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夏之末还有些发懵。
她爸就这样简单的几句把她给流放了?
在抬头看着男人平静如常的表情,一股无名火蹭蹭的往上涨,肯定是他跟她爸说了什么,不然她爸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轻率的决定。
“我不管他说什么,我不会跟你住一起。”
夏之末说完,气鼓鼓的往门口走去,她现在只想杀回去问个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这样防备不安。
“我并没有骗你。”
男人清朗浅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夏之末脚步微顿,还是往前走去,没有骗她,所以她就要留下,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还是在他心里还记挂着前女友的情况下,留下?
不管哪一种,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的骄傲不允许。
纵使在不愿意承认,她明白自己心里归根余地的症结。
她只是无法就这么欺骗自己不在意,他对陆欣然的感情。
等电梯的时间里,背后靠近一抹身影,夏之末身体僵了僵。
“你在气什么。”这是莫南尘想不明白的一点,他对她的感情,难道表现的不够明白,他以为她应该早就明白才对。
有些人在生死之间也可以谈笑风生,在危难时也能力挽狂澜,在商场上也能指点江山,满南尘就是属于这一种出类拔萃的人种。
但这种优秀到变态的人,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以为自己懂的事情,身边的人都必须懂。
就好像他的下属,只要他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指令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可是他忘了,夏之末不是他的下属,也不是员工,他只是以他自认为对她好的方式对待她。
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夏之末眼中微涩,在转头眼中一片冷漠,“你是不是觉得你救了我,我就该感激流涕,对你俯首称臣,就该听你摆布?”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到她讥讽的说词,莫南尘剑眉拧了几分。
夏之末跟着冷笑,“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当一株依附的菟丝花,我看你选错了,不过我可以建议你一个人。”
“陆欣然,她比较适合,你觉得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见他眼中似有闪过一丝不悦,心下一抽,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
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可能了吗,为什么看到了心里还是那么难受,难受的让她无法呼吸。
“这件事跟她无关。”莫南尘不喜欢她冷嘲热讽咄咄逼人的模样。
夏之末却忽然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对着他灿烂一笑。
“呵,说的也是,她可是你心里的宝,我当然没有资格说她了,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揭掉这个假少夫人的称呼了,是吧,你应该很高兴。”
怎么办,心痛的快要忍受不住,想要逃开让她窒息的一切,越远越好。
“夏之末。”莫南尘低沉的嗓音微微加重,言语间的不悦跟警告不言而喻。
他不喜欢她这么说。
夏之末无所谓的耸耸肩,“行了,不用叫我的名字,我听得到,我没有耳背。”
正好电梯到了,她假装不在意的摆摆手,“再见,哦,不对,是后悔无期。”
在她的指尖快要碰到门边的时候,一只手将她拉了回来,电梯的门应声而关,而她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男人坚实的手臂像是一道牢门,将她牢牢锁在面前。
夏之末第一想法竟然是她被‘壁咚’了,她肯定是脑抽了,才会有这种出格的想法。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男人微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包围缩紧,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心里咯噔了一声,憋着五脏六腑都疼的气息,像是一下子被点燃。
理智在这一刻被心中的怒火烧的一点不剩,猛地抬头,差点撞到男人刚毅的下巴,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怒气瞪着他,“莫南尘,你以为我是那些女人,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还是你也想齐人之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告诉你,莫南尘在感情上,我容不得一星半点的欺骗,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哪怕是有那么一点苗头,我都不允许。”
她就是这么霸道。
莫南尘漆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因为气愤而变得红润的小脸,顿了顿道,“所以,你这是吃醋了。”
“……。”
该死的莫南尘,该死的一语戳中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你以为你是万人迷呢,还是张国荣,我要喜欢你。”
夏之末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好几个声调,在这种时候声音越大越显得心虚。
但莫南尘的关注点也有些与众不同,只见他不悦的蹙眉,冷声问,“张国荣是谁。”
听她的口气似乎挺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他不知道她身边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叫‘张国荣’的男人。
夏之末翻了一个白眼,错过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你别管他是谁,我的意思很明白,我接受不了你三心二意,懂?”
张国荣当然是她的偶像了,可惜英年早逝了,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风华绝代。
当然偶像是偶像,只能瞻仰不能亵渎的存在。
可惜他不了解,莫南尘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你说我三心二意,你嘴里的男人又是谁。”
为什么他在澜山市并未听说过这一号人物。
“你这个人,算了,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快点放开我。”夏之末受不了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脸颊热辣辣的像是如火在烧。
周围都弥漫着他身上独有清冽的味道,让她无法正常思考。
“你不敢说,还是心虚。”
莫南尘那双似乎要将人看透的眸光,让夏之末很是吃不消,明明是他自己跟陆欣然不清不楚,现在反而过啦质问她,是不是有些粉末颠倒。
用力的等着他,有些赌气的冲他吼道,“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不行吗!”
谁规定还不能喜欢偶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