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在奶奶这里乖乖的,不过,我只在这里几天哦,你要记得来接我的!”灵江抓着叶佳的手晃来晃去。
“等什么时候你想跟妈妈到新家去了,就让奶奶给妈妈打电话,好不好?”
“好!”
傅母见叶佳愿意把孩子留下来,松了口气,她就怕叶佳像之前一样,完全不让自己跟孩子接触。
从前还好,以为这是别人家孩子,喜欢是喜欢,但也不至于天天想着,可经过昨天的接触,灵江这孩子又懂事长得又俊,性子也比童年时期的傅允商好太多。
这要是从此以后都见不着了,她可不干。
就是打官司,也得向叶佳要孩子留在身边。
叶佳带着灵江回餐桌入座,她舀了一碗喝了两口,味道很不错,“伯母,这是您的手艺吧?”
“你还记得呐?”傅母笑嘻嘻地为她添了些,“喜欢就多喝一点,这可是补身体的,你生了灵江身体肯定虚,要多补补。”
“谢谢,这两天我也正好比较忙,灵江就麻烦您了,我也跟他说了,什么时候想到我身边让您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好好好,这是最好了。”傅母笑得更灿烂了些。
“至于以后,我想只要您想或者灵江想,是您到家里还是我送他来都是一样的。”
傅母没想到叶佳直接说到了以后,她沉默了一会,放下勺子,“叶佳啊,你看你这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从前我也不知道你跟允商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是我还是由衷的希望你能够……”
叶佳正想打断,却被一道清冷的音抢先一步,“妈,这事不着急。”
傅母一看傅允商过来,还一副淡然模样,心中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回事你?非要凡事逆着来?随心所欲的来?这叶佳没跟你离婚的时候你不娶娴书就算了,毕竟那孩子不是你的,可这现在你也没跟娴书结成婚,孩子还是你的,你又不急?”
他就算急,也得看某人的意思。
傅允商自顾自地舀粥,就当没有听见傅母的话。
傅父一看他这态度,呵斥道,“今天你要不给我跟你妈一个说法,这家门你就别出了!”
这粥,味道不好。
傅允商喝了一口没了胃口,他起身,冷冷看着桌上四人,“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三年前的事,我就告诉你们,三年前,我出轨徐娴书,叶佳气愤跳海,不惜用生命为代价离开我,满意了?”
寂静无声。
灵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天真无邪地问,“什么是出轨啊?”
叶佳苦笑,轻摸了下灵江的小脑袋,“灵江,妈妈跟你上楼看看昨天奶奶给你买的东西好不好?”
“好!奶奶给我买了很难的玩具,我都不太会玩,妈妈跟灵江一起玩。”
“我们上楼。”
叶佳带着灵江离席。
上楼前,她看了傅允商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他唇紧抿着,眉也向下压,显然是怒气很大。
她叹息一声。
自己这边不给他一点机会,傅母傅父又摆出一副逼迫的样子,他不高兴是正常的,只是,那毕竟是傅母啊。
她还是开口道,“允商,你跟爸妈好好说。”
而后才带着灵江上楼。
“允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母连忙问道。
“我刚才说过了。”傅允商抽了一张餐巾纸擦拭唇角,“我上去看看他们。”
“诶……”傅母想拦住他,可他一心要走,她哪拦得住。
一想到好不容易有了孙子,叶佳和傅允商却闹成这样,傅母的心就难受,她坐在椅子上,叹气,“老头子,你说允商这孩子从小都挺靠谱的,怎么就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呢。”
出轨这事可大可小,但偏偏叶佳不惜用死亡来表明态度,这基本已经没有挽回余地了。
傅父脸色冷沉,手在桌上一拍,“这事闹的,难怪之前叶佳根本没有让灵江认我们的意思,要不是那场爆炸……”
“是啊,昨天江江说的时候那小表情可真的是让人心疼。”
“不管怎么说,我们要统一口径,一定要跟叶佳母亲那边说好,就算两个孩子没有在一起的意思,也不能再婚了,这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再加上还有孩子!”傅父说完又哼了声,他被气得不轻。
傅母连连点头称是。
楼上。
叶佳陪灵江在玩傅母买得乐高,这乐高比较难玩,需要一定的想象力和操作能力,灵江毕竟只有四岁,玩这种平均9岁以上的玩具还是有些吃力。
两人玩得认真,全然不知身后多了一人。
直到灵江不小心弄丢一个部件,转身去捡,才发现他,“爸爸。”
叶佳听他叫,手指一怔,但很快恢复正常继续拼搭乐高。
“玩得怎么样了?”傅允商在他身侧坐下。
“这个有点难。”灵江指了指乐高,“灵江跟妈妈都搞不定。”
傅允商颔首。
拿起说明书看了两眼,开始手把手教灵江组装,不一会,竟装好七八个小部件,叶佳这边才只有可怜的两个。
有了傅允商的加入,十五个部件很快装好,组装在一起变成了一座宇宙飞船。
灵江高兴地拍手,“好棒啊,居然搭出来了耶。”
“去洗手,准备下去吃午饭了。”傅允商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
灵江一走,房间里只剩下叶佳和傅允商两人。
他起身,看她迟迟不动作,猜测她是腿麻,他伸手,“还能站得起来?”
叶佳咬唇,缓缓伸出手拉住他的大掌,但是因为腿根本使不上力气,才刚站起来就往他怀里倒去。
这倒显得她像是投怀送抱似得。
“我,我没事……”她说着想要从他怀里离开,险些又跌倒。
“就这样吧。”他抚住她。
静静的,只有心脏跳动的声音环绕在耳侧。
叶佳的脸越来越红。
“我没有出轨。”傅允商却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话。
“……这还重要吗?”她低头。
“很重要,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说就因为几句话、几次维护,那颗已成死灰的心就重新复燃也是绝不可能的。
她思索再三,只回了句,“我也是。”
她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可这话听在傅允商心中却别有意思,他身体微向后仰,长指在她下巴尖上一挑,“嗯?”
“怎么了?我说,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这句话没问题吧?”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没,但在我听来像某种邀请。”
“你别误会,只是象征意义的解释。”
傅允商缓缓俯身,拉近两人距离。
他狭长深邃的凤眼里,包裹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愣着,近乎忘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