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盯着,叫人封锁住游轮的每一个出口,方圆一海里都给我设置好防守。”锋唇冷冷抬了一下,厉净琛起了身。
沈长卿不过是从九楼到一楼,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不出现,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出事了。
都叫她小心一点了,是将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对吗?
“是!”
他正要出门,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外面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三少,您在里面吗?”是五叔的声音。
五叔是从年轻的时候,就跟在厉振国身边的人,老了以后留在厉家做总管家,大家都叫他五叔。
“有事?”手从门把上面落下来,他声音清冷地应到。
“老爷说今晚沈少作为生日宴的主人公不能出席,这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叫您出去帮忙找人呢。”五叔道。
薄唇极冷地勾了一下,他们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嗯。”厉净琛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没有一个保镖跟着。
出了大厅,五叔这才没有跟上来。
“找到她了?”他微微地倚靠在柱子上面,衣香鬓影中显得格外突兀。
“还没有。”他装在耳朵里里面微型传呼机响起。
“找不到她,你们都卷铺盖走人。”声音都冷了几分,让人觉得,在用刀子刮着耳人的耳膜一般。
“是,我们会竭尽全力的!”传呼机那边的男人狠狠怔了一下,他们跟着厉总这么多年了,如今能够让他说出这番话,可见消失不见的沈少的确很重要。
“先生,这是那边那位小姐让我给您的。”这时,一位侍者端着一杯纯蓝色的饮料过来,恭敬地在厉净琛身边弯下了腰。
厉净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顾月夕正在和顾城萧聊的很愉快。
他眸光幽幽的,端起那杯饮料一饮而尽。
没过很久,厉净琛便软绵绵地靠在柱子上面,他扶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地想要让视线更加清楚一点,而眨动着自己的眼睛。
而这时,刚刚的那位侍者又出现了,只是和刚刚的淡定和恭敬不同,此刻他掩饰不住地在紧张着,这可是厉净琛,万一出了点什么茬子,自己的下场难以想象。
“厉总,您好像喝醉了,我带您去上面的房间里面休息吧?”
“滚,叫心儿过来。”他冷冷甩开侍者的手,多了几分愤怒。
害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侍者不敢再多做纠缠,转身离开了。
不久后,一位穿着渐变绿色高定礼服的女人出现了,她样貌和声音都在极力地模仿着厉净心的样子。
“哥哥,我送你回房间吧?”女人说。
“嗯。”厉净琛这才放下了防备,听话地跟着这个女人的脚步走。
但在进了电梯后,女人摁下的按钮是往下的,直接到了负一楼,厉净琛却丝毫没有发觉,电梯开了门,那女人费劲地搀扶着厉净琛出去。
很快,他便被两个强壮的男人压制住了,厉净琛这才反应过来一般,呵斥两人,“松开!”
“厉总,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您到了地府,可不要冤枉我们这些无辜人啊。”其中一个彪悍的男人声音粗犷,笑嘻嘻的。
因为刚刚那杯饮料的作用,厉净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被迫被推到甲板上面,冷风刺骨,两个男人不敢耽误,两人合力一推,厉净琛便从甲板上面掉了下去。
“快点走吧,等下被人发现了,咱们谁也活不了!”另外一个体型较为健硕的男人说到。
三人匆匆地消失在甲板上。
此时顶层总统套间中的厉振国,总算松了口气,所谓养虎为患,厉净琛从小就具有商业奇才,没想到最后却成为了自己的最大威胁。
这么多年,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但这些在他和厉宁的事业面前,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以后,厉氏集团就是你的了,宁儿。”
厉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点头。
“老爷,这些年厉氏集团在三少的手上,从全国前一百晋级到了全国前十,他付出了打量的心血和努力,还有,若是没有三少之前自己创业打下的那个集团的加入,厉氏集团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五叔在一边说道。
“是么,你想应该怎么办?”厉振国泛着精光的眼睛看向五叔。
“三少若是走了,心儿小姐便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不是应该给她点股份?”
厉振国沉迷下来,指腹缓缓地摸索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不用了,这些年厉家也不算亏待了她。”良久后,厉振国这么回答。
而这些对话,通过五叔耳朵里面微型传呼机,正在一字不差地从另外一端的微型传呼机中传出来。
这场豪华的宴会在深夜十二点才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房间住下,或者在KTV等声色场所继续纸醉金迷的夜生活,所有的人依旧沉浸在这场繁华的热闹里面。
几乎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总统套间里面,客厅,沙发上零零散散地坐了十个人的样子。
“你们说,这次厉家那老头会输掉些什么?”言北瑞慢悠悠地晃荡着手中的名贵红酒,醇厚的酒香溢满了整个客厅。
“谁知道呢,敢动沈长卿,估计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顾城萧冷哼了一声,插着水果盘上的一片橙子,往自己妹妹的嘴巴里面喂过去。
“我看,难说......”池帅懒懒地躺在林嫣的大腿上打着游戏,这些人里面,最懂厉净琛的还是他。
这些年,厉净琛的心思愈发地难以琢磨起来,就连他也看不透了。
“苏幕,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你发言最积极么?”池帅目光凉凉的,看向一直闷在角落不吭声的苏幕,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跟谁欠了他十儿八千万似的。
但最这种犄角旮旯里面的话事情,净琛不知道,不代表他也不知道,苏幕和柳清幽,可是早早地就给自己兄弟戴了顶绿帽子,还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这人,不得不防啊。
次日清晨,一个城郊位置隐秘的西欧别墅屹立在山林之间,阳光透过宽敞的落地穿照射进来,直接打在床上女孩的身上,她意识挣扎了几秒,蹙眉睁开了眼睛。
沈长卿被从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她用手背遮挡住双眼,努力适应着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