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傅允商绝对不会做背叛我的事,这份相信甚至是我可以看到他跟徐娴书睡在一起,还无条件信任他。”叶佳淡淡说道,她带笑,提起他,她总是会觉得很幸福。
秦宇惊讶,心中有无数问题想要问,可他知道,现在不用说话,叶小姐会说。
可是,偏偏叶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了。
她望着远处,眉宇间淡淡的惆怅令秦宇看得于心不忍,他绕到她面前,动作标准的鞠躬,“叶小姐,虽然我是傅少的特助,但是与您也应该算得上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有什么话,您想说却不想说给傅少听的,也许我也可以听一听。”
叶佳笑着点头,“不,我想说的其实都已经说完了,我信任他,也深爱着他,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跟他分开,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非黑即白的。”
“可是,您明明是因为徐小姐才……”
“恨有可以放下的一天,爱却是没有的,很多人所谓的不爱了,其实只是爱变质了。”
秦宇不懂这些,但他却能够理解叶佳的感受。
傅少的确对徐小姐太在意了一点,而那种在意偏偏是不求回报不计较付出的。
叹息一声后,秦宇沉默了。
让叶佳小姐一个人静一静吧,他还是别添乱了。
傅允商的豪车停到一栋独栋别墅前。
徐娴书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快回去陪叶佳吧,我感觉她憔悴了不少,你这个做丈夫的还是应该要多体贴她一些。”
“这次叶佳和廖辰逸的事波及到长木,你有什么看法?”傅允商却把话题直接岔开了。
徐娴书听闻,一点都不意外地笑了,“我就知道你主动提送我回来是有话问我,否则你就会让秦宇送我,其实,你问出这句话就代表你在怀疑我和长木科技了对吗?”
傅允商沉默不语。
徐娴书叹了口气,优雅地地整理散落在耳侧的发丝,“我没有这么无聊和卑鄙,一个人不择手段我认为是对的,但是伤害自己叫天经地义,伤害他人叫唯利是图。”
“所以,你的意思是与你无关?”
“在叶佳还没回家时候给你发图,再等到第二天上报,挑拨离间的话应该这么做才对吧。”徐娴书说着将门打开,“我该回答的已经回答了,先下车了,哪天有空一起吃饭吧。”
“嗯,你约时间,我随时可以。”傅允商颔首。
徐娴书冲他一笑后打开门进到屋内。
傅允商这才将车倒走。
徐娴书倒了一杯水,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隔着一层薄薄薄纱望着渐行渐远的车。
红唇高傲挑起,拿出一片黑胶唱片,打开价格不菲的CD机,爵士乐在耳侧环绕,她几分慵懒得坐到沙发上,优雅地喝着水,眉宇间满是得意。
挑拨离间有什么意思。
还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以傅允商的智商,知道长木科技和自己后肯定会怀疑,就算是廖辰逸怕都已经意识到了吧。
但那又怎样?她行得端正,不留下把柄和任何可追踪的人际关系,谁也不能拿她怎样。
正想着,手机铃响起。
她看了一眼屏幕,面色一僵,不太情愿地接起,“北洲?”
“我回国了。”
“啊?可是你不是说要几个月吗?”徐娴书拿着手机的手指一僵。
“有不知死活的弄了我的人,我可没闲情逸致再拿出差当旅游的借口,半个小时后我到你那儿。”
“好吧。”
“不太想见我?”
“没有的事。”徐娴书赶紧说。
穆北洲轻笑一声,这言不由衷的他再听不出来,真白混这么多年,他声音一沉,显得更沙哑磁性,“对我没有必要撒谎,这些天和傅允商还有那个叶佳打得火热吧,想也该猜得到你没时间想起我。”
徐娴书咬唇,绞尽脑汁才回道,“哪有的事,我对付他们不也是为了你吗?”
“我找到了诺达一个最致命的漏洞,到时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傅允商付出代价,我记得你跟他谈恋爱的时候诺达才刚成立不久。”
“嗯。”徐娴书心慌,回答的声音显得有些苍白。
“等他落寞了,我就把他招来做我的手下,到时你想见他就可以见他,多好的事。”
嘟嘟嘟——
穆北洲说完这话竟是直接结束通讯。
徐娴书放下水杯,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想靠着傅允商摆脱穆北洲,可是,现如今难道连傅允商都不是穆北洲的对手吗?
不可能的,诺达那么大,傅允商的人脉肯定很广,他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打赢穆北洲。
很快。
天黑了。
叶佳猛得醒来才察觉自己居然跟秦宇聊着聊着睡着了,她张开眼有些渴,还没伸手茶杯就到唇边,她狐疑看去。
是傅允商。
“谢谢。”她并没有让他喂,接过茶杯后轻轻抿了一口。
这水甜倒是可以理解是天然矿泉水,可酸酸的是怎么回事?她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放着两颗新鲜草莓,顿时很无奈。
看她表情,傅允商以为她是不喜欢喝,抿了抿唇,“不喜欢喝?我记得你喜欢吃草莓。”
“倒不是不喜欢喝,而是觉得草莓泡茶有点浪费了,明明拿来吃幸福感会更强一点。”她解释。
“有。”
傅允商到隔间拿来洗好的草莓,放到她手边,“常温。”
叶佳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拿着吃,而是看向他,“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谈?”
“我跟你不能离婚。”
“理由呢?理由是什么?”
“财产不可分割。”傅允商说着顿了顿,“你手上有3%的股份,一旦离婚我需要支付至少10%的股份作为婚期赔偿,再算上孩子,我就不再是诺达的董事长。”
叶佳倒是真没有在意这一点,她喝着水表情有些微妙。
难怪傅允商之前就说,他是不可能跟她离婚的,原来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而是因为‘傅太太’这个身份背后承载着太多东西。
“你有权有势,想从我这个什么也没有的人手上拿走东西还不简单吗?”叶佳笑着反问,“我不请律师跟你打官司就可以了。”
傅允商眉心一皱。
叶佳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个婚她离得势在必得是吗?
“你非要离婚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