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琳却像是毫无反应一般,转动着手中的刀柄,尖锐的刀锋一点点的割破夏之末的皮肤,划入肉中,差不多进去了三毫米处,她就停了下来。
“夏之末,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时间,你会明白我对你的恨意有多深。”
“是嘛,那我们就走着瞧吧,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人是谁。”
夏之末也发现不管怎么劝慰琳琳,她都无法回头,对一个三番两次想要杀了自己,并且付出行动的人,再多的怜悯与同情都是白费。
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我就知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舒琳琳冷笑道,什么好心都是装出来的。
夏之末也不想多做解释,人有的时候就这样矛盾,对你宽容说别人假仁假义,真的把人的耐心磨平了又说虚伪。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到近。
舒琳琳知道不能久待,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起身没入黑暗中。
“夏之末,你不要太天真了,莫南尘根本不是真的喜欢你……。”
“你没事吧。”凤七察觉到夏之末消失的时间有些久,立刻警觉的跟了上来,对地形不太熟悉,所以花了一点时间找过来。
就看到夏之末一个人坐在长椅上面色深沉。
夏之末捂了捂被划伤的地方,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里面太闷,坐了一会儿。”
顿了顿还有些奇怪的问,“宴会结束了?你怎么过来了。”
“嗯。”宴会正在热闹的时候,凤七也没有多说什么。
夏之末心里有事也没有多想,“那我们回去吧,今晚麻烦你了。”
凤七点了点头走了过去,鼻尖动了动,猛地停下脚步,眼神肃杀而又可怕,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虽然很浅,但她的鼻子对嗅觉极为敏感,只要靠近一些就能闻得到。
“你受伤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夏之末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装作平静的说道,“没有啊,我没有受伤啊。”
“我闻到血腥味了。”凤七冷厉的眸直视着她眼中的慌张。
夏之末见她这幅认真的模样,只好无奈的说道,“我刚刚不小心划破了脚上的皮肤,所以才坐下来休息,这都能被你发现,凤七你也太厉害了吧。”
似乎担心她不相信,夏之末还特意将脚伸出了出来。
灯光微弱的影射下,也能看到女人后脚跟处的确磨破了皮。
可是这种血腥味并不像她脚上的伤能够散发出来的,夏之末身上必然还有一处伤口,但作为普通的同事她又不好多过问。
只是点点头,跟着她脚步缓慢的离开。
夏之末心里有些怪怪的,是不是现在的人都这么敏感了,还是凤七很特别,不仅身手了得,嗅觉也很厉害,这一点血腥味她自己都问不出来,凤七却能闻出来。
真是奇怪。
她没注意到,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凤七,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还拿出手机,点开相机的APP,将焦距拉大,对着她的脚跟拍了一张照片。
在下面编辑了一条短信——脚跟磨皮,身上有未知伤口,原因不明,排查。
编辑完短信,直接点了发送。
‘嗡嗡’两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主位上神色淡漠的男人身上。
他们的心里却是在想,在这个充满紧张严肃的董事会议上,竟然有那个不怕死的家伙敢发短信过来。
众人都等着男人的雷霆之怒。
只见他淡漠无波的视线扫了一眼手机上的屏幕,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拿了起来,点开。
深邃的眸随意浏览的一眼,脸色跟着沉了下来,会议室里的空气好像跟着一并被抽干。
董事会的高管全都屏住呼吸,等着他说话。
“散会。”只听男人嘴里随意的丢出两个字,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阿江面无表情的跟着一起出去,他离得近,看到凤七的备注就明白里面的内容大概是跟谁有关,只要牵扯到夏之末的事情,少爷再多奇怪的行为都不算奇怪。
嗯,他已经免疫了。
等人一走,会议室像是炸开了锅。
“怎么回事啊,今天的会议不是很重要吗,会有什么事情比公司的全年利益更重要。”
“有可能是一笔大生意。”有人猜测。
“能比城西三十亿的项目还大吗?”
众人摇头。
有一个弱弱的开口,“我老婆的表妹去医院看妇科,听说总裁最近不太顺心,好像跟夏氏的女儿纠缠不清。”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是总裁对人家纠缠不清,还是人家对总裁纠缠不清。”
这主位代表的意思可是不一样,很多女人想要麻雀变凤凰巴这总裁,但要是总裁看上的人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说话的人也摸不清,“我哪里敢多问,要是总裁知道了,我就直接被撸下去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总裁的脾气。”
众人默然,可是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个这么劲爆的消息,要是不去查个明白,以后站错队了,那对自己的前程可是有很大的影响。
但家里有老婆的就轻松了,这种事情男人当然不好出面过问,女人就不一样了,聊天逛街的时候就很有可能说道这些八卦的事情。
“不行,我还有事情得回去了。”有一个人提出来。
其他人也跟着反应过来,纷纷说道,“我也有事要走了。”
“咳咳,我记得我还个客户药监。”
“走了走了。”
走得快全都走了,留下一些没想明白的人,暗暗骂道,“都是一群老狐狸。”
所有人揣测着君心,而作为一切主导者的莫南尘脸色冰冷阴沉,“她在那里。”
“啊?哦,那个小末好像是刚刚回来,直接进了房间了。”接到大老板电话的时候,林安然还在敷面膜,本来不敢乱动一下,深怕自己昂贵的面膜浪费了。
一听是莫南尘的声音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面膜全部掉到了腿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说话的声音却还是那么狗腿,“是一个女人送她回来的。”
想想那个酷酷的女人,她还有些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