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
乔烟揉了揉眉心。
刚从法国飞回来,她实在没有这个精力。
“或者,我去找你?”
“你来找我?”乔烟轻笑出声,“傅先生,大半夜的,你来我家找我,不怕我先生揍你吗?”
“可你不是没有在家吗?”傅云深看着地图导航上那个闪烁着的小红点,微微挑眉,缓缓说出了那个酒店的名字。
乔烟微怔,旋即有些愠怒,“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你跟踪我?”
“你在几楼?”
傅云深将车停入地下车库,抬脚从车门内跨了出来,神清气爽,声音慵懒。
“你,你上来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
她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便响了起来。乔烟怒气冲冲地锤了一拳,将头埋进枕头,只当自己听不见。
那敲门声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外面打了个电话,便又响起来,比刚才还焦急了些,咚咚咚的,越来越大,几乎拍得整个房门都在颤抖。
“啊啊啊!烦不烦啊!!”乔烟从床上爬起来,忍无可忍地走到房门边,大吼一声,“傅云深你有完没完!我说了不会给你开门的!!”
门外突然寂静了,乔烟瞪了一眼房门,双手环胸,转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开门。”
一道幽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乔烟一怔,下意识唰地站了起来。
是她幻听了吗?为什么听到闻枭白的声音?他现在不应该和江暮雪待在一起吗?
“乔烟,开门!”
闻枭白的声音不耐烦起来。
她怔怔的走过去,刚转动房门的把手,闻枭白便一把推开,大步走进来,捏着乔烟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她丢进沙发里。长腿一踢,房门重重甩上,嘭一声,吓得她哆嗦了一下。
他伸手将领带扯掉,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巡视了一圈,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眉头紧锁,他捏起乔烟的下颔,眸光浓沉,“傅云深来找你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皱眉,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他只是在微信上说要来找我,我不肯……”
他手劲更大了些,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冷冷一笑,目光有几分狠辣,“你还真跟他加上微信了?”
“我……”乔烟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男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语气有几分慌乱,“他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所以我才加了他的微信……”
他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伸出手指在她光洁的脖颈上轻轻抚摸,激得她身体颤抖。
“我没有给你那10个亿,你就想办法让他护住你母亲?”
“不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闻枭白笑容讥讽,想到傅云深那日看乔烟的眼神,他就嫉妒得发狂!
缓缓收紧手指,看她一张白净的脸渐渐憋得通红,“你是怎么求他的?嗯?才让他这么急匆匆的跟着你屁股后面回到中国,一回来就要来酒店见你?”
“说什么那些房子你都不喜欢,是不是就是因为酒店办事方便?嗯?”
“一个顾辰曦,一个傅云深,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他的鼻音危险如罂粟一般,一双眸子中充斥了疯狂和嗜血。
乔烟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在他身下奋力挣扎,却都是徒劳。她想要解释,可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男人铁一样的臂膀钳制住她,她喉骨生疼,快要被掐碎了。
倘若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更轻松一点?
她意识有些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小,无力地放了下去。
脖子上霍地一轻,求生本能让她猛吸一大口气,剧烈的咳嗽起来,几乎将眼泪咳出来。
闻枭白将她一把拥进怀里,紧紧箍着她,听她跳的飞快的心脏,心里的后怕仿佛潮水一样的涌上来。刚才乔烟不再挣扎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恐惧要将他吞噬。
他害怕她就这样闭上眼睛,不再睁开。
将头埋进她飘着淡淡香味的发间,他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不知为何,酸的不像话。
其实他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乔烟临走时眼中的痛楚,过来看看她住得好不好,可是一听到傅云深的名字,他就控制不了的发怒。
她抚着脖子,脸上的红紫慢慢消退了些,目光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掐死我吗?”
缓了一会儿,乔烟开口,嗓音沙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闻枭白抱着她的身体微微一震,将她松开,对上她毫无感情的眼睛。
这眼神陌生的让他害怕。
“如果是,那你继续吧。”她闭上眼,微微扬起脖子,露出那道深深的红印。
闻枭白看着那道伤痕,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他弄上去的。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身体立刻颤抖起来。
她在害怕他。
他心里又气又疼,揽住她的后脖颈,将她一把按进怀里。
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却被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打断了。
傅云深一贯戏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小兔儿乖乖,把门开开……”
闻枭白霍地起身,怒气冲冲地一把拉开房门,差点一拳砸在傅云深鼻梁上。傅云深飞快地躲了过去,看见开门的人是他,眼神微微一顿,目光又朝屋内扫去。
闻枭白挡住了他的视线,声音冰冷,“有何贵干?”
“没什么,”他见他挡的严实,也就不自讨没趣儿了,朝后退了两步,和眼前剑拔弩张的男人拉开距离,“只是我还以为你把乔小姐赶出家门,只顾着陪自己的美娇娘,害怕乔小姐伤心落泪,想带她出去转转罢了。”
“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闻枭白抬手就要关门,被傅云深拦住了。
“哎,别这么快关门啊,”傅云深顿了顿,笑意加深,“我还没有见过那位美丽的江小姐呢。”
“她叫什么来着?江暮雪,噢,听着就是一个很美好的名字,”傅云深抿唇,露出迷人的洁白牙齿,“什么时候能为我引荐一下呢?”
嘭!
房顶的灰几乎都要被震下来。
闻枭白铁青着脸色将房门甩上,低吼出一个字,“滚。”
他狂躁地回到乔烟身前,看见她呆愣的望着玻璃窗外灯红酒绿的城市,脖子上的伤痕突兀而丑陋,打破了完美肌肤的美感。
“你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了?”
他强忍着怒气,低声问道。
乔烟回过神,见到是他,眼神中尚有些害怕,没有对上他的目光,“什么?”
“你搬出来的事情,告诉他了?”
他将乔烟从床上拉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根本没有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