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乔烟猛烈咳嗽起来,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无比,正想干呕却硬生生被自己吞了回去。
这样做只会给自己招来嫌疑。
看见她把塞进去的肉都吐了出来,闻枭白眉头深蹙。
“爸爸,妈妈不想吃就算了吧。”朵朵小声地说道,俨然有些被吓到了。
乔烟缓过来,笑道:“没事,朵朵吃饱了就先回房间玩吧。”
在闻枭白不可违抗的眼神下,朵朵只好乖乖回去。
紧接着乔烟向他投去埋怨的目光:“朵朵还小,你不应该在她面前这样。”
“我不需要你来训斥。”他开始青筋暴跳,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撕碎。
“行吧,当我没说。”她现在的心思却全在想着闻枭白到底会去哪。
是江慕雪那里吗?可是她都已经……
看见身后的男人并没有离开,她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既然不吃,那就别吃了,”闻枭白低吼道,“陈叔,叫人把这些都撤了,晚上别给她东西吃。”
乔烟浑身一震。
她又哪招惹他了!
“我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也要按照闻少您的规定吗?如果你喜欢听话的女人,外面一抓一大把,你随时可以把我休了想找多少找多少!”她拿着筷子的手放下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乔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冲着闻枭白发脾气。
难道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吗?
“你再说一遍。”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闻枭白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这个女人还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从他身边离开。想到这,他的火气就莫名的大。
“你是我买下来的,想离开还没那么便宜你。”他一个箭步冲到乔烟面前,捏得她肩膀酸痛。
闻枭白的手机不适宜地震动起来,他才松开手去接电话。
恍惚间乔烟看见了江慕雪三个字。
依稀听见那边传来的哭泣声,乔烟明白这个男人今晚是不会呆在这和自己继续浪费时间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乔烟,放下手机大步往外迈去。
盯着闻枭白的背影直到彻彻底底消失,乔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了厕所,抱着马桶就是一阵干呕。
“吐”累了,她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
不知道站了多久,闻枭白迟迟没有回来。
夜色酒吧。
重低音的音乐声依旧掩盖不了人群嘈杂,一间包房内,女人们个个穿着暴露,冲那些油腻的男人们扭着腰肢。
闻枭白不顾服务生的阻拦,一记眼刀便把他瞪了回去。
一脚踢开包间的隔音门,里面的人纷纷扭头往这边看。
闻枭白的目光在人群中闪过,即使十分昏暗,他依稀辨认出倒在几个大叔怀里的江慕雪。
瞧瞧,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要不是念在她和大哥还有那么一些情分,他才懒得让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救救我,枭白救救我!”
江慕雪看见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冲到闻枭白脚下死死地抱住他的腿。
她穿着一条性感开高叉的红色低胸长裙,即使被男人们玩得狼狈不堪也风韵犹存。
他将地上的人提起来,在江慕雪紧紧抱住他的那一刻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以至于她有些尴尬,但泪水快把妆容给染花了,她抽泣着:“我只是想找份工作,没想到会这样。”
“我,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找你。”边说,她暗自握紧了拳头。
油腻大叔也站了起来,一听说这个男人叫枭白,浮现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朝一边的男人嘀咕道:“这个江慕雪不是和闻少闹掰了吗,怎么回事?”
油腻大叔本以为自己可以敞开了胆子玩玩这个女人,谁能想到闻枭白真来英雄救美了。
于是连忙陪笑:“闻少,我们真不知道江小姐还是你的人啊,您看鄙人在城东有块地……”
不等油腻大叔说完,闻枭白扶着江慕雪已经出了包间。
低头瞥了一眼狼狈的女人,她现在可不值那个价。
见闻枭白走了,油腻大叔才松了口气,差点就把自己小半资产都葬送出去。
空荡的马路上,偶尔有一辆车呼啸而过。
二人站在路边,江慕雪的胸脯几乎快整块贴在闻枭白身上。
“枭白,我错了,你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她捏着嗓音,更加诱人了。
江家倒了,她自然好不到哪去。
一股香气窜进鼻腔,闻枭白不适地扯下贴在身上的人。
“以后别再去那种地方了。”
“你在关心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身下的人忽然抬起头,眼睛绽放着光彩。
他没有回答,却觉得头晕晕沉沉的。
俨然看见江慕雪上扬的嘴角,那双纤细的手臂攀上闻枭白的脖子,她亲吻着闻枭白的脸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准备照相。
“事到如今你还是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把戏。”闻枭白抓住了那只那手机的手,或许是过度用力,手机从玉手中掉了下来,狠狠砸在地上。
“枭白,我是真的爱你啊。”
等江慕雪想再靠上去时,她忽然身子一沉,晕了过去。
闻枭白顺势接助,腾出手看了看时间。
凌晨两点。
他只好把怀里的人甩进酒店,抽身上车。
董事会的老狐狸又开始作妖了,他只好在公司一直待到了早上,直到乔烟来上班的前一刻,他才回了宅子。
但昨晚他和江慕雪的花边新闻还是传的满天飞了。
乔烟划着手机屏,又是各种被闻枭白霸屏。她看得心烦意乱干脆把手机仍在一边,开始整理手中的报表。
至始至终闻枭白都没有出现,而周围人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更让她坐如针扎。
在傅云深打第十四个电话的时候,她终于看见并接听了。
“干嘛?”她没好气道。
“我只是关心关心你,他和江小姐还藕断丝连呢。”
对方戏谑的声音让乔烟脸色更加难看。
“要是你只是想来嘲讽我,我没时间听你继续说。”
“别呀,我真有正事找你。”傅云深笑意更浓了,他好不容易才逮着个机会找她说话,怎么能白白浪费,“方敏柔又来了。”
“什么!”一提到她母亲,乔烟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忽然精神了。
她特害怕方敏柔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比如一把火烧了青山病院。
“你别急,有空的话可以多去陪陪阿姨,至于方敏柔,她还没能耐动得了这。”
听了这些,乔烟哪还有心思上班啊,硬着头皮请了半天假,下午便打车去了青山。
左顾右盼,看来傅云深不在这。
推门进了病房,却发现一个白大褂正在和自己得母亲聊得不亦乐乎。
仔细一看,正是傅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