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乔烟起来刷牙洗脸,忽然从镜子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出现幻觉了。
可是,后面的人却径直向她走了过来:“看什么看,赶紧洗完让我洗。”
是一个大活人无疑了。
“你怎么在我家?”乔烟有些不悦,问道。
“我来看望我儿子,陪一下他。”闻枭白回答。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不能随便进出这里,咱们可都是有约定的。”乔烟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个问题跟他再澄清一遍。
“昨天是儿子挽留我,你自己睡的那么沉,又不管他,我还没有问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过失。”
乔烟没想到他会用这话来堵自己,一时语塞。
“好了,快点吧,要不然赶不上中午的活动了。”闻枭白可还记得,乔烟今天要作为代言人参加米恩的活动。
小白起来上厕所,看到他们已经洗漱完毕,慵懒的问了句:“爸爸,妈妈,你们要去干嘛?”
“有活动,得去参加。”
小白“哦”了一声,没再说别的。看他们相处的样子,觉得事情稳了,反正不会吵架了。
闻枭白在客厅等候,几分钟后,乔烟穿着精致的晚礼服出来,整个人美极了。
“好了,走吧。”闻枭白帮她提着裙子,照顾她上车。
乔烟本来想要拒绝他的好意,可是曲晓渠那个死家伙大概是睡过了头,并没有按时过来,电话也打不通。
这时候,她也只有眼前这个人可以依靠了。
来到商业街,这时候这边已经围了很多的媒体记者,还有很多喜欢她的粉丝,拿着应援牌在那里等待。
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当明星的感觉,有点激动,有人喜欢的感觉还不错。
曲晓渠终于在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烟烟,对不起啊,我手机关机了,睡过头了。”
“好了,你赶紧过来吧,活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乔烟也不跟她计较,这么说了一句。
她活动结束前后还是需要曲晓渠在身边的,很多事情需要去确定,她一个人不可能忙得过来。
主持人在台上介绍乔烟,乔烟款款走了上去。
“哇塞,她不应该只是一个设计师,而是应该当一个明星。”
“美貌与身材真的不输明星了,何况还那么有才气,简直是让人羡慕。”
“这一款礼服是我们米恩的最新春夏款,丝绸般的质地,鱼尾拖地,尽显风情……”
忽然,台上的广告牌被风吹倒,往台子中心倒去,那正是乔烟站着的位置。
闻枭白一看事情不妙,喊了一声:“乔烟,快躲开!”
主持人在一旁倒是吓得赶紧下了台,只不过乔烟礼裙的设计束缚,再加上一双恨天高,根本没法走快。
闻枭白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上去,这才帮助乔烟争取了一点时间。
台子彻底倒下来的时候,闻枭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重重的一压,让他感觉不堪重负,整个人躺了下去。
“枭白!”乔烟几乎是死里逃生,但看到这一幕也是惊魂未定。
她扑到他的身上,喊着他,而闻枭白已经闭上了眼睛,怎么都叫不醒。
“快点叫医生!”乔烟让身边的工作人员打电话。
如果不是闻枭白替她挡了那么一下,她或许现在已经没有命了。
“枭白,你快醒醒啊。”乔烟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流不尽。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恨他。
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恨他,没想到,那只是一时的偏见而已。
曲晓渠就是那千钧一发之际赶到的,她看到了闻枭白拼了命救乔烟,自己却被压在了广告牌下。
拨开人群,她终于挤到了他们身边:“烟烟,对不起,我来晚了。”
乔烟泣不成声,曲晓渠只能安慰:“他会没事的,你不要太难过了。”
而这时候,在台下的阮莎肝肠寸断,她以为自己这一次能够得手,让乔烟从此远离闻枭白的世界,没想到间接害了闻枭白。
她内心十分恐惧,自责,恨为什么被砸的不是乔烟,为什么闻枭白要去救她。
心慌意乱之际,她不忍去想后果,不敢想象闻枭白如果没了,会怎么样?
她灰溜溜离开,把这一切都埋在了心里。
救护车到了,载着乔烟几个人一起到了医院。
闻枭白被立马送进了急救室。
乔烟和曲晓渠等在门外,焦急万分。
这一次,不知道闻枭白会是什么情况。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救,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满头汗涔涔走了出来。
“医生,他怎么样了?”乔烟忙上前问道。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是要住院观察后续情况。”
“那就好,那就好。”曲晓渠念道,“只要命保住了,一切都好。”
乔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整个人紧绷的一根弦松了,精神状态有点让人担心。
曲晓渠扶着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倒下了:“烟烟,你还好吧?”
乔烟定了定神,这其中的事情疑点重重,“你去帮我查一下,广告牌怎么突然就倒下来了?这个团队做事从来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漏洞。”
曲晓渠回应:“好的,这件事情我会去做,但是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熬坏了身体。”
阮莎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医院的,她本来已经离开了,躲得远远的,可是,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闻枭白,便来医院看他什么情况了。
一来,她就气冲冲对着乔烟吼:“乔烟,你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为了救你,他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曲晓渠见她气的不行,赶紧拉开了她:“阮莎,你是一个知名设计师,注意点影响,别在医院闹行不行。”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阮莎的目光凶狠,表情看起来吓人。
乔烟觉得烦闷,“那就一起找到那个杀人凶手啊,又不是我害的他。”
听到“杀人凶手”几个字,阮莎有点心虚了,顿时安静了些许。
“这不是一起意外吗?”阮莎试探性问道。
曲晓渠白了她一眼:“刚才,你不还说乔烟是杀人凶手吗?”
乔烟缓缓道:“还不清楚,但是必须要查查谁是责任人。”
阮莎暗暗缓了一口气:只要查不到她头上,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