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允商并没有推开叶佳,反而扣住她的后脑,但也没更深一层的动作,两人靠近着,交换彼此呼吸与温度。
叶佳望着他,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变热了,可两人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一个不注意恐怕就要碰上其他位置,她咬着唇,不敢乱动。
他的唇一点点张开,最终咬住她的上唇,惩罚似得咬了一口。
她吃痛地闷哼,想要挣脱开他。
“别动。”他声音沉沉地说道。
她顿时不敢动作了。
也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响起,傅允商不悦地皱眉,阻止她伸手的动作,叶佳解释,“可能是廖辰逸在找我,我要跟他解释一下我不是偷偷跑出去的。”
“你这么在乎他?怎么没想过跟我解释?”他扯下领带,直接将她双手捆住,不准她乱动。
现在,她的姿势好奇怪。
整个人趴在他伸手半跪着,手还被他绑住动弹不得,要不是她怀着孕还没过危险期,她真以为他会直接在这里跟她做那种事。
她脸羞红,咬着唇,声音细如蚊吟,“本来就没想跟你解释……”
“嗯?”他挑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她,“叶佳,你最好想想该怎么回答我,打压一个廖辰逸对诺达来说轻而易举。”
“你除了威胁我欺负我还有什么手段啊。”她双手挣扎了一下,心里委屈的很。
他不就是仗着她爱他,只要他一招手一威胁,她就会乖乖地跑回来,明知道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和更深的痴恋,却依旧没有办法逃脱他。
他是诺达的总裁,有权有势,她就是一拍照的,跟他比起来真的天上地下。
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傅允商语气僵硬地缓和了些,“徐娴书已经搬到离长木近的小区了。”
叶佳眨了眨眼,“她,她同意搬了?”
“嗯。”
“你是给了她什么好处?她明明很舍不得那房子。”
也没什么,就是同意给她1%诺达股份,同时也将这件事告诉了长木科技,两个人达成合作,但前提是,他傅允商和诺达认的是白安泽,而不是长木科技。
对方也同意,也把徐娴书从人事部直接调成行政,说白了就是养一个闲人。
傅允商比较简洁地跟叶佳解释后,补充道,“长木给了她一套别墅,有了住所我自然不用收留她。”
“你当时还真只是想收留她而已吗?”她不相信他明明那么在乎徐娴书。
“不然?”
“……”叶佳这下又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了。
难道要她说自己的老公对其他女人念念不忘吗?她抿了抿唇,“就是觉得你们关系挺好的。”语气有些酸溜溜。
傅允商淡淡瞥了她一眼,“把你乱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
“哪里乱七八糟了……”
“我跟她清清白白。”
叶佳不相信这话,但是想想,人贵在聪明却装糊涂,他这么说她就这么信了,反正即便她说她不相信,事实到底是如何她也没法知道。
她很担忧他的身体,秦宇说了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便提到,“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秦宇说你都没怎么睡。”
“你还知道?”
好吧。
叶佳表示她就不应该提这事。
两人回到家后,叶佳发现徐娴书的东西的确都搬走了,家里甚至都没有她生活的痕迹……
直到傅允商睡下她到书房里给手机充电,才发现他桌子上多了一个像框,里面是他跟徐娴书的合照,镜框里原本放着的是一张诺达一周年周年庆大合影。
她愣了愣,随后轻笑了一声,只当没有看见。
充好电离开书房后她坐到沙发上,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也就是说之前在咖啡馆里发出铃声的手机是傅允商的。
转眼间就到晚上,叶佳进到厨房做了两道菜放在餐桌上,顺便帮傅允商把咖啡准备好,他现在睡晚上肯定要工作的,就算是她劝怕是也没办法劝住。
她刚把咖啡豆放进磨豆机里,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喂?”
“你回家了吗?”廖辰逸的声音在那侧响起,“我刚回家看见你的字条。”
“廖辰逸,我……”
“既然他能把你哄回去,说明徐娴书的问题解决了吧。”廖辰逸直接打断她,笑着责怪道,“你想跟我说你什么?对不起还是不回来了?又没关系,只要你觉得跟他在一起是幸福的,我就没问题,但是你要觉得跟他不幸福,我随时都可以把你接回娘家。”
叶佳听闻心里很暖也很酸涩,结婚三年,她从来没回国娘家,所有的节日也都是在傅母傅父家过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傅母觉得她没人可依靠,起初态度太那么恶劣。
娘家人。
听到这词她难免有些感慨。
“廖辰逸,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巧了,之前我那不听话的妹妹也说了这话,知道后来她怎么样了吗?因为不听我的话现在只能到另外一个世界想念我。”廖辰逸把伤痛如此开玩笑地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提到这些会很难过,可是并没有,也许他在认识叶佳后,不知不觉和人生和好了吧。
想必妹妹在知道这件事后也会觉得高兴。
她和叶佳许多上面都很像,如果还在或许都会跟叶佳成为很好的朋友。
可惜了。
叶佳听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嗯’了声,廖辰逸嘱咐了一些其他事后断了通讯。
这时傅允商也下楼了。
“廖辰逸?”他沉冷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叶佳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是的,他问我有没有回来。”
“然后?”
“没然后了,说我要是被你欺负了就告诉他,他接我回娘家。”
傅允商听闻身体微向前倾,将她夹在他与墙中间,“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
叶佳用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可事实上她却在心里盘算。
他欺负她的事还少吗?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都在想,欺负就欺负吧,反正也不会怎样。
傅允商长指在她眉间一点,“知道就好。”
饭后。
傅允商到书房,叶佳送咖啡时听到他语气温和在和一个人讲电话,她甚至不用猜就知道是徐娴书,她悄悄把咖啡放下后离开书房。
眼中的光黯淡了些。
其实她比谁都知道,即便徐娴书搬走有些事也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