么力气。
面对旁边的佣人和管家,姜澜一向自诩厚脸皮,胆子大,但是也被窘迫得半天抬不起头,直到陆行州将菜夹进她碗里。
“陆太太这是要我亲自喂?”
姜澜立马摇头,规规矩矩吃完饭,等到陆行州去了公司,终于大舒一口气。
目送男人坐着的轿车离开,姜澜打理好自己,看管家和佣人都在各忙各的,便无声无息的钻进了陆行州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