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饿，我们先吃饭吧。”乔苏笑道，故意转移话题：“你挑餐厅的眼光不错呢，这家餐厅在美食APP上排行很靠前。”
喊侍者过来点了餐后，她将餐单递给宋芸，“看看吃什么！先说好，今天是唯一一次，你能宰我的时候，想吃什么尽管点！”
宋芸忍不住笑，白了她一眼，“你也太小气了，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还真拿一顿饭来打发我？”
乔苏唉声叹气，“没办法，现在很穷。”
不管怎样，话题被转移后，气氛果然没那么压抑了。
等餐送来后，两人边吃边聊天。
宋芸很好奇乔苏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买药，就说：“很少人知道那个研究所，想买药也得通过熟人，上报资料，身份识别后才能买，你哥哥到底是怎么了，需要你跑去买那些药？”
“我哥哥几年前出车祸，成植物人了。”虽然和宋芸认识不久，但是乔苏的直觉让她觉得，宋芸可以信任，就把哥哥的病症说了出来。
“这几年我找了好多医生帮哥哥治疗，都没什么进展，后来遇到一个医生说可以通过手术让我哥哥醒来，也是他让我出国买药的。”
宋芸了解地点头。
她是医生，还是外科的，当然知道车祸造成的植物人，苏醒有多困难。
“我能不能去看看？”宋芸虽然不当医生了，但心里怀着悲悯，“我想给你哥哥做个检查，研究一下病因，顺便认识一下那个医生。”
“行啊。”乔苏答应的爽快，笑道：“要不就今晚吧，刚好我也有段时间没去看哥哥了。”
“好。”
吃完饭离开时，乔苏看到门口的邢山，想到了一个问题。
“有办法让他回去吗？”乔苏指了指邢山，低声和宋芸说，“我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我哥哥住的地方，免得引起麻烦。”
宋芸知道她的担心，也能理解，从餐厅出去后，直接走到邢山面前，“打电话给你老大，我有事跟他说。”
“宋小姐，你别为难我。”邢山面露难色，沉声道：“沈队目前正在执行紧急任务，不方便通讯。”
宋芸冷冷一笑，“那行啊，我要求你现在回去，不准跟着我！”
邢山没说话。
他的任务就是盯着宋芸，不让她有事，万一她趁他不在时自杀了怎么办？
乔苏见邢山不说话，明显是不接受这命令。
她就抿了下唇，淡笑道：“你刚刚既然喊我乔小姐，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我们就出去逛逛街，十点钟我准时送她回去。”
想到沈弦和唐琛的关系，邢山应充了，“好，那宋小姐就麻烦你照顾了。”
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宋芸很好奇邢山这态度，不过他人既然走了，她也懒得想那么多。
回美馨小区的路上，乔苏还去老地方买了晚餐，车子抵达美馨小区时，照旧刻意在周边绕了两圈才开进去。
“怎么这么晚过来？”听到门铃的顾西泽来开门，粉红豹睡衣，手里还拿着一根甘蔗，样子要多宅就有多宅，开门就吐槽乔苏。
“才七点，哪里晚了？”乔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几天不见，顾西泽又恢复原来的模样，好像那次她看见那个死气沉沉的他只是错觉而已。
她把晚饭塞到顾西泽怀里，“给你的晚饭！今天我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上次那个女人？”顾西泽挑眉，伸着脑袋往乔苏身后看，看到宋芸时，眨了眨眼，呵了一声，“我忽然觉得世界真小。”
宋芸也看到了顾西泽，满脸嫌弃，“我觉得也是，在这都能碰到你！”
“怎么？”乔苏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他们这说话语气，这表情，明显是认识的，“你们是，朋友？”
顾西泽一手靠在门框上，姿态慵懒，话也懒懒的：“我跟她是一个老师带出来的，以前我追过她，她拒绝了，然后在INS上发我裸照。”
乔苏：“......”
“你还有脸说？”宋芸怒道，“要不是你把我的作业发网上让别人抄，我至于不及格，至于重考？！”
顾西泽耸耸肩，表情无辜，“我怎么知道，我以为废稿而已。”
“你以为你说我就信了？！”
眼看两人有打起来的兆头，乔苏赶紧拦在他们中间：“好了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大晚上的，吵到邻居也不好。”
她让顾西泽去吃饭，然后拉着宋芸去楼上。
进卧室后，宋芸就看到病床上的男人，瘦瘦的，看起来毫无生气，她拆了一副医用手套戴上，细心给乔谨做检查。
乔苏就在旁边站着，没有打扰。
许久后，宋芸才直起身将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和乔苏说：“从他身体其他方面看，都是正常的，如果顾西泽确定问题在脑部，他来做手术的话，你哥哥醒来的成功率很大。”
“真的？”乔苏眼中浮现惊喜，哪怕顾西泽医术好，她也一直很担心，不过宋芸都这么说，她觉得哥哥醒来真的有望了。
“我看你一点长进没有，脑子还是那么秀逗。”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西泽出现在卧室门口，身子靠着门框，右手端着一杯咖啡。
宋芸沉下脸，瞪着他，“你不说话会死吗？”
“不会，但是不说话我心里不爽。”顾西泽勾唇笑着，带着三分骚气，“凭我的医术，当然能让他哥哥醒来，但是相对的，风险也很大。”
“你是指失忆，亦或者智力退化？”宋芸低头思考着，然后说：“你让乔乔去买那些药回来，准备充足，应该是把风险降到最小了。”
顾西泽打了一个响指，“难得你聪明了一回。不过嘛，说降低，但是也不能完全避免，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他顿了顿，眯眼看着宋芸，“不如你跟我一起做这台手术，怎么样？这种手术很有研究价值的，你不会想错过的。”
宋芸扭头看着床上的男人，并没有开口。
“他，是我很重要的亲人。”乔苏拉起宋芸的手放在掌心，就凭刚刚宋芸那几下看出哥哥的病因，乔苏就信任她能做这台手术。
宋芸跟顾西泽一样，医术很好，她不是医生，并不了解他们多厉害，但如果他们两个一起给哥哥做手术，当然是她求之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