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年前,就当了大少爷手下的小司机,大少爷也许是出于信任,把我派到季小姐身边,让我监视……监视季小姐和二少爷的动静。”
“胡说!”慕少雄一拍桌子瞪眼喊叫:“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根本不认识你。”
阿Ken有点怯了,看一眼慕少卿,慕少卿点点头给他鼓励。阿Ken站起来,掏出支票递上来给慕老太太。
“大少爷要是不认识我,怎么会给我支票呢?”
慕岐山也愣住了。慕老太太叹口气,把支票给了慕岐山,意思是你好儿子干的事情,自己看看吧!慕岐山看了支票,也哑口无言。
“阿Ken,你说。”慕少卿看着他:“他给你这么些钱,都让你干嘛了?”
“除了监视之外,就是那天酒店的事情……大少爷认为,二少爷和季小姐结了婚,就顺理成章的继承慕家财产,他不甘心。”
“你说说酒店的事情。”慕老太太已经站了起来,走近阿Ken:“他们母子谋算慕家的财产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心里明白着呐!你接着说吧!”
“大少爷那天把季小姐掳到酒店,让我把她捆起来……想制造一场误会,让二少爷从此嫌弃季小姐,关于这个,是有录像带证明的。”
话到这里,阿Ken的任务基本结束了。他也暗中舒了口气,在慕少卿示意下,跟着沈一涵走了。
“呜呜呜……”季夏夏在气氛紧张尴尬之中,双手捂着脸哭起来,委委屈屈的不行。
“老婆,你怪就怪我这个无能的丈夫,没能好好保护你。”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明显是在添油加醋。慕老太太哪会看不出来?但是看出来了,更得处理这个局面。
“岐山,你说说看吧!”慕老太太坐回位置,先严肃的看着慕岐山。慕岐山无奈,上来扯过慕少雄,按他跪在老太面前。
“给我跪下有什么用?”老太太拍着桌子呵斥:“你干的丑事简直丢尽了慕家的脸,你不陪姓慕!”
“是哦!我看就改姓算了。”慕少卿一旁冷笑:“以后你就是何少雄了,嗯哼?”
季夏夏听了,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慕少雄似乎被她的笑声震醒过来,跳起来瞪着季夏夏。
“假的,你们两个是故意设圈套陷害我。”
季夏夏诧异,突然像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过来钻到慕少卿怀里,表示自己很怕怕。
“我说,何少雄,不是阿Ken为了自己清白,偷偷安装了针孔摄像头,我们差不多就被你拆散了,你是够狠的。”
“老公,我是清白的,不要抛弃我。”
季夏夏吸着鼻子要哭。慕少卿在她额头吧唧一口,以示安慰。
“假的,你们两个就是在演戏。”慕少雄退后着冷笑出来,又扑过来瞪着眼睛摇晃慕老太太:“奶奶,您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假的,假的。”
“你给我滚出去。”慕老太太反手给了慕少雄一巴掌,发火怒骂:“以后少叫我奶奶,谁允许你叫的,不上台面的妈,养出这种坏东西来,真是造孽!造孽!”
慕老太太一激动,身体晃悠两下。
慕少卿过来抱住奶奶,反手把亲爹慕岐山推个趔趄,指着这对父子说:“奶奶有个三长两短,谁也别消停!”
“股份,股份不给,不给他……”慕老太太似乎感觉自己不行了,像交代遗嘱一般,匆忙的告诉慕少卿:“慕岐山的股份……不给他……”
季夏夏端着水过来,给老太太灌下去,又帮她揉揉胸口。
“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的股份?”
慕岐山这才觉得坏事了,看来老太太连他也要清理出门了,那意味着他们三口之家要断了财富来源。
“少卿,扶奶奶回去,我要向外界公布遗嘱,来人,给我叫律师过来!”
慕少卿先让奶奶坐下来,捶背揉肩的安慰她。
“奶奶,我只是想让您看清慕少雄而已,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他说着,眼眶红了,把奶奶害成这个样子,实在有违初衷。
“傻孩子,你以为这丧心病狂的人,会惧怕我这个老太婆吗?早早立下遗嘱,就算被他们弄死,奶奶也瞑目了。”
慕岐山一旁痛苦为难的想撞墙,慕少雄见大势已去,趁机从着实抄一起一把西瓜刀,向慕少卿等人挥舞着满眼愤恨。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活,同归于尽。”
慕岐山急了,赶紧呵斥慕少雄别冲动。慕少卿把奶奶推给季夏夏照顾,挺身走近慕少雄,一脸傲然冷嘲。
“来吧!有种给我一刀!”
慕少雄面露狰狞,咬牙往后退着慕老太太着急了,指着慕少雄,气愤喘息。
“放下刀,别伤害我孙子……”
季夏夏一看慕少雄那一脸狰狞的狠意,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而且这个傻大胆儿慕少卿,竟然迎着人家刀子前进。
危险!季夏夏脑海中涌动着一股激愤,起身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死命撞开慕少卿,双手死攥住慕少雄持刀的手腕。
她跟他徒手夺刀,可惜力气虽然如慕少雄大,却拼命不放,直到慕少卿朝着慕少雄一脚踢过来,刀子滚落,慕少雄倒在地上。
“够了,住手!”慕岐山过来挡在慕少雄面前,愤然怒怼慕少卿:“你给我住手,以后家产全归你,你还不满意吗?还不知足吗?
慕少卿语噎,眼中意味复杂的看着父亲。他真的以为自己在乎的是财产吗?
然而,就在慕少卿发愣之际,慕少雄捡起一旁的刀子蹿起来。
“小心啊!”季夏夏大叫一声。慕少卿迅速一闪身,刀子划到了他的胳膊,虽然伤口不深,却有红隐隐的血往外冒。
慕少雄也没有动过刀子,一看真伤到了人,立刻双手一抖,刀子落地。
“唉,这都是我作的孽啊!”慕岐山看见慕少卿被伤,心中一痛,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慕少雄掉头跑了。慕少卿看着他跑掉的狼狈样子,冷哼一声。
“快包扎一下。”季夏夏穿着丝绸裙子,正好用那把刀子割下一条来,给他包上胳膊,一边埋怨着:“你以为你很酷吗?其实满脸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