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着。
对随之而来的危险,夏之末还毫无所觉,彼时她要面对的尴尬情况,让她已经萌生了想被雷劈的冲动。
她怎么会傻不拉几的将自己送到某人的嘴边,活该被人吃干抹净连屁话都不能说。
说好的吵架呢!
夏之末有些泪崩。
空调被下,时不时的叹气声莫南尘想要当做没有听到都不可能,幽深的眸睨了一眼,翻来翻去就是不愿意出来的某人,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
“莫南尘你干什么啊。”受到挤压的‘蝉蛹宝宝’,不得不艰难的挤出小脑袋呼吸,大眼忽闪忽闪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小脸因为憋得有些久红扑扑的像是一枚散发着诱人清香的苹果。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似乎要吃人,这会是一个不错的姿势。
“你想把自己憋死。”莫南尘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夏之末怒视,“我干什么要你管吗,你以为你家住海边呢。”
“海边的房子我有。”男人平静的陈述了一件令她咬牙切齿的事实。
夏之末被噎的有些呼吸不畅,“你以为你家住太平洋啊。”
总不能太平洋也是他家的吧。
“安纳瓦岛。”夏之末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
夏之末有些懵,这家伙说的什么鸟语。
莫南尘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望着她,“太平洋某个小岛。”
所以他特么的真的住在太平洋边上!
夏之末彻底无话可说,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在那里买一个小岛。”
“矿。”他简洁明了的回答道。
夏之末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呵,可不就是有矿吗,没有矿人家怎么会买下一个鸟不拉屎的岛。
典型的模式风格,没毛病!
“滚。”
男人深邃的暗眸微眯,“你说什么。”
听到他语气中隐含着危险的气息,夏之末秒怂,又觉得没面子,精神出轨的人是他好吗,说好了划清界限,这样没有原则的人还是她吗?
“我说,我们就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吧,我要走了。”
夏之末用力的翻身,结果纹丝不动,她在试了几次还是一样,反而感觉身体在不断收紧,周身的气压一点点的下降,皮肤无端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不详的预感,直到对上某人阴沉的暗眸得到了验证,“干,干嘛啊,松,松手。”
她耳垂上甚至能感觉到某人整洁锋利的牙的触感,整个人瞬间僵成一块木头。
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莫南尘,我要杀了你,啊——”
最后的尾声带着一丝娇颤,她自己听的都脸红。
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咬她的耳朵!
莫南尘当然不是真的咬,只是惩罚性的,虽然他也很在咬一口,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颈,“昨天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
胆子大了,还敢拍拍屁股走人,当他是什么。
这种被忽视不在意的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要不是你那上什么,我能那什么吗,为了避免以后尴尬,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夏之末闭着眼睛,壮着胆子大声喊道。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在说夏叔的事情。”
男人一本正经的声音让夏之末的脑袋瞬间炸裂,紧闭的双眼一下子睁开,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莫南尘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这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劣的男人存在,莫南尘就应该原地爆炸。
看着她快要气的像一只鼓起来的河豚,莫南尘幽暗的眸中滑过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是因为我没有说,我们昨天睡了一晚上的事情,让你很失望?”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夏之末直接暴走了,不管自己还被人控制在怀里,掏出小拳拳,使劲的砸在某人身上,打了好一会儿,人家都不带皱眉,不带反抗的。
她已经气喘吁吁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锤着。
嘴里还有气无力的重复一句话,“我打死你,我,打,打,死你……”
“好了,手疼了吧。”莫南尘见她发泄的差不多,还好心的拿过她的小手放在手心里的揉了揉。
夏之末杀人的目光瞪了过去。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莫南尘扬了扬嘴角,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看到她生机勃勃充满朝气的模样。
要是夏之末知道莫南尘说这些,只是为了看自己‘生气’的模样,一定会气的吐血。
“我已经跟她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冷不防的从男人嘴里听到这句话,夏之末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愣的呆萌表情,一下子又戳中了某人的萌点,某人直接不客气的低头吻在她轻颤如蝶翼的睫毛上。
那一瞬间,夏之末听到心跳如鼓,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得心脏病,微颤的指尖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半天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什么,什么意,意思啊。”
她不敢乱猜,怕自己会错了意,怕自己又是一次自作多情,她怕的事情太多……。
“回去你就知道了。”莫南尘那么高冷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的表露出自己的心意,哪怕是表现是婉转到十万八千里。
这样近乎于表白的话,他也是第一次说,心里还有些说不出的别扭,至于她理不理解,不在他想要知道的范围内。
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让她回去等,这不是在玩她吗?夏之末加快的心跳好像没有加机油的转轴,慢慢的停了下来,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自作聪明,那失望呢?她不敢再继续想想去了。
“哦,那我先走了。”夏之末觉得在说下去,她一定会心脏骤缩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