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乖乖地在这里等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沈长卿,你卑鄙无耻!”顾月夕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对她吼着,此刻连名媛应该顾及的形象都不要了。
自从沈长卿住进了西山北苑后,于于也在西山北苑中于家名下的一栋宅子里面住下来,苏桃有时间的时候,也会来找两人唠唠嗑。
她跑到于于房子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老公,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于于老远就看见沈长卿往这边飞奔的身影,以为她这么着急是为了过来找自己,开心地跑下来,老公是一天比一天叫的顺了。
“快,快让我进去躲一下,我烧了厉净琛的房子!”
“什,什么?”于于惊恐地看向沈长卿,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厉净琛的房子都敢烧,他是不是不想活了?于于突然有点不想让沈长卿进去的想法......
厉净琛的车子到达的时候,顾月夕和厉宁都安静地望着被烧焦了半边的豪宅,两人都不说话,见厉净琛从车上走下来。
“净琛哥哥,你总算来了,月夕都快被吓死了!”顾月夕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委屈地涌了出来,扑向厉净琛想要抱抱求安慰。
却不想被厉净琛前面的张良给挡住了。
“沈长卿呢。”厉净琛俊脸跟墨池一般黑,犀利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沈长卿的身影。
很好,还学会逃跑了?
“净琛哥哥,刚刚沈长卿放火吓我。”顾月夕扯住了厉净琛袖子。
厉净琛眸子顿了顿,脸色又冷了几分。
“厉总,现在去哪儿?”张良额头上冒出来几滴冷汗,他害怕哪天自己没有被厉总高效率的工作给累死,倒是给沈少引发出来愤怒给吓死了。
“去于家的房子,把她带回来。”舌头抵噬了一下上颚,厉净琛转身在一边的长椅上面坐下。
半个小时后。
沈长卿乖乖地从车上走下来,灰溜溜地,为什么自己躲到哪里他都知道,老狐狸!
“说吧,怎么陪?”厉净琛懒懒地抬了一下眸子。
“沈长卿,后悔了吧,让你欺负我!”顾月夕就坐在厉净琛身边,此刻洋洋得意的。
沈长卿有些紧张地把手立在两侧,微微蜷曲着,悄悄地对着一边的厉宁使了个眼色,弱弱地清了清嗓子。
“三哥,不是我,是她!”沈长卿长长的手指一伸,直指着顾月夕,话以说出来,心中便有了把握,又看向厉宁,“宁宁,你说是吧?”
厉净琛闻言,眸子又冷了几分,看向厉宁的眸子多了几分犀利。
厉宁勾起一个暖暖的笑容,朝着沈长卿笑着,“长卿,你怎么可以让我跟哥哥撒谎呢?”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一般,震耳欲聋地在沈长卿的耳朵旁边炸开,她甚至有些耳鸣,不会吧,厉宁竟然又耍了她?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
“宁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沈长卿开始怀疑人生。
厉净琛唇角勾了勾,长臂一伸,似乎是习惯性地拎起沈长卿,丢上了自己的车子,嘭的一声关好了车门。
“三,三哥,你要带我去哪里?”沈长卿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的冷意,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在别人面前她都可以无比嚣张,就像刚刚对顾月夕一样,但一到了厉净琛这里,她就怂的不行不行的。
“不急,我们先来谈谈赔偿问题。”厉净琛严肃着一张脸,俨然像是在跟商业对手进行谈判一般。
车内的气压骤然降低,沈长卿暗搓搓地扯着衣角,低着头,她不知道,别问了,再问她就去死。
而这边,顾月夕正要跟着厉净琛一起上车,却被张良挡住了,“顾小姐,厉总让我送您回家。”
“回家?!我刚刚跟我哥闹翻了,才来找净琛哥哥的,现在我有什么脸回家?”顾月夕突然甩开张良的手,再次红了眼眶。
“厉总说,您可以去投靠苏幕或者言北瑞先生的。”张良笑得很客套。
顾月夕狠狠咬紧了牙,这个可恶的沈长卿,你给我记着。
“赔,这当然得赔,怎么赔你说了算。”沈长卿笑得虚伪而僵硬,但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只剩下一条小命了。
“那就,赔上一辈子吧。”厉净琛此刻的嗓音醇厚如酒,双眼被垂下的刘海微微遮住,叫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一辈子?”沈长卿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吧,难道真的如外界所传,厉净琛爱上自己了?
小脸瞬间绯红一片。
难怪自己进他的房间没有被责怪,原来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啊。
“咳咳,虽然我长得是挺好看,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沈长卿想着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好,正要想着推辞一下,却被厉净琛硬生生地从幻想中扯了出来,还丢在地上狠狠地磋磨了一番。
“若是还不上你对我造成的损失,就留在厉家打扫一辈子卫生吧。”厉净琛抬眼看了眼被瞬间石化的沈长卿,直接面无表情地驱动了车子。
我!不!要!
但是这样的抗议,沈长卿也只敢在心里咆哮一下罢了。
她刚刚竟然还会觉得这个小气的男人是喜欢自己的?简直就是在做梦!
车子在西山北苑东边停下,沈长卿打开车门下来,看着眼前和刚刚相差无几的豪宅,强装淡定地跟上了厉净琛的脚步。
这男人到底有多少豪宅,一双手数的过来吗?
在这里住下后,沈长卿当起了免费的苦力,但是随着她十九岁生日的临近,一切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厉净琛竟然直接不允许她出门,而厉宁在那次火灾以后,厉振国着实不放心让他和沈长卿在一块待着,将他接回了厉家。
生日宴的前一个晚上。
沈长卿吃完饭,乖乖地坐在客厅等着厉净琛回来,电视里面,放着名侦探柯南。
挂钟上面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厉净琛还没有回来,沈长卿往门口打量了一番,不悦的碎碎念。
“嘁,还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又加班去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去,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沈长卿下意识地看过去,电视上,一张可怕的带着血的绷带脸就这样被放大出现在自己眼前,沈长卿一个激灵,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