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叉着腰在地上走来走去,忧愁焦灼的一塌糊涂。季夏夏暗中噗一声,忍不住笑出来。日子没法过了,从老公嘴里出来,怎么这么萌?
“你还瞎转悠什么?”老太太气道:“还不快找医生,按摩我的腰?”季夏夏慌忙警觉起来,赶紧安抚奶奶。
“我去,我去我去,我马上去。”她顺便招呼慕少卿:“老公,你照顾奶奶哦!”
季夏夏说完,跑出去打电话把医生们都叫来,几个中医有按摩技术,过来给老太太按摩着,良久后慕老太太终于觉得舒服多了。
季夏夏哪敢睡觉去,一直守护着奶奶,直到慕少雄也推着轮椅来了。
慕少卿赌气回房间,胡乱地在地板上睡了一夜,次日醒来,觉得鼻塞头重,后背灼灼地僵痛。
“老婆,老婆你快来啊!我好像发烧了。”慕少卿摸着额头一脸痛苦的喊叫:“我好难受,老婆你在哪里啊?我好—难—受。”
佣人听见了,惊得赶紧跑来报告给季夏夏。季夏夏只得放下奶奶,跑到慕少卿房间。
“老公,你怎么在地板上?你怎么了?”她赶紧往起扶他,扶到一半被慕少卿反手抱住,像孩子一样钻到她怀里,不停地呻吟:“我难受死了。”
季夏夏叹口气,躺在地板上睡一夜,不难受才怪呢,再摸摸额头,有点烫。
“亲爱的,你发烧了,我让医生拿药给你啊!乖!”季夏夏正准备扶他起来,佣人过来又报告,老太太在找少奶奶。
“好好,我马上来!”季夏夏一口答应,奈何慕少卿不干了,死抱着耍赖。
“你不要走,人家都发烧了,你还忍心走吗?啊哟怎么这么难受!”季夏夏又急又无奈,忽然又听见外面一顿吵嚷,是老太太发脾气了,为什么少奶奶这么半天还不去?
哎哟喂!季夏夏发现自己彻底变成香饽饽了,祖孙两个抢着找呢。
“慕少卿!起来!”她当即对慕少卿黑脸:“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感冒?起来吃药!”说着,起身奔出去照顾奶奶,原来慕少雄喂老太太吃粥,笨手笨脚的喂不地道,所以老太太急着找季夏夏。
“奶奶,我来了。”季夏夏从慕少雄手上接过粥碗,发现他一脸歉然,很不好意思似的。
“没关系,大哥是男人,不会喂饭太正常了。”她谦和的笑着,同时发现此时的慕少雄,同过去真是拍若两人,又斯文又有教养,彻底脱胎换骨了似的。
呃!他真的改邪归正了吧?季夏夏一边思量着,一边给奶奶喂粥。不多时,佣人再来报告,少爷大发脾气,把房间的桌子都推倒了。
季夏夏停顿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服侍奶奶。慕老太太却气哼哼起来。
“这个小狼崽子,我是白疼他了,我都病成这样了,他还想霸占他媳妇儿?”
季夏夏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这祖孙两个是同时中邪了吗?突然之间智商低成孩子了。
“奶奶啊!少卿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感冒发烧了……”季夏夏一句未完,便被老太太捶枕头打断。
“发烧了不会吃药啊?霸着老婆会退烧了?还是能止疼?我看他就是没出息,越来越像他那个色鬼风流爹。”慕少雄不禁咳嗽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那个,我去看看少卿。”他说着,推着轮椅出去了。季夏夏看着他艰难笨拙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他的病完全是自己和少卿造成了,倘若能给他治好那该多好啊!以后大家忘记怨恨,好好生活在一起,该有多好。
“喂啊?愣什么?”慕老太太吃的正有滋味,被季夏夏的发呆搞得烦躁起来:“又记挂着你男人是不是?我警告你,以后可别惯着他!”
季夏夏连连点头,满口应承,因为这中间的套路她已经熟悉了,多关心老公会被奶奶说惯着他。
最后,让他不上进,不努力工作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甚至还要被骂狐媚。
唉!豪门媳妇难做人啊!季夏夏把奶奶喂饱了,哄睡了,自己捶着酸痛的腰起来。
她得趁这会儿去瞧瞧发烧的老公,也不知他怎样了,走出来之后,佣人说少爷刚打了退烧针,正躺着呢。
季夏夏奔进卧室,只见慕少卿仰面躺着,脸上委屈的不行,仿佛好久找不到妈妈的孩子,额头上还粘着汗。
“哎哟宝贝啊!怎么变这样子?”季夏夏为了让他高兴,不得不夸张一些:“是不是打针痛痛啊?哎哟小可怜。”慕少卿听见这些话,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呃!有谁不愿意像孩子似的被人宠呢?特别是男人,越坚硬的外皮下,包裹的内核越柔软。
“我是很痛哦!可是除了忍着有什么办法呢?”慕少卿无奈地一摊胳膊:“又没有人乐意关心我,老强调我是男人,男人怎么了?不是肉长的?”
季夏夏惊愕地瞪圆眼睛看着他,发现这家伙确实惯坏了没有错,竟然强词夺理到这种地步。
“我跟你讲,你和奶奶同时生病,我必须先顾奶奶,这个是原则问题,没的商量。”她说着,拿着拧干的热毛巾坐过来,想给慕少卿擦一下脸。
慕少卿腾一下翻下床,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好!我不用你管,我死了也不用管!哼!”说罢,愤然出门走了。季夏夏扎着双手,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个臭老公越来越任性了。
奶奶说的对!不能惯着他!所以季夏夏收拾一下,仍旧跑来照顾奶奶。
三天之后,慕老太太的腰恢复了,不时的要季夏夏扶着她在花园里走走,偶尔慕少雄推着轮椅也跟着,大家说说笑笑,在一起相当和睦。
慕岐山却表现的没有慕少雄豁达,心里落下阴影似的,经常不吃不喝,闭门不出。
他的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了,搭上心脏一直不健康,一段时间下来,人都脱形了。
周虹担忧地跟老太太哭诉,认为慕岐山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