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离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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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两人顺着喜婆的指示行事,再听到那一句“礼成。”之后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慕容瑾玥一开始还在担心,自己盖着这红盖头不方便识路,要怎么才能走回房间,后来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喜婆的话音刚落陆长兮便故技重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从头到尾没让她走过一步路。

  来时众人可以装做是自己眼花没有看清楚,可现在这番动作下来可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众人一个喧哗纷纷议论了起来。

  “太子……”跟太子一桌的人有些无措的抚了抚额头上的冷汗,连连在心中咒骂。

  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时间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散场走人。

  陆长兮是北幽摄政王原本应该住在皇帝给安排的行宫里的,但考虑到婚礼的缘故便在云澜京中买了座还不大的院子,准备举行完婚礼之后便将这院子全数送个慕容轩。

  “长乐,我们到了。”陆长兮凑到慕容瑾玥耳边小心提醒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话间热气直往慕容瑾玥耳朵里钻,慕容瑾玥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酥,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的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不由自主的的想躲,可人在陆长兮的怀里,再怎么躲也是躲不开。

  陆长兮看着怀中躲来躲去的人好脾气的笑了笑,将人放在床铺上轻声笑道:“长乐害羞了吗?”

  “……”沉默了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回怼道:“没有了。”

  说话间肩膀轻微的耸动了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可有句话是过犹不及,越是这般就越是显得她心虚的紧。

  陆长兮虽然看透了却也不戳穿他的话,含着笑意从一旁的喜婆那里拿过喜棒准备调开盖头。

  “新郎官,这可不行!”见他这么做喜婆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拉住了他的手劝道:“万万不可,此时吉时未到,就这么挑开盖头是不吉利的呀!”

  陆长兮却是甩开了她的说,笑的客气语气却是坚定的:“劳婆婆关心,只是这头冠重的很,头盖是云锦的并不透气,倘若让她就这坐在这里一下午的话未免太过不舒服了点。”

  “可……”那喜婆还想再劝,可当她触及到陆长兮坚定的目光之后却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讷讷的松了手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合规矩的去挑盖头。

  “婆婆放心,我只是挑开盖头让她等的舒服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许是被喜婆幽怨的目光所打败,陆长兮一边挑盖头一边分出了点心神安慰她。

  “这……”喜婆见他神色坚定,心知劝解也是没有用的,叹了口气任由他去了。

  盖头挑起的一瞬间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摒住了呼吸,房间里静悄悄的,隐隐传来前厅喧闹的声音。

  陆长兮握紧了喜棒死死的盯住一身喜服的坐在床上的人。

  女子容颜姣好,平常未施粉黛之时便惹得旁人心动不已,如今妆容精致的坐在床上就更是惊为天人了。

  “你还要看多久。”慕容瑾玥故作淡漠的瞥了瞥他问。

  她虽想装做不在意的样子,可语气中羞怯却是掩饰不了的。看着女子含羞带嗔的样子,陆长兮只觉得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更快了些!

  已经想不清有多久了,只当年第一次见面时,女子温婉调皮的笑容就住进了他的心里,从此坠入尘网再不得挣脱。

  如今历经磨难,终于换来可以与她携手与共的机会,陆长兮心中的惊喜与愉悦可想而知。

  “你没事吧?”慕容瑾玥在陆长兮面前晃了晃手疑惑的问道。

  陆长兮从回忆中清醒,嘴角勾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摇了摇头说:“等我回来。”

  言罢也不久留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慕容瑾玥无所适从的坐在喜榻上,楞楞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一旁的喜婆捂着嘴强忍着笑意,她一身组织过无数场婚礼,却没有一场像这场婚礼一样让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般配。

  这种般配并不是说长得般配,当然这两人一个俊逸潇洒,风姿绰约,一个眉眼如画,妩媚生情从外表上来说自然是极配的。

  可更配的是这二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感觉,那种奇异的相融洽的氛围是外人所无法插足的。就好像这世界上唯有他们二人一般,如此自然而然的相融洽。

  他们二人之间别人是插不进去的!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说不清缘由,但喜婆就是如此感觉着。

  待陆长兮走远,慕容瑾玥甩了甩头抛却脑中烦躁的思绪,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她是一个聪明人永远都不会跟自己过不去,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犹豫了。

  既然已经挑盖头了,那就没事了吧!慕容瑾玥不确定的想,四周环绕了一圈,又摸了摸因为擦了脂粉而有些紧绷的脸,终是没有忍住冲一边的锦绣吩咐了一句道:“锦绣,去端盆清水来给我洗脸。”

  锦绣点头,无声的退了下去,一旁的喜婆一开始想劝两句,可转念一想反正盖头都已经揭了,这妆留不留又有什么区别呢,当即便放弃了劝阻随她去了。

  一盆清水洗净铅华,露出她本来的容貌,精致的小脸上干干净净没有半点伪装。果然还是这样舒服,慕容瑾玥一边往脸上拍着花蜜一边心想。

  倒是怜月有些可惜,叹了口气说:“小姐干嘛要洗了,那样多好看呀!保准能把姑爷迷的头昏脑涨的。”

  怜月最是大大咧咧,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没有丝毫的隐瞒,更不会有什么委婉一点的想法。

  这般直白的言语逗得一旁的喜娘暗自发笑,但她也是女人,也是这时候过来的,知晓女儿家心中的心思,是以也没有见怪。她之所以笑也只是笑怜月的坦荡可爱,这是一种怜爱之心,并不存在着什么贬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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