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池煜那小子能想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强求出一个好的结果,也不是所有付出都能得到回报,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有那个念头。
否则的话,就注定了会痛苦。
池煜的别墅内。
窗外面热热闹闹,鞭炮声不绝于耳,可所有的热闹都仿佛被玻璃隔在了外面,让屋内的空气安静的可怕。
池煜平躺在床上,身体摆放成大字,手机滴滴的连响了好几声,他却一动不动的躺着,本该温柔的双眼出神的望着屋顶,越望越空洞。
他真的该放手吗?像程觥说的那样,去成全展颜和池少擎的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又该谁来成全?
手臂动了动,似乎是按下了旁边一个小按钮,什么都没有的屋顶就映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名孕妇背对着镜头,正低着头抚摸自己的肚子,可本该幸福的时刻,那背影却充满了伤感。
他像是放空了眼睛终于动了动,这张照片是在美国展颜怀着草莓的时候,他偷拍下来的。
那时候的她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容,可却永远都无法在她眼里找到一丝笑意,不管他如何努力的想要靠近,她始终都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投影的幻灯片换了一张,看着绿绿的草地,他唇角也跟着微微扬起,这张是展颜抱着已经出生的草莓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晒着晒着自己犯困睡着了。
可那么耀眼的阳光只照在了草莓身上,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她眼下的黑眼圈。
只有他明白,她彻夜不眠不是因为照顾草莓,而是因为那个给了她无尽伤害的男人。
记忆被不断变换的照片牵引着向前,他喉咙有些发紧,看着那张他最后悔偷拍下来却又不忍心删掉的照片。
照片里她笑着捏着刚刚喝过酒的酒杯,像是在开怀庆祝,可他偷拍下她低头的瞬间,一滴泪刚好滴进酒杯中,他把她隐藏在笑容之下的痛苦清晰的定格了下来。
那是磐海在美国成名的庆祝会上,她依旧不开心。
明明离开了那个男人,明明生活回到了正轨,事业也有了起色,可她那颗心,仍然被痛苦填满。
心被这些照片扎的一痛,他连忙关闭了投射,屋顶上再也没有了那些记忆,可却还是压的他如同无法喘息一般。
她那么恨池少擎,可再次见到他,她的眼里还是忍不住多了光彩。
拍卖那夜的重逢,她表现的冷静异常,可只有他看到了她指尖不住的颤抖。
程觥说的对,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池少擎,而他不管多努力,也始终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一直努力逃避的事实被自己翻出来,疼的他只能闭上眼睛。
展颜,我努力了七年,我甚至可以为你继续努力一辈子,我该就这样放弃吗?
砰!
窗外再次响起了炮声,声音之大震的玻璃都有些慌动,他睁开眼,起身下地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冷冽的风瞬间就吹了进来,混着浓烈的琉硝味儿。
他皱眉,却没有关上窗户,只是静静杵在窗口,复杂的目光望着空中大朵大朵的烟花。
争相绽放的烟花在经历过绚烂之后迅速消亡,绽放到最用力,消亡的不留痕迹,只剩下浓郁而刺鼻的气息。
他是不是已经成了展颜心里那道刺鼻的气息?
砰!
又是一声巨响,他眼底有什么东西动了。
新年在鞭炮声中迎来,之前连续操劳,连口大气都没喘过,自然趁着过年的假期好好休整。
连着五天,陆展颜都是睡到自然醒,醒了就陪老爷子聊天,陪两个孩子玩耍,恨不得把之前错过的陪伴时间都弥补上。
可这么一来,有人不高兴了。
吃过晚饭,本想着再陪爷爷聊一会儿天,结果却被池少擎抓到了楼上。
砰!
瞧着他把房门关上顺道儿还落了锁,她脸不由一红,“才几点,你干嘛。”
“你说干嘛?”
池少擎挑眉反问,修长好看的手干脆利落的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肌,然后又熟练的落在她胸前的衣扣上。
陆展颜连忙闪躲,可对方想是早就设想好了她会又什么样的反应,根本不容她逃脱。
双臂一捞,腿一弯,胳膊用力,直接将人扛在了肩上。
她都没来的及尖叫就被狠狠压在了床上,“你现在叫的话,下面的老老小小都能听到。”
邪魅的眼神配上暧昧的强调,她脸上爆红,要发出的尖叫声已经咽了回去。
“现在才几点,你就是想干嘛会不会也太早了。”
爷爷明天下午就要回医院了,虽然草莓和钧霆还开不了学,可他们却得去上班,当然想要尽可能的利用这段时间多多陪陪爷爷和孩子们。
“不早了,我时间长,你又不是不知道。”
池少擎邪恶一笑,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的她脸色爆红却没办法动手打人。
这家伙,流氓起来可比罪犯厉害多了。
“从初一到初五,你就没好好陪过我,我怕你已经忘了我是你老公了,所以我才觉得有必要好好巩固一下我的地位。”
被他明显有撒娇之嫌的话逗乐,陆展颜费力抽出自己被他压住不能动弹的手。
纤细的手指沿着他脸颊的轮廓划过,笑弯了眉眼突然多了挑逗和魅惑,滑到下巴的手指突然向上一挑,“你想怎么巩固?”
“你说呢?”
池少擎说完猛的向下低头,带着温度的薄唇直接含住她的指尖,男人向来用速度和力量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他,有着绝对的速度和力量。
“臭流氓。”
指尖的酥麻让她浑身软的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撩拨。
正准备开始攻池掠地的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池少擎眉头不满的皱起,直接用枕头盖了上去。
“继续。”
喘着粗气准备继续紧要关头的巩固事业,陆展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看看谁打来的。”
她挪动身体想要接听电话,却被他直接拖了回来,“不接,谁打的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