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刚点头应声,就听到陆行州冰一样的命令:“出来。”
她知道,今天这一劫估计是逃不过去了,正好她也有疑问想说,所以顺从的离开了剧组。
望着跟随陆行州上车的女人,贺子渝握紧拳头。
这一回,他又落了个空。
回到陆行州的私人别墅,姜澜刚进去轻车熟路的换好鞋子,身体被一个大力拉扯,桎梏在了男人怀里。
“陆总就这么急不可待吗?”姜澜轻挑眼尾。
陆行州阴着脸,“你很不听话。”
“不要这么凶嘛。”姜澜莞尔,“我就是试试角色的感觉而已,以后你不同意,我绝不会再犯。”
“你确定?”男人眼神里有极大不满。
姜澜笑得摇曳生姿,“当然,我要是再不听话,陆总不熟有很多方式教训我么?”
不知怎么,面前的女人明明在笑,态度温顺,陆行州心里却始终不悦。
“等我洗个澡好吗?”姜澜请求。
陆行州松开了她。
半小时后,女人回到卧室,陆行州早已沐浴出来,正在床上翻看财经周刊。
“今天谢谢陆总仗义帮忙,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被那个欧天瑶怎样对待。”姜澜穿着单薄的浴衣,一步一步上前,“也谢谢你让顾家留住那个孩子。”
说完,她缓缓解开浴衣。
“陆总今晚想让我怎么报答都可以,我一定会尽力满足的。”
陆行州眼中的阴霾一点一点浓烈,他毫不客气的拉过女人,将她利落的压在身下,却没有进行下一步,“这就是你所谓的报答?”
“是啊,陆总不满意吗?”姜澜无辜眨眼,“我还特意准备了这一套,难道还不够合格么?”
陆行州冷笑,“你以为你值几个钱,用它来做报酬?”
姜澜面色白了白,但柔和灯光下表露得不明显。
“也对,我忘了陆总应该早就不感兴趣了才是,那您想要什么报酬呢?在你眼里,我除了这个,似乎也没有其他能够让你满意的东西了吧?”
男人紧紧盯着她,“姜澜,收起你阴阳怪气的语调。”
“阴阳怪气?陆总,您也太冤枉人了。”姜澜一脸倍加受伤的表情,“不是您让我不要忤逆你吗?我都这么听话了,你还要挑刺,其实就是厌倦了我吧?”
话音刚落,姜澜突然感觉唇上一痛,一缕血腥味慢慢弥散开来。
“陆行州,你……!”她捂着嘴唇,吃痛的瞪他。
男人眯眼,“装不下去了?”
姜澜终于卸下伪装的面具,语气一瞬间变得冷淡无比,“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那么请问陆总到底要怎么样?我们之间平时除了这些,也没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吧?”
也不知哪一句话戳中男人的笑点,陆行州竟浅浅一笑,如昙花一现那般清隽,了无阴霾。
“所以,我们以后要多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姜澜被男人一瞬间的笑容给迷了眼,下意识的点头,随即突然回神,困惑皱眉:“陆行州,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常,明明有时候残忍得令她窒息,可是有时候,她竟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就因为他表露出来的那一点点温和。
陆行州翻过身侧躺在她身旁,不发一语。
这下倒是姜澜有点按捺不住,她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你到底……为什么会帮我留住顾惜恩的孩子?”
留下她弟弟的孩子这种事,但凡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顾惜恩,就不可能去做。
陆行州挑眉,目光里有一丝兴味,“你觉得是为了谁。”
姜澜深深皱眉,可谓冥思苦想。
“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她古怪的开口。
陆行州眸光闪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太晚了,睡觉吧。”
姜澜彻底懵住。
陆行州没有惩罚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而且他刚才那个反应,是不是算作默认?
直到半夜,姜澜依旧翻来覆去的在想这个问题,最后被陆行州警告不许乱动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一连好几天,两人都是在这种诡异又宁静的模式下相处,但姜澜心中明白,她和陆行州不可能一直这样和平。
偶尔在影视城看见欧天瑶,她的耳畔总会响起对方说过的警告,想到乐以晴那可怕的下场,心中总会乍然一惊,甚至会不可控制的去想,自己以后得罪到陆行州,或者说被他厌弃,会不会也会成为那样。
不过即使满腹心事,她依旧没有放弃寻找弟弟,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请求陆行州的帮助。
“唉——”
影视城酒店内,苏沫怏怏不乐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扔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姜澜正在梳妆镜前卸妆,看见经纪人无精打采,不禁打趣:“失恋啦?你这一天都叹气多少次了。”
苏沫噘嘴:“我都没有男朋友,哪来的恋爱可谈?我是担心你啦,最近你的舆论都不大好,我怕一直这么下去,万一造成全网黑可怎么办?”
虽然之前的负面绯闻被“欢喜”强行撤下,可是造成的影响是无法消抹的,现在姜澜只要发个博,下面评论就一堆冷嘲热讽让她滚出娱乐圈的,看着那叫一个糟心。
姜澜却是无所谓的语气:“黑就黑呗,哪个大火的明星不是从被黑走过来的?相信娱乐圈的规律,一般被全网黑的时候,证明大火的时候即将到来。”
“姜姜,你这心态还真是可以。”
姜澜扬唇,“那是,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
最重要的是,怎么在陆行州的残忍对待下一次次坚强的挺过来。
“姜姜,你和陆总这几天怎么样了呀?和好了吗?”苏沫转了转眼眸,八卦起来。
姜澜笑道:“算是吧,你还挺看好他。”
“那当然。”苏沫肯定的点头,“虽然他有时候不大好相处,挺凶的,但我看得出来他那是对你太在乎,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是吗?照你这么说,他还挺爱我喽?”姜澜揶揄道。
苏沫皱眉,一本正当开口:“难道不是吗?我听别人说,上次你在浴室晕倒,是他抱你去医院的,而且每天让秦岩给你准备餐点。据我所知,秦岩是他最得力的特助吧?他都让最信赖的手下来照顾你了,你的地位可见一斑。”
如果不是秦岩见过陆行州的诸多所作所为,姜澜听经纪人这么一分析,还真会以为陆行州对自己有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