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夏之末一把挥开男人的手臂,双手环胸,暮光不善的等着他,“说吧,你想怎么解释。”
“什么解释。”莫南尘幽暗的眸望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夏之末还有些不自在,两个的距离很近,她竟然还要仰视他,“你妈都让陆欣然跟你回去了,你还要我回去做什么,羞辱我吗?”
她悄悄的在心里比对了一下,才发现她的身高勉强到他肩上,而他的高大伟岸更显得她的娇小玲珑。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嘛。
莫南尘掠过一丝不悦,薄唇抿了抿,淡淡说道,“不是我妈,是南音邀请的她,我并不知道。”
“可是她说的是你妈。”她没有耳背。
莫南尘垂眸睨了她一眼,“她是为了故意气你。”
“……。”夏之末直接无语了,莫南音知道她要去,所以故意跟陆欣然说是他妈邀请的,就是为了气她?那陆欣然不是误会了?
会不会还自我感觉良好,要是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开始期待晚上的碰面。
嘴上还故意装作很不高兴,“你妹恨不得吃了我,我去合适吗,到时候吵起来可是你难做人。”
莫南尘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口是心非,“她不会。”
“你这么肯定?反正我不管,我已经跟你事先说了。”夏之末已经开始盘算晚上穿什么衣服去了。
莫南尘什么也没说,拉着人到自己的办公室,吩咐护士把消毒药水拿进来。
“对了,你不是要去查房吗?”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夏之末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到处乱瞟。
桌子上每天都会摆着一瓶鲜花,应该是每天都有人过来换水照料。
她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不知道又是哪个爱慕他的小护士。
莫南尘拿起她的手看了一下伤口又放下,淡淡道,“医院又不止我一个医生。”
“你不是要去看看琳琳。”夏之末还是把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比较相信莫南尘。
莫南尘起身走到柜子里拿东西,“她能有力气把你掐成这样,说明身体没什么问题。”
“你怎么知道是她。”夏之末脱口而问,说完有些讪讪的开口,“她的情绪是有些激动了,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很大。”
莫南尘眼眸微暗,“那你呢。”
“我什么?”
男人不应声,夏之末稍微一想就明白他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前男友怀了朋友的孩子,你不难受。”莫南尘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转身盯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夏之末有些受不了他炙热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将目光移开,不跟他对视,“要是我最后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我才该难受。”
刚开始知道,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但并不是难受,就像这几年的青春美好都喂了狗一样。
搁谁身上都会不舒服吧。
莫南尘见她并没有说谎,幽冷的目光缓了缓,“嗯,知道就好。”
夏之末正想认同的点头,猛地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顺着他的话点头,以前的事情跟他半毛关系,“那你呢,能放下陆欣然?”
顿了顿,有些不似滋味的问,“她可是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一码归一码,你会对你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莫南尘眼神闪过一股暗流,钱峰至今都没有找到,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了一样。
可是他唯独不信,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消失,钱峰肯定是藏在澜山市某个角落,他总有冒头的时候。
夏之末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杏眸闪了闪,要是救命恩人也这么帅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嘴上却是答道,“当然不会了。”
“嗯。”同样的他也不会,他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陆欣然,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当做恩筹码。
“莫医生,您要的东西拿过来了。”小护士含羞带怯的说道。
莫南尘淡漠的表情不变,“放下吧。”
“好,好的。”小护士把东西放下,又依依不舍的离开。
夏之末啧啧两声,“人是走了,魂却给你留下来了。”
莫南尘浅笑,“怎么,吃醋了。”
“胡说八道,我吃什么醋。”夏之末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戳中心事,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悲剧的是正好撞到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疼的她直皱眉,连忙伸手捂住鼻子,倒退了两步。
好疼,这个男人身体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毛毛躁躁,撞到了吧。”莫南尘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伸手将她的小手从鼻子上移开,另一只空闲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替她检查了一下鼻子。
除了有一些发红,并没有什么大碍,“没事,鼻子没有撞扁,不需要做矫正手术。”
夏之末不爽的把他的手打掉,“我当然没事了,你以为是假鼻子啊。”
她的鼻子坚挺着呢,夏之末还是觉得有点疼,揉了揉鼻头。
“别动。”莫南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伸手替她将脸上的东西擦拭掉,“睫毛掉了。”
夏之末怔怔的看着男人带着暗光的瞳眸,小心脏又开始扑腾起来,完蛋了,她现在对着莫南尘心跳越来越难以控制。
是不是也要得心脏病了。
男人高大冷俊,眼眸幽暗如深潭不是温柔,女人娇小清丽,水眸氤氲波光粼粼雾气不失生动。
午后的阳光从窗外洒落,折射在他们身上,好像一副精美的画浑然天成。
“啊,对不起,莫医生,我忘了把消毒棉放一起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马上走。”小护士又杀了回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暧昧的一幕,赶紧把消毒棉放下。
转身小跑的出去。
“号外,号外,大新闻,莫医生在办公室跟一个大美女青天白日的搂抱在一起。”
“真的假的?是那个美女,我们见过吗?”
“是上一次来看病的美女。”
有人哀嚎,有人欢喜。
“我输了……。”
“快点拿钱,拿钱,哈哈。”
伴随着这样那样的声音,夏之末的脸一点点的红到底,她竟然成了别人口中下注的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